看到這個紙條的一瞬間,我的心沒來由咯噔一下子,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77dus


    這紙條好像就是寫給我的,就好像知道我會好奇郭祖是誰一樣。那麽這個紙條是誰留給我的?略微一想,我腦袋裏就有了答案。


    除了武長河以外,還能是誰?今天一天,武長河都很反常,他好像早就知道我在找房子。這一點我開始沒覺得哪裏奇怪,因為他知道,玄學堂裏是我的兩個仙家在坐堂,並且全是女身顯化。


    但是我此時細細一琢磨,才察覺到這裏麵有問題。武長河和李鵬是幫我照看玄學堂不假,但是據虎子電話裏說,他跟餘媚是先回來的,武長河見虎子回來了,他就已經走了。


    而胡菩淘是跟我前後腳回來的,我跟我師父給齊萌萌出馬的時候,胡菩淘還在路上。而我在齊萌萌那裏隻呆了兩天,也就是說胡菩淘隻比我早回來一天,她回來後虎子和餘媚才走的。


    這也就是說,武長河不可能知道,是胡菩淘和黃雲嵐在坐堂。


    他今天一直極力邀請我來太清宮住,剛才送我去吃飯的時候,也是他特意的跟我說,讓我挨個殿上上香。這麽說來,他的目的就是讓我看到這個字條,這字條也肯定是他留下的沒錯。


    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他要是有什麽話,為什麽不直接跟我說呢?費盡周折,就是為了告訴我,郭祖殿裏的郭祖,就是郭守真?


    等等,不對!郭守真對於我們馬家來說再熟悉不過,是因為他當初在九頂鐵叉山建立了道場,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地仙們有了生存空間。


    可以說郭守真是地仙鼻祖,更是所有地仙的恩人。想想我和武長河剛剛見麵時,他對地仙表現的鄙夷與不屑一顧,甚至當著我的麵就跟我說,所謂地仙都是妖精。


    他是太清宮的監院,太清宮裏供著郭守真,他怎麽可能會對地仙有那樣的看法呢?這根本就說不過去啊。說真的,自以為很了解的人,突然間發現從頭到尾就看不透他,這種感覺很讓人毛骨悚然。


    我想來想去,一咬牙,還是決定去三清殿找武長河,問問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轉身正準備出門,走了幾步我就感覺到有些不對。


    我邁步在往外走,門和我之間的距離好像絲毫都沒有縮短。可是當我回頭看時,我離郭守真的造像確實是越來越遠。按照這個距離,我現在應該已經在殿外了才對。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空間被無限製的拉長了似的。


    這難道是陣法?我是什麽時候中招的呢?我靜下心來,催動了眼中的佛淚,四下打量整個郭祖殿,想要找出破綻所在。可是看了半天,我什麽也沒看出來。


    這不可能,如果是武長河布置下的陣法的話,以我倆現在的道行對比,就算他隱藏的再深,我也不可能看不出破綻。要知道,我現在全力催動佛淚的話,已經能無限接近慧眼的級別。


    可是我心中再否定也沒用,我確確實實就是沒看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我又試著往前走了幾步,發現沒有用後,我乾脆也不白費勁了。


    我開始逆向思維,紙條上麵寫著,”郭祖既是郭守真,見此香則因緣際會“。也就是說,武長河是想讓我知道郭守真的身份,難道破陣的關鍵在郭守真的身上?


    想到這裏,我再次耗費心血催動佛淚,把全部注意力都投在郭守真的造像上。就這樣,我跟無差別掃描一樣,上下將造像打量了一遍,發現任何特殊的地方都沒有。


    造像上沒有任何波動,並且我能看得出,就是一尊泥胎,連分身落座都沒有。無奈之下,我拿出手機想給武長河打個電話,直接問他到底要幹啥。


    手機被我按亮那一刻,提起的心終於放平了,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悲催,手機是有訊號的。我撥通電話後,嘟嘟響了兩聲,那邊就傳來了聲音“你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這哪是沒人接聽,剛響兩聲,這特麽是給我掛斷了。我頓時感覺有些生氣,心說你讓我來太清宮住,就是為了把我關進小黑屋的?這算哪門子的待客之道?


    正準備再打,噹啷一聲,簡訊過來了,是武長河發的,上麵寫著:“是仙家要見你。”這速度也太快了點兒,剛掛斷電話簡訊就過來了,說明武長河是早早的打好了這段話,就等我打電話他就給我發過來的。


    我無語了,仙家要見我,什麽仙家要見我你是讓他出來啊。我這都看了一圈了,屋裏連鬼都沒有,哪來的仙家啊?


