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剛拿出鑰匙開了門,發現蕭嘉伶並沒有如往常的坐在客廳裏看電視。


    「我回來了!」厲剛淡淡的說道。


    平常,蕭嘉伶隻要一聽到他回來了,一定會衝出來抱著他與他擁吻一番,但今天卻沒有。


    放下公文包,他仍沒有見到蕭嘉伶小小的身影,厲剛的眉便蹙緊了。


    不會出事了吧?他擔心的猜測著。


    邁開大步,他迅速走入房間,但房間裏也沒有她的身影。


    「該死的!」厲剛咒罵了一聲,第一次嚐到了焦急煩躁不安的心情。


    坐在床上,他緊緊的盯著話筒,他知道蕭嘉伶應該不是出去了,因為,她如果出門,一定會留張紙條,而現在什麽都沒有,唯一的可能就是--蕭嘉伶被人帶走了!


    而帶走她的人,隻可能是一個人!


    他的唇緊抿了起來,如果張心怡敢對蕭嘉伶做什麽事的話,他會要她為蕭嘉伶陪葬的。


    沒多久,電話響了起來,厲剛一把接起電話,「喂!」


    「等人嗎?人回來了嗎?」張心怡用嬌嗲的聲音問道。


    「妳立刻將嘉伶放回來!」他命令道。


    「放回她?哈哈......我可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將她帶來,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就讓她回去,而且為了要抓她,我可是花了不少錢呢!」她輕笑著。


    「妳要錢嗎?開個價,我給妳!」


    「要錢?我知道你有很多,但我要的不是錢。」她隻要他的人嗬!


    「不然妳想怎樣?」


    「我要你娶我!」


    「不可能。」厲剛想也沒想便拒絕了。


    「那你就等著來收你愛人的屍體吧!」張心怡惡狠狠的恫嚇道。


    「妳最好別亂來。」厲剛揚聲說道。


    「這是我對你說的吧?聰明的人就別報警,反正我會這麽做,就是早已有豁出去的打算,隻要我察覺到不對勁,我會直接請快遞將屍體送給你。」她的話語中仍帶著淡淡的笑意,「怎麽不說話了呢?」


    「那樣對妳沒有好處。」厲剛握著話筒的手,用力得達青筋都隱約可見。


    「我認為有不就行了嗎?你再好好的考慮看看吧!對了......忘了告訴你,一個小時後,等著接我送你的禮物。」


    「禮物?」


    「是的,你一定會很喜歡的,哈哈......」張心怡掛了電話。


    厲剛煩躁的爬了爬頭發,坐在床邊,企圖要自己冷靜的思考。


    一個小時之後,客廳的對講機傳來了鈴聲。


    厲剛走到客廳,拿起對講機,「喂!」


    「厲先生,有您的快遞,我已經幫您收下了。」管理員林伯說道。


    「麻煩你幫我拿上來,好嗎?」


    「好的。」


    林伯將一個包著牛皮紙的小箱子拿上來。


    厲剛將箱子放在桌上,額上冒著汗,慢慢的拆開它。


    在牛皮紙之下是包裝紙,他拆開它,也打開那個小紙箱,見到最上頭的那張紙條。


    別忘了考慮清楚,接下來每半個小時我會送一件禮物給你,你耐心等待吧!


    將紙條揉成一團,他看著箱子裏的東西,那是一串珍珠項鏈,項鏈的玻璃線已被剪開,而珍珠則散落在箱子裏。


    他握緊了拳頭,看著自己送給蕭嘉伶的項鏈,他心知張心怡不會和他開玩笑,接下來的禮物可想而知。


    電話再度響了起來,厲剛一把接起來。


    「怎麽樣?收到了嗎?」


    「嗯......」


    「那就是代表收到了,嗬嗬......那條項鏈不錯吧?接下來還有更好的呢!啊......你的心肝寶貝醒了,我得好好的招呼她,等一下再打給你,乖乖的等我的電話喲!」張心怡倏地掛上了電話。


