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組委會主席並不是我們預計之中的黑手雙城,而是民顧委的一位副委員長。


    他也姓陳,叫做陳應龍。


    陸左皺著眉頭,仔細回憶了一下,說我好像記得是有這麽一個人不過,為什麽是他呢?


    布魚說本來大部分人屬意陳老大來操盤此事,不過被陳老大給推了他與你們熟識,算得上是老交情,又與符鈞掌教是師門兄弟,如果參與其中的話,未免有些失衡,為了避嫌,他便沒有應承下來,不過答應可以幫忙參謀,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他隨時支援。


    陸左點頭,沒有再說話。


    從京都飛往遼東的濱城,不過飛機並沒有在濱城停留,而是來到了長海機場。


    長海機場位於濱城以東的長海縣,這是遼東半島以東的一片群島,從飛機上麵往下看,能夠瞧見鬱鬱蔥蔥的樹林,還有遠處海平麵的波濤。


    飛機落地之後,布魚領著我們下了舷梯,這才對我們說道:“今天我們在這裏集合,明天分四批出海,前往小鹿島。”


    陸左有些詫異,說為什麽要分批出海呢,不能一起麽?


    布魚耐心的解釋,說:“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聽起上麵的人談及,說這五十人大名單裏麵呢,並非是孤立的,有很多人其實彼此認識,相熟的話還好,但也有一些彼此卻是視如仇寇的,畢竟在這江湖之上,不可能永遠都隻有朋友,沒有敵人,為了避免這些人打起來,所以會暫時做一些規劃隔離。”


    雜毛小道說原來如此,那我們這個怎麽安排?


    布魚說原則上按照幾大片區來分化,不過像你們這樣彼此相熟的人,湊在一起,我們也是不會強製打散的,而至於上島之後如何處理,這事兒就得聽從陳主席的安排了。


    我說你們這一次跟過來的工作人員,有多少個?


    布魚說這一次啊,差不多有兩百多人,負責後勤和服務的占去了一半,另外其他的都是保衛啊,以及其他亂七八糟的,真正的主事者是組委會六人團成員,領頭的是陳副委員長,他現在是天下十大評選組委會的主席,而我作為宗教局外聯辦的代表,也是其中一員,所以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直接聯絡我。


    他說得坦蕩,隨後有機場大巴送我們離開,而布魚卻並沒有隨同我們一起。


    跟我們同車前往賓館住下的,是布魚辦公室的一個女孩子,叫做童子淩,我們叫她小童,而布魚則留在了機場,準備接待下一批的抵達人員。


    組委會給我們安排的,是一片靠海的度假村,我們六個人安排了兩套聯排別墅,抵達之後,小童告訴我們,說今天暫時住在這裏,有任何需求,都可以聯係她她是專門負責我們幾個的聯絡人員。


    隨後她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以及關於食宿的情形,然後離開了。


    這女子一走,陸左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伸了一個懶腰,說原本以為這一次得在京都之地,來一場龍爭虎鬥,沒想到給弄到這邊來度假了,隻可惜天氣不太好,要不然真的是一場不錯的旅行。


    雜毛小道在旁邊笑了,說京畿重地,怎麽可能讓我們這幫“俠以武犯禁”的江湖人物四處晃蕩呢?還是這兒好。


    無缺道長是嶗山派的掌教,平日裏嚴肅慣了,與我們這些年輕人倒也湊不到一塊兒來,他沒有在院子裏逗留,告罪一聲,便回房間裏去了。


    他一離開,我們這兒的氣氛更加放鬆。


    此番前來參加天下十大評選的,陸左、雜毛小道、我、屈胖三和王明,應該都算是年輕人,朝氣蓬勃,自然不可能像無缺道長一樣,一抵達地點便回到房間裏麵去靜修,屈胖三提出去海邊逛一逛,大家都附議,於是便出了這邊的度假村,朝著海邊那兒走去。


    這海邊的礁石挺多,沙灘有,但是小,而且沙礫繁多,算不得風光秀美,我們走在岸邊那礁石之上,望著遠處的風景,心情不知不覺舒展了許多。


    走了一會兒,在瞧見四周沒有人之後,我們幾個湊到了一塊兒來。


    王明低聲說道:“這事兒既然不是陳誌程操盤的話,會不會是我們之前有什麽誤會,這一次的天下十大評選,應該隻是上一次的延續而已”


