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邊將女神叫做“度母”,而我們麵前的這四位美女,則是奎師那千挑萬選出來的度母,每一個都擁有著極為強大的力量。


    在這短暫的時間內,我想要將她們全部都給拿下,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如果我隻需要對付一個,而不需要擔心其它度母的圍攻,那事情又是另外的一種境地。


    不管雜毛小道和屈胖三的打諢插科,還是元晦大師的認真對待,他們每個人都找到了一位凶狠體嬌的度母,將其纏住,而我則得以解脫出來,抓著止戈劍陡然前衝,在即將於對手靠近的一瞬間,使出了清池宮十三劍招之中最為雞肋的一招。


    秦王三千劍。


    唰


    一瞬間嗎,劍光充斥了整個天地,同樣也讓那度母為之一驚,“秦王三千劍”威力不顯,但效果絢爛,她下意識地往後退去,而在那漫天的劍光之中,我再一次地消失了去。


    大虛空術。


    再一次出現的我,已經來到了那人的身後,止戈劍攜著虛空之中帶來的負能量,陡然斬向了那女人的後背。


    然而一如之前那般,眼看著就要將其斬成兩截,她卻是憑借著高度柔軟的腰肢,做了一個近乎於不可能的折腰,劈開了我的這一劍。


    瑜伽術。


    緊接著,她的手中飛出了七八個手圈大的金環,朝著我砸來。


    我止戈劍撞在了那金環之上,叮叮作響,仿佛仙樂在耳畔響起,讓人的神魂為之一蕩,整個人仿佛又要飄飄然。


    不過她到底還是小看了我。


    有著聚血蠱駐紮,我怎麽可能再一次被她所迷惑?


    止戈劍與金環碰撞的下一秒,我的身後,浮現出了兩個巨大的虛影來。


    兩代一劍神王。


    意境,一劍斬。


    唰!


    又一聲的炸響,從那女人的身邊掠過,恐怖的劍氣宛如疾電一般,斬在了她的身後,將土地直接斬出了一條十幾米的裂縫來。


    對方還是再一次地避開了去,而且與剛才一般,都是差之毫厘。


    然而這一次,她卻終究還是沒有如之前一般安然無恙,因為我剛才那一劍的威力,並不僅僅隻在於止戈劍上。


    肆意張揚的劍氣,它並不隻是一點一麵,而是牽動了整個炁場。


    我麵前的這位度母盡管避開了我的斬殺,卻被那劍氣傷到了身體,慘叫了一聲,朝著旁邊跌落而去。


    如果是旁人的話,定然會因為那美人花容失色的嬌態而心軟神傷,但對於我來說,這幾個不知道是人是鬼還是別的什麽玩意兒的家夥,終究還是沒有大腿聚血蠱的千分之一重要,如果需要我在兩者之間作選擇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聚血蠱小紅。


    而它雖然暫時抵擋住了奎師那的意識侵襲,但接下來的每一秒鍾,它都有可能撐不住,陷入崩潰之中。


    所以我沒有任何的停留,長劍再往。


    這一次,我迸發出了比剛才還要強大的劍氣,而這劍氣除了我自己的全部力量之外,還有聚血蠱小紅在我身上的加成。


    兩種力量,在這一瞬間陡然爆發,彼此疊加在了一起。


    劍光宛如新月,重重地砸落在了那女人的身上。


    轟


    一陣紅色的氣霧騰然而起,那個讓人頭疼的度母消失不見,而在這個時候,我的內心之中,有一個聲音在瘋狂呐喊。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快!


    快、快、快!


    我能夠感受得到聚血蠱小紅身上莫大的壓力和此刻焦急的心情,在將那度母給斬殺之後,厲聲喝道:“別玩了,殺了它們,不然我們都得死!”


    一直以來,我在屈胖三和雜毛小道的麵前,都是聽話小弟的形象,基本上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


    我很少有反駁過他們的觀點,並不是說我的地位有多底下,而是我特別地尊重他們。


    無論從江湖資曆,還是修為,又或者見識和眼界,我都遠遠不如他們。


    所以我就得把自己的姿態擺低,認真對待。


    但現在,我發出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怒吼,不為別的,就是要將奎師那重返此間的“燈塔”給熄滅掉。


    在聽到了我話語的一瞬間,屈胖三和雜毛小道同時出手了。


    如果說之前是在開玩笑,那麽現在的兩人,在與敵人周旋,獲得了對方最基本的情況之後,都顯得格外的果斷和凶狠。


    雷罰在別人的手中,說不定就隻是一把用來作法的木劍。


    甚至連打架的功能都沒有,與公園裏老頭老太太練太極的軟劍一個地位。


    但它在雜毛小道的手中,卻顯得有了生命一般。


    雜毛小道使出來的,是最簡單的茅山入門劍法,然而明明就隻是這麽一劈一砍,卻讓我有一種“大道至簡、大音希聲”的古怪感覺,而那原本飄逸地宛如謫仙的美女度母,在雜毛小道的麵前,就好像是剛剛談戀愛的少女一般,有點兒邁不開腳步。