    厲剛則在聽到話筒那端傳來嘟嘟聲之後,無奈的收了線。


    蕭嘉伶緩緩的張開雙眼,看見眼前的兩男一女。


    其中一個男人是她見過的水電工人,而另一個女人則是與她有過一麵之緣的張心怡。


    「妳......妳為什麽要抓我?快放了我!」蕭嘉伶驚慌的叫著。


    「妳叫再大聲也沒有用,這裏不會有人聽見的。」張心怡笑道。


    「妳這個瘋女人,快放了我!」


    「放了妳?可以啊!那就要看厲剛是什麽反應了,如果他願意娶我的話,那我就可以放了妳,不然,妳就等著變成屍體吧!」


    「妳......妳要殺了我?」她顫聲問道,在心裏暗罵自己竟然沒有將厲剛的話給聽進耳裏。


    怎麽辦?怎麽辦?


    難道真的印證了「自古紅顏多薄命」這句話嗎?


    嗚嗚......人長得漂亮也不是她的錯啊!她也不願意自己沒事長這麽漂亮啊!


    「要是厲剛不願意娶我的話......」張心怡在口中喃念道。


    「妳......妳別這樣......我隻是個無辜的路人甲啊!」她怎麽這麽衰啊!


    「妳?妳無辜?」張心怡手中拿了一把刀子,一步步逼近她,「在妳爬上厲剛的床的時候,妳就不無辜了!」


    她將刀子靠在蕭嘉伶白皙的臉蛋上,輕劃了一下。


    瞬間,她白皙的臉蛋被劃開了,很快便流出了鮮血。


    「好痛......」蕭嘉伶叫得就像殺豬一般,她最怕痛了,這個瘋狂的張心怡竟然拿刀子劃她?


    而且劃的居然是她最「引以為傲」的臉頰,難道她沒有聽遏「女為悅己者容」這幾個字嗎?天知道她為了這張臉,每天吃飽飽、睡好好,就是希望己可以變得更漂亮一點。


    而現在......她的臉被張心怡給劃了一刀,那她不就變成阿醜了?從此以後,她隻能成天躲在棉被裏,不敢出門亂嚇人了。


    「痛?!」張心怡輕舔了一下刀子上沾的血跡。


    「妳不伯我有愛滋啊......還敢這麽舔!」真是惡心死了,突然,她想起前幾天去做的婚前健康檢查,「我記得今天早上,醫院才寄給我婚前健康檢查的報告,說我有愛滋病的可能,因為,血液報告呈陽性反應,而且,我還有肝炎!」她隨口胡謅,反正張心怡是不會輕易放過她,她得利用她的「愚蠢才智」脫困。「那份報告我還藏了起來,深怕厲剛不願意娶我。」


    「呸呸......」張心怡聽了蕭嘉伶的話,連忙朝地上吐了幾口帶血的口水,「妳這個女人在胡說些什麽啊?」


    「我都快死了,反正橫豎妳是不會放過我的,那我還不如跟妳老實說。」她可憐兮兮的望著張心怡,「我知道妳是不會相信的,不過,也沒有關係,隨便妳啊!我隻是盡到告知的義務,怕妳口中有傷口,到時得了愛滋還不知道。」


    張心怡連忙的將刀子丟到地上,渾身害怕的發抖。


    「妳說謊!」


    「嘖......這種事有什麽好說謊的!」蕭嘉伶搖頭,「妳沒有聽過,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她搬出武俠連續劇裏的對白,「我隻是不想死的時候還拖幾個人當墊背而已。」看著張心怡那張害怕的臉,她搖了搖頭,「反正妳家這麽有錢,將我的報告弄過來,還不簡單?」


    「這......這......」張心怡有些遲疑了。


    「給妳一個小小的建議......妳現在最好去照照鏡子,看妳的口腔裏有沒有傷口,免得感染到,而且啊......」蕭嘉伶頓了頓。「哎喲......好奇怪!我幹嘛這麽雞婆,根本就不關我的事......」