    陸左眯著眼睛,打量著遠處拍打礁石的海浪,等王明說完,方才說道:“不,恰是如此,方才更加可能有問題。”


    王明說哦,這怎麽講。


    陸左說如果是他操盤的話,我想不管是我們,很多人或許都會有所疑慮,防範重重,而如果主持此事的,是民顧委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陳應龍,那麽許多人都鬆懈了精神,反而會給他以可趁之機。


    雜毛小道沉吟了一番,然後說道:“我清楚他的性子,做任何事情,都是謀定而後動的,而且總是出其不意,陸左說的,不是沒有可能。”


    我猶豫了一下,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那個小鹿島上,說是有洞天福地那是個什麽情況,難不成跟茅山宗一樣?那樣的地方,一般來說都是最為珍稀的,為何會拋出來,給這天下十大評選來作封閉式評選的場地?如果真的是封閉式的,弄一個無人島,目的就達到了啊”


    陸左點頭,說阿言說得對,恐怕問題最終就要落到那個小鹿島上來了你們誰知道那地方,到底是幹嘛的麽?


    大家都搖頭,表示並不清楚。


    一個未知之地,五十個當今江湖上最頂尖的高手,再加上兩百多號從各個部門抽調過來的工作人員


    這盤棋下得可真夠大的。


    王明在旁邊沉吟了一會兒,突然說道:“你們說,如果參與評選的這五十人,都沒有能夠回來,會是一個什麽情況?”


    啊?


    聽到他突然提出的這麽一個問題,大家都為之錯愕,陸左也有些懵,說不可能吧,誰會這麽膽大包天?


    王明平靜地說道:“如果黑手雙城真的如同我們猜測的一般,入了魔,還有什麽事情是他不敢幹的呢?”


    對啊


    曾經的黑手雙城,義薄雲天,無數人為之敬仰,然而現如今他調轉槍頭,對付起自己曾經的小師弟來,沒有留下半點情麵。


    要知道,雜毛小道不但是他的小師弟,而且還是他老婆的親侄子。


    這麽親近的關係都下得了手,更何況是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呢?


    陸左沉吟了一番,然後說道:“那五十人的大名單我認真研究過了,除了那些隱世不出的大拿之外,幾乎囊括了當今天下間願意出來的那一批最頂尖的高手,想要對付這些人,說句實話,就算是弄幾顆核武器,也未必能夠趕盡殺絕況且他們也不敢這麽做”


    的確,修行者的修為和法門各異,有的真的是核武器都轟不死的便比如我。


    這些人集合在一起的力量,就算是宗教總局加上民顧委,再加上軍方或者其他部門的人一起來,也未必能夠敵得住。


    更何況這些人還跟這些有關部門的人千絲萬縷,根本逃脫不了瓜葛。


    譬如龍虎山的善揚真人,他門下在朝中的弟子不知多少。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個計劃,趙承風他們能夠置之不理麽?


    而光憑著黑手雙差一人,想要對付這些人,那簡直就是在做夢。


    至於那個洞天福地


    組委會在下這個決定之前,肯定是經過反複論證的,不可能出現太多的紕漏,所以這事兒怎麽看,危險都不會太大。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陸左還是認真地請教屈胖三,說如果真的是洞天福地,他能不能在進入的時候,仔細研究一下那地方的開啟,免得給人關閉了去,最終給囚禁其中,不得離開。


    對於這事兒,屈胖三信心滿滿,拍著胸脯給我們打包票。


    他說沒問題。


    這也隻是一個保障,事實上,擁有著天龍真火的陸左,即便是有人將那洞天福地的通道給封禁住了,他也絕對能夠將我們給帶出來。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可以算得上是陸左的一張底牌。


    正因為如此,使得大家都比較輕鬆。


    聊完了正事,大家便不再多談,伸伸腰,在海邊隨意而走,感受著這樣的風景。


    我們待了沒一會兒,太陽就快要落山了,這個時候海邊的人多了起來,各色打扮的都有,而一眼望去,許多都是年紀頗大的老者。


    能夠擠進五十人大名單的人,都是當世之間的強者,而這修為,大部分人都需要歲月的積累。


    畢竟像我們這樣年少成名的人,並不算多。


    不過也不是沒有。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海邊的時候,遠處走來了一個溫文爾雅的帥氣男人來。


    那人穿著一套修身的灰色西服,裁剪徑直,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他朝著我揮了揮手,說嗨,陸言,屈胖三,好久不見我下了飛機就在找你們,原來你們在這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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