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胖三這家夥向來偷奸耍滑,沒有把握的事情是很少去做的。【愛↑去△小↓說△網bsp;在我的想法中,即便是有一個黑手雙城扛住了千通王,但在這兒還有五位劍主和一個白衣秦歸政在,即便是茅山那些殘兵敗將殺將而來,恐怕也未必能夠起到什麽作用。


    特別是白衣秦歸政這太極八卦圖遮空,將星雲之力垂落而下,五位劍主結陣以待,必將比之前更加凶猛。


    這事兒幾乎是一點兒勝算都沒有,他跑出來要拚命,著實是沒有什麽道理。


    但想是這般想,屈胖三都出來拚命了,我哪裏有藏在草叢中看戲的道理?


    豁出去了。


    啊……


    我怒吼一聲,箭步而上,也拔劍而出,衝向了白衣秦歸政所站著的地方。


    我和屈胖三的相繼冒出,讓白衣秦歸政大喜過望,他大聲叫道:“先將這兩個壞事兒的小子給收拾了,可別讓他們跑掉。”


    吩咐完這話兒之後,他的手指朝天而指,大叫一聲道:“天地走馬,禁錮乾坤,封!”


    一聲話語,我頓時就感覺到那太極八卦圖將整個空間鎖住了去。


    我下意識地遁入虛空之中,卻發現空間禁錮,根本躲藏不得。


    慘了……


    我心中有些鬱悶,知道自己此刻,算是自投羅網了。


    而屈胖三卻絲毫不在意,提著手中的量天尺,衝向了白衣秦歸政,怒聲吼道:“偷東西的小賊,你這青雲圖,是哪兒來的?”


    秦歸政斜眼打量屈胖三,冷笑道:“小屁孩兒,敢喊我小賊?這青雲圖乃我師父傳我,祖傳法器。”


    屈胖三勃然大怒,說祖傳尼瑪的法器,這青雲圖是大人我的。


    秦歸政哈哈大笑,說好狂妄的小賊,這青雲圖在我身上,已經有二十年的光景,二十年前,你恐怕連小蝌蚪都不是吧?


    屈胖三說你師父是誰?


    秦歸政冷然說道:“咱家師父名諱,豈能讓你知曉?”


    咚!


    量天尺陡然砸下,眼看著就要壓倒秦歸政,卻被那家夥隨手一揮,地上居然結出一大根石筍來,擋住了這量天尺去。


    秦歸政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嚴肅來,說閣下應該就是河東屈胖三吧?相傳東海蓬萊島趙公明的量天尺被你所奪那趙公明於東海之濱潛修一甲子,修為比海還深,傳聞即將修成頂上三花,卻不曾想被你們兩人殺去,實在可惜……


    屈胖三猛然一抖,那量天尺將突兀而出的石筍震成碎片,灑落釋放,而他則冷然哼道:“你師父可叫做邪陣王石友達?”


    秦歸政有點兒詫異,說哎呀,多少年的老人兒,你居然還知道?


    他被屈胖三點出來曆,卻也不再隱瞞,表明身份道:“不錯,我正是天地法陣宗邪陣王石友達的弟子,天地法陣宗隨委員長移師寶島之後,轉入地下,後又在海外、日韓、東南亞等地迅速發展,某家正是天地法陣宗當代首席長老,如何?”


    他談及那個所謂“天地法陣宗”的時候,臉上生光,與有榮焉,顯然十分的自豪。


    然而屈胖三卻愈發憤怒起來。


    這是我很少有瞧見屈胖三表現出這樣的狀態來,他仿佛帶著莫大的怨氣,聽到秦歸政侃侃而談的話語,他突然間大聲笑了起來,將量天尺往頭頂拋起,然後雙手結印,冷然說道:“天地法陣宗?好搞笑的名字,不過是學了一點兒皮毛的不孝逆徒,有什麽膽氣,敢稱呼天地?”


    他的手印瞬間結好,朝著我的方向猛然一拍,然後說道:“好、好、好,我正愁沒啥子目標,現如今卻是想好了天地法陣宗對吧?不把你們這個假冒偽劣產品弄得崩潰,大人我就自斷雙手,刺瞎雙目,沒臉再來這世上走一遭!”


    屈胖三一記法印打向我這邊來的時候,有兩把劍刺向了我的身前。【愛↑去△小↓說△網bsp;來者卻是兩位劍主。


    他們此刻已然結好了大五行顛倒法陣,在那法陣之威的加持之下,一股天地顛倒的恐怖劍氣,讓我根本沒辦法抵禦。


    眼看著隻有硬著頭皮去拚鬥,然而屈胖三的這一下,卻將空間破開了來。


    我感覺到周遭的束縛瞬間一空,下意識地往前一個跨步,遁入了虛空。


    哈……


    虛空之中的我,感覺到周身變得無比的放鬆,整個精神和意誌都瞬間恢複巔峰之上去。


    原來屈胖三叫我出手,並非沒有準備。


    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還是能夠破開對方法陣的限製,讓我自由出入虛空,避免了與敵方的硬拚。


    唰!