    「有什麽話快說!」張心怡失控的大吼道。


    「愛滋病似乎有一段潛伏期吧?所以一時之間應該是檢查不出來的。」蕭嘉伶再看了張心怡一眼,「不過,我看妳應該不像是衰尾道人,放心好了,妳應該沒得到才對。」她正想伸手拍拍張心怡的肩,卻發現雙手被綁住了。


    「那......那......厲剛呢?」要是厲剛也有得的話,那她根本不用大費周章的綁她了!


    「他沒有啊!」蕭嘉伶的眉皺得緊緊的,「他都有戴保險套預防。」其實,他根本什麽都沒戴過。


    「那那......」張心怡看著鴨豹兩兄弟,「你們......」


    「我們......我們不要了......」他們兩人看著蕭嘉伶那張可愛的臉孔,原本還性致勃勃,但一知道她可能有愛滋病,打死他們都不要玩她了。


    「不要?」


    「是啊!萬一染病了,怎麽辦?」阿鴨說道。


    「女人這麽多,又不差她一個,染上了多倒黴啊!」阿豹也跟著說道。


    「也許她隻是騙你們的。」張心怡瞇著眼說道。


    「那妳為什麽這麽害怕?」阿豹看著張心怡,「妳不是也猜她可能是騙我們的嗎?為什麽怕成這樣?妳是不是想害我們兄弟倆?


    」


    「當然沒有。」


    「沒有?那妳還叫我們玩她?」鴨豹兄弟十分不爽。


    「你們可以用保險套。」張心怡不死心的說道。


    「大哥,保險套也會有破洞呢!」


    看著張心怡與那兩個人,蕭嘉伶大概知道張心怡想做什麽了,她真的是想找人來強暴她,而她身旁站著的那兩個男人,就是張心怡找來的「凶手」。


    「你們想強暴我啊」,蕭嘉伶張著大眼,看著鴨豹兩兄弟。


    「沒......沒有......」


    「沒關係啦!反正我很哈男人的,而且,我也很會叫床,讓你們聽了會很爽的,不信的話,我叫給你們聽聽看,啊......嗯嗯......


    啊啊......」她又使出她的老本行,看著他們兩兄弟這麽害怕的表情,他們應該是不敢硬上她才對!


    「不用了!會叫也沒有用,有病的女人我們兄弟才不屑要呢!」


    「哎喲......我都不介意了,你們還介意什麽?快解開我的繩子,我可以馬上張開大腿,這樣你們也可以保留一點精力,我不會讓你們浪費太多的體力的。」蕭嘉伶表現出一副饑渴的模樣。


