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門遁甲,八卦。


    我雖然對於法陣和文夫子的活計了解不多,但地遁術正好需要用到奇門遁甲之術,故而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我們現在到底處於怎樣的一個環境,也了解了為什麽突然間就空間轉移,明明眼前剛才還是一個突出懸崖的石台,現在卻變成了死胡同。


    奇門遁甲,本身就是對於空間結構的一種再構造,這種組合在玄上來,是一種規律的利用和重組,所以之前的一切疑惑,也變得不在奇怪。


    簡單地來,我們其實已經陷入陣中了。


    現在唯一讓我有些疑惑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到底是遊先生弄出來的,還是本來就有的。


    我閉上了眼睛,仔細回憶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確定了一點。


    這麽大的工程量,絕對不是一個遊先生,用這幾天時間就能夠弄出來的。


    這樣的地方,肯定是早已有之。


    這時間或許是在幾百年之前,或者是在眾神並未隕落的那個年代,或者是其他的某一段時間,總之不可能是倉促為之。


    當然,這也隻是我的一個猜測,至於真正的答案是什麽,我覺得可能青丘雁能夠給我釋疑。


    她們青丘峰的老祖畢竟曾經跟小觀音來過這兒,定然知曉。


    隻可惜因為走進了不同卦門的關係,我們現在已經是分離開來,並不能夠再互通消息。


    我深吸了一口氣,感知到不但地遁術無法施展,大虛空術也一樣不行。


    在這個曾經“神”的領域,空間是被禁錮住的。


    我睜開了眼睛來,當下之時,唯一的辦法,就是往前走,試圖找到出口,又或者,碰到些什麽人。


    如果一直在這兒等著的話,就算是老死於此,也未必能夠出去。


    相比於我的低落心情,其餘人卻反而高興一些。


    對於他們來,雖然與同伴的分開讓彼此都有一些敏感,少了許多的安全感,但值得慶幸的,是身邊還有人,並不孤獨,而且如果繼續往前走,不定能夠碰到那個什麽補天神石。


    希望在眼前,讓他們都收起了緊張。


    到底是朝生暮死的山民,這幫人的天性都是十分樂觀的,沒有太多的想法,隻是看著眼前。


    我感覺這幫山民,有點兒像是吃不飽、穿不暖卻還整天樂嗬嗬、音樂舞蹈技能點得滿滿的非洲大兄弟。


    而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籬笆鬆走到了我的跟前來。


    通道還算寬闊,不過因為籬笆鬆本身的身高,所以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彎腰躬身的,此刻也一樣。


    他走上前來,對我道:“兄弟,既已如此,不如我們相互照應,往前走去?”


    這一路過來,他知曉我的本事,也明白我和王明並非是青丘峰的食客,而是有著大本事的人物,故而對我十分恭敬,我不想在此待著,聽到他的話語,點了點頭,來好。


    有了我的肯定,籬笆鬆很是高興,回過頭來對瘦竹竿兒道:“瘦猴兒,你懂這些,帶路吧。”


    瘦猴不幹了,憑什麽啊,一會兒如果分好處的時候,你可不會讓我。


    這家夥在拿捏,其餘人臉色都是一變。


    這時馬臉開口道:“我們現在身陷險境,如果不能相互扶持,隻有陸續死掉的結果,既然如此,那便先約定分配,消了私心,你們看如何?”


    聽幾人話語,我首先開口道:“我此番前來,隻為救人,如果真的有什麽收獲,你們幾人分吧,如何?”


    籬笆鬆比較豁達,既然如此,有什麽收獲,便分作三份,我們三人各拿一份,如何?


    馬臉不願意,憑什麽啊,除了這位先生,我們還有四人,如何拿三份?


    瘦竹竿兒冷笑,你那小弟出力出不了,腦子跟不上,也想分髒?


    籬笆鬆也不同意,三人短暫爭執之後,最終決定“三分天下”。


    我一言不發,耐心等他們做好了決定之後,伸出手來,與他們盟誓,隨後出發。


    往前方走,那牆壁上不時有光亮出現,卻是某些礦石自帶光芒,一開始的時候幾人驚喜連連,原本在不周山腹中算是稀有的火珠子在這兒如同大白菜一般,這玩意在不周山上可是用來當做貨幣通用的,興奮得他們拿出鐵鍬,恨不得扣下來,不過見多了之後,反倒是淡定許多。


    既然火珠子都如大白菜一般尋常可見,下方自然還有更多的寶貝,倘若有一塊五彩補天石,那可就賺大發了。


    就在四人興奮莫名的時候,我卻一直左右打量,小心著周遭的危險。


    我一直謹記著一家事情,那就是遊先生的人一直在旁覬覦著,就如同毒蛇一般,一旦找到機會,就會毫不猶豫地出手,將我們給弄死。


    真的死了,別這些火珠子和珍稀礦場,就算是補天神石,也沒什麽鳥用了。


    而且我又不是沒有見過補天神石,陸左能夠恢複全盛狀態,可不是全靠我從黃泉裏拿出來的那補天神石?