    我從虛空之中浮現,出現在了白衣秦歸政的身後去。


    止戈劍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衝向了那家夥的後心處,卻不曾想這家夥仿佛身後有眼一般,一根玉簫陡然挑出,擋在了我的止戈劍之上。


    劍尖與簫身交觸,陡然一震,隨後順著旁邊滑落而去,而那家夥手中的玉簫卻如同遊蛇一般,朝著我的手上纏繞而來。


    我沒有想到對方仿佛早有預料一般,有點兒詫異。


    不過對方一出手,我還是沒有猶豫,往後一退,試圖與對方拉開距離,發揮出止戈劍的鋒利。


    然而秦歸政在短兵相接方麵的手段,絕對是宗師級的,玉簫如遊蛇,與我在瞬間交手七八下,終於趁著我呼吸的一個空隙,撞到了我的胸口處來。


    他的速度,快得有點兒詭異。


    我之前神劍引雷術的後遺症沒消,沒有擋住,被他一下撞到了胸口處,躲避不得,隻有將被點的那個地方,改變組織構造,讓它變得堅硬許多。


    而即便如此,恐怖的氣息蔓延而來,分三段衝擊,讓我的心口處一陣氣血翻湧,臉一下子就變得通紅。


    我往後退了幾步,揮劍而擋,叮叮當當幾下,瞧見秦歸政的臉色也有幾分疑惑。


    他恐怕也是在奇怪自己本來可以洞穿身體的殺手鐧,為何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不過高手較技,電光火石,刹那之間的事情,也來不及去探尋什麽,更何況在我的身後,又有三個劍主斬殺而來。


    屈胖三這個時候也已經衝到了跟前來,量天尺殺入跟前。


    秦歸政這人的修為極高,但並沒有到達千通王的高度,甚至與我們都隻是五五開,但這個人特別狡猾,懂得因勢利導,並不與我們正麵交鋒太多,而是一直利用身處法陣之中的優勢攪動風雨,讓那五位劍主不斷圍毆我和屈胖三。


    而那青雲圖對我施展大虛空術的限製極大,使得我很難遁入虛空,對於那些劍主的攻擊,有點兒疲於應付。


    好在屈胖三每一次瞧見我無法抵抗的時候,就會結出一手印來,打在我身上。


    這個時候,我方才能夠施展大虛空術,置身其外。


    如此交手十來個回合,我和屈胖三完全被壓製住了去,而原本想要將秦歸政拿下,快速破去法陣的想法,就此也報銷了。


    秦歸政油滑無比,瞧見我們這邊吸引了幾位劍主的戰力,讓黑手雙城和千通王形成了僵持之勢,而外圍處又有大批茅山之人攻來,便開口說道:“太煥極瑤天劍主,竺落皇笳天劍主,兩位纏住這幾人,其餘三人,去將那些不自量力者全數擊殺,此番前來茅山,隻為滅門,傷了中原江湖的元氣,不可留手。”


    正在圍毆我們的無麵劍主之中,有一人陰笑著說道:“誰人會心慈手軟?可別這麽說,既如此,我去去就來,你們兩個在這兒啃刺蝟吧,回頭我殺痛快了,再來幫你們。”


    其中有一個是被吩咐留在這兒的,遺憾地說道:“幫我多殺幾個,媽的,兀那小子,你能別跑麽?”


    這幾人十分輕鬆,兩人與秦歸政配合著法陣,將我和屈胖三留住,另外三人,則衝向了那邊的人群去,舉起了屠刀來。


    嘿、嘿、嘿……


    他們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來,而屈胖三則氣得哇哇大叫。


    他剛才出來的時候,有一鼓作氣的想法,此刻卻被滑溜無比的秦歸政弄得滿是憤怒,卻沒有半分辦法,隻有紅著眼睛看著我,說陸言,想想辦法啊……


    如果我記得沒錯,這是屈胖三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一直以來,屈胖三都信心滿滿,仿佛一切都在把握之中,萬事萬物,他都毫無畏懼,腦海裏有著源源不斷的想法,然而此時此刻,他卻對我說出近乎於懇求的話語來。


    這還是他麽?


    我感覺到了屈胖三的無奈,也知道今天這一戰,實在是太艱難了。


    它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之外去。


    在遠處,那三位無麵劍主宛如下山猛虎,舉著手中的劍,朝著那些鼓起勇氣衝來的茅山子弟殺去,所過之處,一片鮮血飛濺,勢不可擋,幾乎沒有一合之將。


    怎麽會這樣?


    我的心中在滴血,鮮血彌漫了我的謊言,慘叫在我的腦海裏不斷回蕩,仿佛人間地獄一般。


    茅山啊茅山,你什麽時候,變成了這副模樣來啊?


    恍惚間,我突然間感覺到了心髒的某一個東西跳動了一下……


    是什麽呢?


    劍元!


    是當初虛清真人傳我神劍引雷術的時候,傳我的劍元。


    突然之間,我感覺到了這劍元瞬間發亮,隨後我身體不聽使喚地動了起來,仿佛跳大神一般。


    有人在驚呼:“茅山神打?”


    b>說:


    下午有正常更新,這章算加更


    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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