    「去!我們不要。」


    「反正你們都知道了,紙是包不住火的,到時候厲剛也會知道,那就沒有人陪我玩了。」她可憐兮兮的道:「快嘛......」


    鴨豹兩兄弟聽了她的話,真的是倒盡了胃口,打了個哆嗦之後退到一旁,與蕭嘉伶保持一段「安全距離」。


    「看她那淫蕩的樣子,肯定就是有病了,那種樣子不知道哈男人哈了多久了!」阿鴨說道。


    「妳說謊。」


    「我做什麽要說謊?」蕭嘉伶狠狠的瞪著還在做垂死掙紮的張心怡,「我剛才都說可以全身脫光光,張開雙腿讓他們玩我了,還說什麽謊?」


    「我不信!」張心怡用力的搖著頭。


    「不信妳撥一通電話給厲剛,我和他說,要他將報告拿給妳看。」天啊!厲剛的「笨腦袋瓜子」最好轉得快,不然,她可就真的玩完了。


    「好,妳識相點,可不要玩什麽花招。」


    「當然了!」


    張心怡拿起手機,撥了厲剛家裏的電話,「我拿著話筒,妳來說。」


    「好哇......不過,妳可要拿好一點,等一下手可別下小心碰到我受傷的臉。」


    蕭嘉伶的話讓張心怡的手輕顫了一下,連忙將手機拿遠一些。


    沒多久,電話便通了。「喂喂......厲剛嗎?」


    「嘉伶,妳沒事吧?」他擔心的問。


    「當然沒事了,我知道你很想我出事,是不是?」蕭嘉伶氣道。


    「什麽意思?」


    「還什麽意思?哼!你一定是看到我藏在床底下的那張婚前健康檢查的單子,是不是?」


    「健康檢查的單子?」他們是去做了健康檢查,但結果還要再等一個星期,厲剛不知道她為何會提這件事?


    「啊?你沒有去看啊!」蕭嘉伶表現出一副緊張的樣子,「那你就別去看了,就這樣,再見。」她假裝不想再多說,張心怡卻阻止了她。


    「說完才能掛。」


    「不要啦......我說了厲剛就不會娶我了!」蕭嘉伶說道。


    「快說!」


    「好啦!」蕭嘉伶很勉強的點了點頭,「喂!」


    「妳瞞了我什麽?妳將什麽藏在床底下?」厲剛知道蕭嘉伶在演戲,於是便跟著她一起演。


    不過,他在心中暗忖,蕭嘉伶平時表現得笨笨的、蠢蠢的、少一根筋,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會演戲?


    難道是因為跟著他久了而變聰明了,看來是他調教有方。


    聽到她有「元氣」的聲音,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嗯!看來她應該沒事才對。


    「討厭!你幹嘛聽得這麽清楚啊......」蕭嘉伶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就是婚前的健康檢查報告啊!」


    「等等,我去將它拿出來。」


    「噢......」沒想到厲剛看起來笨笨的,還挺會演戲的,她開心的在心中暗忖。


    「為什麽要拿出來啊......我藏得粉辛苦呢!」她低咒著。


    「我找到了。」


    「討厭!那我得愛滋病的事不就讓你知道了嗎?我告訴你,你千萬不能解除婚約知道嗎?你說過願意娶我的,我全都抄在我的小記事本上了。」


    「愛滋?妳怎麽會得病?為什麽妳這一欄會呈陽性反應?」他機警的跟著她的話「起舞」。


    「就是有病啦!有病才會呈現陽性反應啊......不過你沒有得,放心好了!」


    「我們解除婚約。」話筒裏傳來他冷酷無情的嗓音,而蕭嘉伶的眼淚也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你怎麽可以這麽無情啊?我是這麽愛你......」她擤擤鼻子,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我不娶不健康的女人。」他惡狠狠的說。


    「好狠......我就說......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才將那張紙給藏了起來,沒想到......沒想到紙還是包不住火......」她憤怒的看著張心怡,完全融入她自編自導自演的戲裏。「要不是因為妳,厲剛又怎麽會知道我有病呢?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同意解除婚約的!」


    「我會給妳一千萬!」


    「我不要。」


    張心怡將手機拿開,「喂!」


    「心怡嗎?」


    張心怡發現厲剛說話的語氣都變了,由原本的冰冷轉為有一些的熱絡。「是啊!是我。」她興奮的拿著手機到一旁講電話。


    「要不是妳,我也不知道嘉伶一直瞞著我的事。」


    「哪裏,我這麽愛你,這是應該的。」張心怡連忙說道。


    「我剛才已經說要與她解除婚約了,妳應該沒聽到吧?」


    「沒有......沒有......」事實上,她一直在偷聽他們的對話。


    「將那個女人放了,我撥通電話給我父母,告訴他們我要解除婚約。」


    「你......你有沒有和蕭嘉伶串通?」張心怡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妳不相信我?」他的聲音立刻變得冰冷。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張心怡害怕他會生氣,連忙解釋道。


    「那就好,不過,我想妳可能不會相信我吧?畢竟,我又叫妳放了她。」厲剛笑道。


    「是......是有點......」


    「那我過去妳那裏。」


    「過來這裏?」張心怡的疑心又起,「你該不會是想帶什麽人來吧?」


    「妳的疑心病太重了,我不喜歡女人瞎疑心,我要掛電話了。」他拿出男人的本性,打算不甩她,心中暗暗祈禱,這招欲擒故縱會奏效。


    「等等......剛,人家不是那個意思......」


    蕭嘉伶憤怒的看著張心怡與厲剛的電話熱線。


    沒想到厲剛也可以和人「情話綿綿」,哼!都沒有見他哄過她!