    然而我小心了一路,卻一直沒有任何動靜出現,反而是前方出現了一個路口。


    路口很是寬闊,差不多又有一百來個平方,而在這兒,又出現了八道門,我舉目往上方張望過去,卻瞧見分別寫著八個字“休、生、傷、杜、景、死、驚、開”。


    一模一樣的場景,根據瘦竹竿兒的法,跟之前我們進來的那個地方,是一個模樣,字跡都是相同的。


    走那個門?


    我們都看向了瘦竹竿兒,而他卻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從懷裏摸出了兩片龜甲來。


    他口中念念有詞,過了十幾秒鍾,將那兩片龜甲往地上一拋,聽到“啪”的一聲脆響之後,他整個人伏在地上,雙目直勾勾地盯著那龜甲的落點和方向,凝視超過五分鍾後,終於指著左三的一道門道:“這裏。”


    我抬頭望去,瞧見又是一道驚門。


    瘦竹竿兒從地上一躍而起,準備往前走去,我卻攔住了他,認真地道:“驚門屬金,居西方兌位,正當秋分、寒露、霜降之時,金秋寒氣肅殺,居兌宮伏吟,居震宮反吟,居艮宮入墓,居離宮受製,居巽宮為迫,居坎宮泄氣,居坤宮受生,居乾宮比和,凶門,主驚恐、創傷、官非之事,你確定走這裏?”


    那瘦竹竿兒聽我這般起,不由得一驚,你也懂?


    我平靜地道:“自然懂一些。”


    瘦竹竿兒對我道:“驚門雖凶,但無礙性命,而且布陣者心思詭變,正反相合,前端為正,此處必是反語,我用著龜甲卦術而斷,大約不會錯的。”


    我瞧見他這般自信滿滿,沒有再多什麽,隻是點頭,好,你小心慢行。


    瘦竹竿瞧見我出這一番話,對我也頗多尊敬,拱手作禮,多謝先生關心,一會兒還得請你多參考意見。


    他率先往驚門走去,我們魚貫而入。


    等進入其中,我回頭一望,卻發現後路又是死胡同,我們卻是走到了另外的一段路來。


    我們知曉其中玄妙,並不驚訝,繼續往前,如此行了十分鍾左右的路程,前方突然一陣豁達,往前走去,卻來到了一處巨大的洞穴之中,中間處一片紅光湧動,走近一些,卻是熔漿無數。


    那熔漿活躍,湧動不停,噴起來的時候,足有一丈多高,而在洞穴的牆壁邊緣,卻能夠瞧見諸多珍稀植物,金銀銅鐵這些金屬,成塊嵌於山石之中,又有美玉、寶石、鑽石等物特別是鑽石,這玩意都不能用克拉來算,拳頭大的,一坨又一坨。


    我知曉鑽石這東西本來不過是尋常寶石,不過因為一句“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的營銷廣告而變得昂貴,但此刻瞧見這一片接著一片,著實有些詫異。


    眾人瞧見這些,也是一陣歡呼,貼在那牆壁之上,並不著急挖掘,而是左右打量,想要找出最想要的那東西,也就是五彩補天石來。


    我一開始被那珠光寶氣的財物弄得眼花繚亂,然而很快就穩過心神來,開始打量周遭。


    這山洞並不能一眼望穿,有許多的山石格擋,分割成了無數的小區域來,我盡量站在高一些的地方,朝著四周打量,除了我們,卻並沒有瞧見什麽人影的蹤跡。


    沒有小妖,也沒有遊先生的人。


    我毫不動心地四處打量著,而就在這時,卻聽到有人發出了淒厲的尖叫聲,心中一跳,趕緊循聲趕去,到了地方的時候,瞧見瘦竹竿和馬臉已經站在那裏,正圍著一個人形焦炭打量,一臉駭然的模樣。


    我走到跟前,瞧見這焦炭不是旁人,正是馬臉的那個小弟。


    這男人變成了焦炭,懷裏還抱著一塊火紅色的礦石,那玩意如同水晶一般,表麵上跳躍著火一樣的紅芒。


    唉……


    我們不敢靠近,往後走一些,這時又聽到籬笆鬆粗豪的叫嚷聲:“救命,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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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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