    整體的節奏,都在一瞬間,被雜毛小道給掌握了。


    而在另外一邊,屈胖三則顯得絢爛許多,他在感知到了我的焦急之後,雙手一張,卻有一大團的金色火焰憑空出現。


    這些火焰宛如活物一般,落到了前方的度母身上去,任憑她不斷躲閃,都擺脫不了。


    那女人開始感到了恐懼,想要抽身撤離,卻有一股無形之力將她給緊緊束縛。


    青雲圖。


    那懸浮於空的青雲圖落下了八道光芒,分作八卦,將其定住,然後金色火焰附身於上,將其灼熱燃燒起來。


    我在打量到兩人動了真格的一瞬間,轉身過去,撲向了元晦大師的對手。


    那剩下的最後一名度母,雖然依舊強悍,但麵對著元晦大師這位隱隱之間的佛門第一人,到底還是有點兒疲乏,已然被控製住,但元晦大師是個大德高僧,慈悲為懷,看著這嬌豔如花的美女,終究還是沒有忍心下手。


    他沒有,我有。


    止戈劍在元晦大師定住了那女人的一瞬間,陡然遞出,極快的速度甚至讓它與空氣產生了摩擦,而發出了灼熱的氣息來。


    唰


    一劍掠過,人頭飛起,落下來的時候,化作了一灘黑褐色的濃霧,裏麵的氣息也被止戈劍給吸收殆盡。


    無情!


    瞧見那蜂腰肥臀、美若天仙的女子被我無情斬殺,即便是元晦大師那平淡了數十年、波瀾不驚的修養,也忍不住雙手合十,高聲念誦道:“阿彌陀佛”


    元晦大師這邊念起了經文超度那並非人類的度母,而另外一邊,雜毛小道和屈胖三也相繼辣手摧花,將其滅掉。


    隨著四個度母相繼倒下,原本死死壓在上空的那恐怖壓力驟然一消。


    幾秒鍾之後,我頭頂之上的紅豔海棠花收回體內,化作虛無,而之前奎師那帶來的那種威壓,也不再出現。


    啊


    屈胖三捂著臉,難過地大聲哭道:“可惜啊,多好的一次機會啊,我差點兒就能夠給奎師那戴綠帽子了”


    他表現得痛心疾首,而旁邊的雜毛小道卻一語戳破了他的表演:“你有作案工具麽?”


    呃!


    這四名度母應該是此次攻擊最主要的核心成員,甚至極有可能是指揮者,而她們的相繼陣亡,使得原本宛如黑潮的敵人在這個時候選擇了退卻。


    隨著嗚嗚的牛角號聲,那些來自於地底世界茶荏巴錯的怪物和摩門教教徒扔下了同伴的屍體,開始徐徐撤退。


    不過它們想走,我們卻想要留。


    幾個人沒有多扯什麽,彼此看了一眼之後,都朝著撤退的敵人衝了上去。


    隨後山南大營之中有無數的追擊者衝了出來,使得這一場有秩序的撤退,到了後麵,變成了大潰逃。


    我們從山腳下的針葉林,一直殺到了山上的冰川之前,從天黑殺到了天亮。


    回顧一路,血流成河。


    一直到朝陽初升,眼裏再沒有一頭地底怪物的時候,我們方才停下手來。


    並不是不想繼續追下去,而是這一片冰川實在是太大了,沒有足夠的人手搜尋,我們也沒有辦法找到入口。


    就算有大虛空術,也不行。


    而且激戰一夜,無論是從身體,還是心理上,我都有一點兒疲憊了。


    太陽在東方的山巒之間緩緩升起,我、屈胖三和雜毛小道站在了一塊棱角分明的石頭上麵,望著遠處的人群,還有繼續向前的冥狼部隊,都不由得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來。


    又一夜結束了。


    屈胖三走到了我的跟前,對我說道:“小紅醒過來了?”


    我點頭,說對。


    屈胖三笑了,說放出來看看。


    我聽到,低下頭去,試圖喚出聚血蠱,結果發現之前因為與奎師那隔空交手,使得小紅有點兒損耗過度,此刻已經睡去。


    呃


    聽到我的解釋,屈胖三一臉無語,說這次它又會睡多久?


    我說不會很久,它隻是有點兒累而已。


    雜毛小道望著遠處的冰川,說道:“經過昨夜的激戰,這兩天,應該就能夠找到敵人的老巢,甚至還可以直接殺回茶荏巴錯去呢”


    我點頭,說對。


    幾人正在商量著是否要去茶荏巴錯,而這個時候,西南局的馬處長一臉驚惶跑了過來,對我們說道:“出事了,出事了。”


    啊?


    雜毛小道問哪裏出事了?


    馬處長說道:“魯東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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