    原來對象不一樣,對待的方式也可以不一樣!


    太過分了,她要把他的惡行全都寫在她小小的記事本裏。


    「哪我過去妳那裏。」


    「好!」


    厲剛到了貨櫃屋,敲了敲門板,沒多久,門便打開了。


    「剛,你來了啊?」張心怡摟著厲剛的腰,而厲剛的手也搭上了張心怡的肩,與她一起走進貨櫃屋。


    蕭嘉伶怨恨的看著厲剛搭著張心怡肩膀的手,哼!這一對狗男女、奸夫淫婦......她在心裏罵道。


    「你說要娶我的!」蕭嘉伶大吼道,她真的在心裏暗自佩服自己的高超演技,瞧!張心怡就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她就不信厲剛回到家後,還敢再說她笨!


    哼......人家她隻是不願意將她的「聰明才智」表現於外而已,她十分「臭屁」的想著。


    「妳有病,我不娶有病的女人。」厲剛用淩厲的眼神注視著她臉上的刀傷,「我承認我是喜歡妳沒錯,那又如何?」


    「你太過分了,你不是人!」


    厲剛伸出了大手--


    不會吧?他想打她嗎?


    不要啦......如果他真的打她的話,她會怨死他的。


    厲剛的眼中透露出歉意的眼神。


    蕭嘉伶立刻察覺了,但是,她隻能狠狠的瞪著他,「別打我啦......你知道我很怕痛......」


    「妳知道我最討厭受騙了,不是嗎?」他的大掌揮下,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道淡淡的手掌印。


    蕭嘉伶知道他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她一定是非死即傷,但是......嗚嗚......她還是好痛喔......


    好過分,他真的打了她,不管他是不是為了她,她都決定要怨恨他一輩子。


    他真的是太過分了,他忘了她的身後還有很多人嗎?有很多人會當她的靠山的!


    她的眼淚自眼眶中落下,「姓厲的,你以為我除了你就沒有人要了啊?我有愛滋病又如何?還是有很多人搶著要我的!」她擤了擤鼻子,「我隻是沒有告訴你我有病,也隻有這樣而已啊!你打我......嗚嗚......我要告訴我媽媽......」


    「就說她是個還沒有斷奶的小鬼,這麽大了還事事找娘,嗬嗬......」張心怡的手攀上了厲剛的肩膀。「你打算怎麽處理她?」


    「別弄髒了妳的手,如果妳進去蹲牢房的話,我不會等妳的。」厲剛用冷淡的聲音說道。


    「我這全都是為了你......」


    「一樣,我不會在任何的女人身上浪費時間。」他轉身背向蕭嘉伶。


    n要不是她手腳被縛,她一定會狠狠的踹厲剛一腿的,蕭嘉伶在心中暗忖。


    「好嘛!那人家放了她......」


    「放不放隨妳。」


    「喂!你們兩個快放了她。」張心怡朝鴨豹兄弟說。


    鴨豹兄弟瞄了蕭嘉伶一眼,打了個冷顫,連忙搖搖頭,「不要!妳自己做......」


    「你們可是拿了我的錢耶!」


    「她可是有病呢!」阿豹拍拍阿鴨,「兄弟,走了,沒什麽戲唱了。」說完,他倆便離開了。


    「喂喂......」張心怡喊道。


    在見到鴨豹走遠後,厲剛的大手一把扣住張心怡,並取來麻繩綁住她。


    「剛,你......」張心怡不解的看著他。


    「這一次我原諒妳,因為,妳父母隻生了妳這個女兒,如果妳膽敢再來第二次的話,可不是就這麽簡單了事的。」厲剛走到蕭嘉伶的身旁,將麻袋完全拉下來,也解開了她身上所綁的繩子。


