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加快速度,最主要的原因是害怕畢永給人先找到,到時候這幫人聯合起來,那可就麻煩了。【愛↑去△小↓說△網bsp;所以我忍著屍臭和心中強烈的負疚感,毫不猶豫地往每一具屍體脖子處紮刀。


    盡管這對那些無辜的死者有些大不敬,但我也管不了太多。


    沒想到畢永還真的給我遇到了。


    隻不過,他並沒有如同我想象的一般,是處於沉睡遲鈍的狀態,而是在我準備割喉的時候,他卻突然間睜開了眼睛來,準備反抗。


    當兩人相鬥,交手的一瞬間,周圍的人立刻就感覺到了,紛紛朝著我這兒望了過來。


    我感覺到了幾道森寒的目光,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開口說道:“中計了,這人是陸言,快來幫我。”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世間道理,莫過於此,聽到我的話語,離我最近的徐濤首先就反應過來,這家夥當真是個肌肉發達、大腦簡單的主兒,居然沒有任何猶豫,口中一聲呼嘯,直接就衝到了我的這邊來,口中大聲叫道:“好賊人,看老子不捅死你……”


    畢永雙手與我糾纏,雙方角力,卻不知曉旁邊衝出這麽一莽漢子來,本來想避開,卻因為在那冷藏盒中施展不開,避無可避,給徐濤捅了一個正著。


    噗嗤……


    徐濤手中的,是一把類似於三棱軍刺的銳器,刀身呈棱型,有三麵樋的刀具,一紮入皮膚,頓時就毫無阻礙地紮進了肉裏去。


    按理說,憑著畢永的身手和修為,是絕對能夠逼得開這一下的。


    隻不過他是自己挖坑自己埋,之前作了太多的謀算,本意是將我饒得團團轉,想讓我知難而返事實上他的確做到了大部分,差點兒就把我的信心給打擊得蕩然無存,整個人都懵圈了,但正因為如此,他也將自己放置到了一個極為危險的境地。


    此刻的他躺在一套裹屍袋裏,渾身赤裸,什麽東西都沒有,雙手與我糾纏,活動的空間根本就沒有,這才讓徐濤得了逞。


    徐濤是個狠角色,銳器入體之後,還惡意地攪和了一下,連帶著裹屍袋和皮肉一起攪出大堆鮮血來。


    啊……


    畢永大聲慘叫著,整個人的雙腳一用勁兒,直接從那冷藏櫃體裏麵衝了出來。


    我正待痛打落水狗,卻不曾想眼前突然間冒出一道黃光,那黃光之中,一大股的淩厲凶氣撲麵而來,我抓著左手之上的魚龍戟,朝前猛然砸去,卻感覺那魚龍戟被什麽玩意兒撞上,一股龐大的力量陡然襲來,就好像有一輛重型卡車撞到了跟前。


    轟……


    我感覺那魚龍戟自己也生出一股強大的意識來,上麵長出無數細密的小刺,紮入了我手掌的皮膚之中去。


    疼痛讓我放開了魚龍戟,而那黃光則凝聚成形,化作了一頭四米多長的斑斕大虎來。


    這,就是小冊子裏麵提過的那頭虎妖。


    沒想到這玩意已經被畢永給煉化進了身體裏去,隨時都能夠呼喚出來。


    隻不過……


    瞧見那頭斑斕猛虎作勢欲撲,一股腥氣迎麵而來,我冷笑一聲,止戈劍瞬間出手,帶著大雷澤強身術存下來的雷意,以及極品雷擊木蘊養的電場,朝著對方猛然斬去。


    一劍斬。


    長劍呼嘯,快得宛若一道閃電,帶著斬破一切的氣勢,將那頭迎麵而來的黃色虎妖給一劍斬成了兩半。


    止戈劍破開對方的防備,斬成了兩半之後,那虎妖再也難以凝聚,殘軀化作屎黃色的氣息,朝著兩邊擴散,一股惡臭充斥在整個停屍房中去。


    這地方說小不小,說大倒也不大,這一番拚鬥下來,大家都被逼到了邊緣處,彼此相望。


    經過那虎妖的拚死阻攔,畢永在地上滾了兩三圈,終於從那裹屍袋中掙脫了出來,他一把抹去臉上的裝扮,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他的小腹處,被徐濤攪和成了一大窟窿,瘋狂大叫道:“我是畢永,那個才是陸言!”


    他又氣又惱,恨得牙齒癢癢,而這樣的變故,則讓在場的大多數人都為之一愣,有點兒接受不了這身份上的反複轉折。


    的確,明明是畢永的得意弟子蒙誼,此刻突然變成了陸言。


    明明是陸言,突然又變成了畢永。


    這什麽情況?


