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三天的慈元閣拍賣會最終落幕了,當郵輪從公海回返之後,陸陸續續有人乘坐渡輪離開,而這艘大船將會在南方沿海行駛一段時間之後,最終會停靠在香港的維多利亞港,完成租借交接。百度搜索x


    對於馬公子的小人得誌,我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憤怒,因為在我看來,他這種行為,實在是很蠢。


    公子哥兒,不知道世間險惡,難免會變成豬隊友。


    臨行之前,我與方閣主和黃小餅又見了一麵,雙方互留了聯係方式,約好以後若是有機會再聚。


    這兩人給我的感覺還是比較好的,一個財力雄厚,而另外一個人則修為高深,最關鍵的一點在於,人家肯放低身段過來與我結交,這一點是長期在社會底層掙紮的我最看重的。


    人家在你名氣為盛之前真心誠意地結交,那是看得起你這人。


    盡管他們跟黑手雙城有那麽一些聯係。


    小妖在跟黃小餅見過麵之後,整個人就變得有些奇怪了,再沒有先前那般跳脫,總是時不時地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回程的時候,我們在渡輪上又遇到了先前兩撥人,一撥是段風等人,另外一撥則是王老板夫婦,還有他的小舅子。


    見到了我,王老板還是挺熱情的,上前過來跟我打招呼,他小舅子牛笑也跟過來叫我“陸哥”,唯有他那又胖又高的老婆冷著臉,沒有理會我們。


    我再一看,發現兩人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便知道黃胖子應該是找人教訓過他們了。


    事實上,我對這一家人也挺煩的。


    別的不說,盡管救人的是朱炳文,但我好歹也幫了忙對不對,你不說感激吧,至少也別害我啊?可是這家人非不,特別是王老板那婆娘,滿世界地嚷嚷著我跟聚血蠱有關係。


    她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目的,難道是在找存在感?


    一番虛偽的寒暄之後,大家各回各處,蟲蟲是唯一一個對這事兒耿耿於懷的人,對我說道:“你以後別跟這家人攙和在一起,我看見那女的,恨不得割了她的舌頭。”


    蟲蟲並不是什麽心慈手軟之輩,我曾經見過她將毒梟老巢一整窩子的人都給毒死的壯舉,但是她平日裏表現出來的模樣,卻跟小白蓮花一般,溫柔善良,很少有說出這樣的狠話來,不知道為什麽,我聽到了,心中不由得一片溫暖。


    我覺得她這是關心我的表現。


    想到這裏,我就笑,說沒事,黃胖子警告過他們,而且這樣的人,咱以後不招惹,看到了就心煩。


    大概是覺得自己不太受待見,下船之後,王老板一家人也沒有跟我再多聊什麽,而是匆匆離開,我們回來之前,有跟林佑和蕭璐琪聯係過,所以他們也是趕點兒過來接我們。


    再一次見到林佑,發現他換了一副眼鏡,小眼睛眯著,顯得十分有神。


    他一邊開車,一邊聽我講起這三天裏發生的事情。


    當聽到蟲蟲隨便拿出的一珠子,居然成為了拍賣會上的壓軸大戲,而且拍下了八千八百萬的天價時,即便是沉穩如他,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也實在是,太……


    無法用言語形容,而當小妖對他提起抽出一部分錢來,交給他的偵探事務所,讓他來負責找尋虎皮貓大人的計劃時,林佑沒有多猶豫,便直接應下了。


    相對於這個事情,後座的三位女孩兒似乎對那小雞崽子更加感興趣。


    三個人嘰嘰喳喳地討論著這小東西到底是啥玩意,又討論起到底該喂它吃些什麽東西,熱火朝天,而就在這個時候,林佑突然說道:“陸言,你們在郵輪上,是不是惹到了什麽人?”


    我一愣,說此話怎講?


    林佑用下巴挑了一下後視鏡,說有人跟過來了。


    我朝著後視鏡一打量,發現有一輛白色寶馬跟在後麵,隨著林佑的行駛,一直不遠不近地跟隨著,有些發愣,說這裏就一條回城的道路,不一定是跟著我們的吧?


    林佑搖了搖頭,說不是,我注意這車很久了,這一路都在跟著我們。


    我想了一下,說我們這一次的確出了太多風頭,到底是誰,這個得確認一下才知道。


    林佑說對方厲害不厲害?