    「你騙我?」張心怡不信的喊道。


    「我說過我一輩子都不會娶妳的。」


    「你怎麽可以這樣欺騙我?」張心怡不平的大嚷著。


    厲剛沒有回答張心怡的話,牽著蕭嘉伶正要離開之時,蕭嘉伶突然拍了拍他的手。


    「怎麽了?」


    「你在外頭等,我一下子就出去。」蕭嘉伶將厲剛推出貨櫃屋,關上門後,賊賊的看著張心怡。


    「很好,現在隻剩下我們兩個人。」她露出了壞壞的笑容,張心怡以為毀了她的容,她會輕易的放過她嗎?


    哼!門兒都沒有,她蕭嘉伶向來是有恩不一定還,但是,有仇一定會報!


    「妳......妳想做什麽?」


    「怕了吧?怕了吧?人家我都說我是無辜的路人甲了,妳還這麽欺負我!」她可不會也那麽壞心眼的毀她的容,但是,她絕不會讓張心怡好過的。


    「妳......」


    「最好別掙紮喲!掙紮是會疼的,知道嗎?」蕭嘉伶從地上撿起了那把刀子,用手指彈了彈刀片,「還挺利的嘛!不知道朝妳這張美麗的臉蛋劃下去,會怎麽樣?」


    「不要......不要......別劃花我的臉......」此時的蕭嘉伶在張心怡的眼中看來,就像「小惡魔」一般。


    「那妳為什麽劃我的臉?」蕭嘉伶在她的耳畔大叫。


    張心怡有一瞬間甚至發生耳嗚現象。


    「我知道我自己長得不漂亮,但這張臉也花了我不少錢錢保養啊!豈能讓妳心情不好就劃上幾刀?」


    「我......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哼!來不及了,我會讓妳以後都不敢找我的碴。」蕭嘉伶握住刀子的手有些抖,「聰明的話,就不要亂動,不然會劃到喲......」她慢慢的將刀子滑到她的胸前,割開了她的衣服。


    「妳......妳想怎麽樣?」


    「放心啦!我不會像妳這麽壞。」她將張心怡的內衣也割開,「哇......妳穿的是法國製的呢!」又從張心怡隨身攜帶的化妝包裏拿出一支口紅,在她胸脯上畫了兩朵小花,然後在中間寫上「我是壞人」!四個大字。


    「這樣算是便宜妳了,我還得去做整型美容手術呢!」手移到張心怡的臉上,她又在她的臉上寫了兩個大字「阿笨」。


    「掰掰,我要走了,我想妳應該不會笨得去告訴別人,這是我做的好事吧?嘻嘻......」蕭嘉伶揮了揮手,快樂的踏出貸櫃屋。


    「妳對她做了什麽?」厲剛看著蕭嘉伶興奮的表情好奇的問道。


    「哪有?」蕭嘉伶表現出十分無辜的表情。


    「沒有?」厲剛揚高了聲音。


    「當然沒有,怎麽?你舍不得啊?那你去找她啊!幹嘛來找我啊?」她不悅的說道。


    「算了,回家吧!」


    「這還差不多,算你識相。」


    隔天,報紙是這樣報導的--


    一名菜農在經過一處貨櫃屋時,聽到有女子的求救聲,於是急忙進貨櫃屋察看,在貨櫃屋裏,他發現了一名臉上被口紅劃花的女人,而女人的上半身赤裸,胸部被畫了兩朵花,由於那名女子在事後一直不願向警方說明真相,警方隻好朝惡作劇的方向調查。


    據了解,被縛的張姓女子家中十分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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