    等等,仙家,仙家··········


    我不自覺的把目光再次投向了造像,先是看了看郭守真,接著我又看了看他旁邊那個拄拐棍的老太太,霎時間我恍然大悟。


    郭守真旁邊的老太太會是誰?這還用說嗎,那肯定是黑媽媽啊。相傳在很久很久以前,郭守真的某個前世救過黑媽媽。在郭守真當道士的這一世,雲遊來到東北本溪地區,在鐵刹山布道傳教。每逢遇到什麽難解之事,無形中能夠迎刃而解。後來修到陽神的郭守真覺醒了宿命本末,這才知道,是有一位證了仙體的地仙兒,為了報答往世恩德,所以在保佑他。


    從那以後,郭道長在鐵刹山天官廟旁,設一牌位稱是鐵刹山護法大仙黑老太太神牌,長期供俸。也正是從那以後,郭守真身邊的地仙越來越多,共同保佑一方平安。


    從某個角度來說,郭守真應當算是地仙的第一個地馬。他本人是東北道教鼻祖,更是雲門派祖師。直到郭守真得道飛升以後,鐵刹山成為了地仙總壇。


    武長河說仙家想要見我,難道是黑媽媽想要見我?雖然我覺得不可能,黑媽媽是總護法,地位比胡三太爺還要尊高,怎麽可能會見我?但沒辦法,我隻能試試。


    我把那根比較粗的香點燃了,然後就想給堂子上教主香請教主一樣,把粗的那根插在細的三根後麵。然後恭恭敬敬的跪在蒲團上,心中虔誠默念黑媽媽的名字。


    念著念著,我明明是閉著眼睛的,卻好像眼前有光,透過眼皮看是紅色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好奇心極強的我,現在心情一片平和,竟然一點兒也不好奇眼前有什麽。


    慢慢的,閉著眼睛的我眼前出現了畫麵,我好像是飄在空中。腳下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植被茂密還有許多狐黃白柳灰五家本體在林中嬉戲。


    我就想一片葉子似的,在空中輕飄飄的往前飛,遠處一個黑色的小點兒在不斷放大。離得近了我才發現,是一個假山形狀的石頭,竟然也能漂浮在天上。


    巨大的假山上有個一人高的洞,而我正在向那個洞口飄去。這要按照平時來說,我肯定嚇都要嚇死了。雖然我鬥過鬼除過妖,甚至阿修羅界都闖過來了。但是我怕黑,並且還有幽閉空間恐懼症。可是我此時一點也不害怕,還有種興奮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漂泊在外的遊子,即將走到家門口,準備要見自己親人的那種興奮。


    進入山洞後,裏麵一點也不暗,相反還非常明亮。從外麵看假山雖然也不小,但是裏麵的空間實在大的嚇人,好像是須彌納界的神通似的。這裏麵竟然像古代宮廷建築群一般,殿宇錯落,亭台樓閣。


    到處都是道行不凡的仙家,他們就好像沒看見我似的,各自忙碌各自的。而我還是身不由己的,在向著山頂古樸如同老寺一樣的建築飛去。


    這建築古色古香,說不出是什麽朝代的風格。等我到達門口的時候,門自動就開啟了。大廳裏站著一個頭髮花白,身材佝僂的老太太。


    他身著不算華貴的衣服,卻又一種獨特又慈祥的氣質,此時正背對著我,從造型上看,與郭祖殿中的造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此時我換換的落在了地麵上,我想都沒想,直接跪在地上雙手抱拳:“黑媽媽,我想死你了。”這句話並不是拍馬屁,說出的那一瞬間,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完全是下意識的,那一瞬間,我竟然還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就好像在外麵受了委屈的孩子,見到了親人時的那種感覺,鼻子發酸。


    老太太轉過身來,一臉慈祥的看著我,笑問道:“哦?你想起我了?”此時已經緩過神來的我,聽她這話後一愣,什麽叫想起她來了。黑媽媽在出馬這個行當裏,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


    黑媽媽見我愣神,好笑的搖了搖頭,自語道:“也是,你要是想起我來,是不會這麽稱呼我的。”


    “黑媽媽,您老人家說啥呢?我咋一句也聽不懂呢?”我雖然已經緩了過來,但是那種奇妙的感覺還是沒有消失,就是感覺她老人家特別親近。


    “沒什麽,起來吧。”黑媽媽一邊讓我起來,一邊笑問我:“這麽唐突的與你見麵,沒嚇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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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沒,哪能啊。”我連忙搖頭,笑著跟她說:“能夠見到您老人家,那是所有出馬弟子的殊榮。您老人家是地仙總護法,在外五門的心裏更是無比崇拜。都知道狐黃白柳灰五大家代表地仙,但是唯獨總護法卻是外五門的。”


    我說這些話並不是恭維,完全是發自內心的。神奇的是,我竟然一點兒都不感覺到拘謹。和黑媽媽說起話來很放鬆,就好像跟我姥姥聊家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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