    聽到他的話,小妖不由得笑了,說管他有多厲害,總之沒有我厲害。


    這話兒聽著像是在說大話,不過我卻知道並不假,不由得笑了,說對,有小妖在,從郵輪上麵跟過來的家夥,應該不會有太多施展的餘地。


    林佑說好,緊接著方向盤一拐,卻是朝著路邊的一處工地裏行了進去。


    拐過了那一道牆,他便將車停在了旁邊,耐心等待著。


    然而我們在這裏等了五分鍾,對方卻並沒有跟過來,林佑看了一下時間,不由得苦笑,說啊,看來對方那兒還是有聰明人的,知道我們發現了他們,所以選擇了離開。


    我說算了,一看就是個沒膽鬼。


    林佑笑了笑,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看起來你們在這一次拍賣會上發了大財,可算是被人惦記上了。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在遊輪上遇到的可疑之人,暗自記在心裏。


    林佑將車重新開了出來,發現那台白色寶馬已經離開了,於是便沒有再管,而是開會了之前的駐地。


    大家集中在了林佑和蕭璐琪的房間裏,我接著將後麵的事情一一講來,然後總結道:“現在的情況是,之前我們收到的消息是假的,有人故意放風,盡管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卻可以成為一個突破口。”


    林佑扶了扶眼鏡,說陸言你是不是有什麽想法?


    我點頭,說現在虎皮貓大人的線索斷了,看著好像什麽也辦不了,但其實對方還是留了兩個破綻出來,第一就是蘭德公司,慈元閣明確地告訴了我,拍品是蘭德公司的;再有一個,那就是馬清源這裏,從他與我的對話來看,他應該有牽涉到其中,知道一些內情。


    林佑用手摸著鼻梁,想了一會兒,說道:“也有可能是對方放的一個煙霧彈。”


    我點了點頭,有些痛苦地抓著頭說道:“也許吧,我們現在兩眼一抓黑,不知道到底該怎麽做才對,隻有一個一個地排除了。”


    林佑笑了,說無事,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千絲萬縷,看著好像是亂麻一團,不過隻要分清楚主次,真凶最終還是會浮出水麵的,唯一擔心的問題,就是虎皮貓大人在這之前,是否會受到傷害。


    小妖苦著臉,說雖然臭屁貓又愛說大話,吹牛不打草稿,不過看它受苦,我心裏挺不落忍的。


    林佑說在這幾天,我已經托朋友調查過蘭德公司了,發現它的背景挺深的。


    我一愣,說有多深?


    林佑說蘭德公司的全名叫做蘭德社會調查慈善基金會,是一家注冊於香港的責任公司,主要的業務則是社會調研、信息谘詢和慈善業務,它在中國大陸捐贈重建過一百五十多家希望小學,大名鼎鼎的綠絲帶公益活動就是他們推動的……


    我一愣,說啊,他們居然是一個慈善公益機構?


    林佑說蘭德公司的履曆清白得跟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一般,這讓我很奇怪,於是就利用發散思維,在周邊調查了一下,發現了一個恐怖的事情。


    我說什麽事?


    林佑說在美國,還有一個與蘭德公司同名的機構,也叫做蘭德,不過它可就不一般了,是美國最重要的以軍事為主的綜合性戰略研究機構,後來逐漸發展成為一個研究政治、軍事、經濟科技、社會等各方麵的綜合性思想庫,被譽為現代智囊的“大腦集中營”、“超級軍事學院”,以及世界智囊團的開創者和代言人。


    我似乎聽過這個,說你說的是美國智庫?


    林佑點頭,說對,就是那個全世界最負盛名的決策谘詢機構。


    我有些不敢相信,說不會吧,應該隻是同名而已。


    林佑說我也是這麽安慰自己的,不過越想越害怕,因為那個蘭德公司甚至有能力影響到美國這世界霸主的國策,按理說跟我們所麵對的這個蘭德公司沒有什麽交集,但是我又查到了一個東西,你知道蘭德慈善會在香港的注冊地點,在哪裏呢?


    我說我怎麽知道,你快說,別賣關子。


    林佑一字一句地說道:“在堅尼地道一號。”


    我說哦,然後呢?


    他說你不懂?


    我說我又沒有去過香港,除了看古惑仔的時候知道有個銅鑼灣扛把子之外,也就知道一個維多利亞港了。


    林佑歎氣,說堅尼地道一號的雍仁會館,是石匠兄弟會的香港總部,這個你知道了吧?


    我還是納悶,說石匠兄弟會是什麽鬼?


    這時小妖說話了:“我知道,就是共濟會對吧,之前我聽陸左跟我說過,將邪靈教其實是兄弟會在大陸的一個合作組織,他們提供資金和消息,然後與邪靈教進行合作,好像還和小佛爺有過一個叫做人類滅絕的計劃……”


    林佑點頭,說美國的那個蘭德公司,跟兄弟會,也有很大的聯係……


    說:


    嗯,世界大背景,也是苗疆的大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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