    我瞧見畢永小腹處那嚇人的大窟窿,心中稍安,知道有這麽一傷,畢永就算是有十成力,此刻恐怕也隻有了三四分。


    最讓我感覺棘手的畢永歇菜了,那麽其餘人對於我來說,實在不算什麽威脅。


    即便是那兩個讓我感覺很不自然的老外,我也有信心對付。


    正因為心情輕鬆,我沒有立刻動手,任那妖氣彌漫整個空間,然後才笑著說道:“畢長老,當初你派破風假扮雒洋長老去打開山門、將聖光日炎會放進來,讓雒洋長老蒙冤,被自己人弄傷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也會有今天?”


    畢永瞧著完全陌生的我,冷冷說道:“別人都說陸言不過是靠著陸左威名廝混的二代子弟,不過爾爾,卻沒有想到你居然如此陰毒,竟然有這麽多的花花腸子……”


    我笑了,說那要看對付的,是什麽人,倘若是謙謙君子,我肯定彬彬有禮,但若是對付你這種吃裏扒外的豺狼,我有一百種方法來對付你。


    畢永眯眼打量著我,眉頭緊緊皺起。


    他皺眉,一是因為腹中的疼痛,二來則是因為當前的局麵,對他實在是太過於不利。


    那家夥還在思索逃生的辦法。


    而就在兩人對話的時候,感覺到自己智商被愚弄的徐濤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捅錯了人,頓時就是勃然大怒,本著亡羊補牢的想法,抓著那根還帶著畢永血肉的三棱銳刺,朝著我又衝了過來。


    我的眼睛盯著畢永,大部分的精力都落在了這個目標的身上,但並不是說我對別人就沒有半分防備。


    處於包圍圈之中的我,整個人就像一根繃得緊緊的彈簧。


    我隨時準備反擊。


    就在徐濤衝到我跟前的一瞬間,止戈劍斷然出手,以一種無可抵禦的姿態,劈向了對方。


    我的下盤一動不動,但憑著止戈劍靈活的劍招,三兩下,便將徐濤壓得死死,而在占據上風的一瞬間,我馬步錯出,猛然往前劈了一劍。


    一劍斬。


    鐺!


    徐濤這人隻是有點兒魯莽,並不是缺心眼,對於敵我強弱也有著充分的估計,在我動手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心驚膽戰,下意識地往後急退,拚著手中三棱銳刺斷了的那一下,終於撤入了安全位置。


    而即便如此,止戈劍的劍氣還是將他的渾身斬出大片劍痕來,鮮血一下子就染滿了他的全身。


    我隻需再跟進一劍,徐濤便會化作兩半。


    然而我並沒有趁勝追擊。


    因為在旁邊,那白宇飛和另外兩個血族老外已經虎視眈眈,隻待我衝殺過去,招式用老的一瞬間,對我發動攻擊。


    白宇飛倒還好,但另外兩個家夥的氣息古怪,所以我沒有給對方機會。


    我穩住了。


    眾人都維持著僵持的局麵,都沒有動,就好像木頭人一般,隻有徐濤踉蹌而倒,落在了剛才那具被他踢到在地的屍體上麵,雙手一按,不知道有多少積血濺在身上來。


    啊、啊……


    徐濤的慘叫聲在停屍房裏麵回蕩不休,而我則眯眼看向了畢永。


    止戈劍被我橫在了身前,深吸了一口氣,我平靜地說道:“畢永,你做了這麽多年的茅山長老,自然知道茅山刑堂辦事兒的規矩,雖然學道長老因為身體原因,並沒有能夠參與此次任務,而將這神聖的職責交給了我,但我並不會因為第一次辦這事兒,就偷工減料,你若想活,便隨我回去吧。”


    畢永的臉色鐵青,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就死了那條心吧,我是不會讓你帶回去的。”


    回去茅山,隻有死路一條,這事兒畢永明明白白。


    他瞧見身邊的這些人,還想著一拚。


    我笑了,沒有說話,而畢永則開口鼓動起了身邊的這些人來,讓他們朝著我進攻。


    這家夥也是好口才,三言兩語,便將人鼓動得鬥誌昂揚,雙目赤紅。


    那位領頭的白宇飛在幾秒鍾之後,拔出了一根銳利的折疊長矛來,掰直之後,帶著那兩個血族老外朝著我衝來。


    我假意上前,在與敵交接的一瞬間,遁入了虛空之中去。


    下一秒,我出現在了畢永的身後。


    那家夥顯然是預計到了我的手段,雙手結印,朝著我的胸口拍來,卻不曾想我的止戈劍宛如疾電,掠過了他的手腕。


    鐺!


    那家夥的雙手結印之後,硬若鋼鐵,止戈劍斬在了手腕之上,竟然如同砍在百年老樹的根上一般,斬不進去。


    然而我並沒有對這事兒有任何驚奇,口中念喝道:“洽!”


    九字真言之中,“洽”代表了自由支配自己軀體和別人軀體的力量,同樣結印的畢永身子一震,隨後雙手發軟,被我的止戈劍以極快的速度再一次斬落。


    這一次他的雙手沒有再僵持,而是應聲而落,齊腕斷了。


    啊……


    b>說:


    脫下一切防備,現在傻眼了吧?


    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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