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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你剛剛出自什麽目的,我都不在意,再比一場,勝負定論就是我們的結局,如何?”小白澤也不是蠢貨。子書睿安的實力早在來之前,白澤戰神便已經和他交代過了,子書睿安很有可能會是現在年輕一代的最強者,所以不管勝負如何?這一場的交戰,必定會讓小白澤受益匪淺。小白澤很看重這個對手,能夠讓堂堂一代妖族戰神說出這樣的話,很顯然是擁有足夠多的優點,小白澤想要多學一點。


    小白澤心想子書睿安肯定是因為某種原因,才會導致他撤手的,這個原因雖然現在不知道是什麽?可是小白澤堅信自己有一天,總會搞清楚的,哪怕那天會到來的很晚。


    子書睿安喜歡小白澤的率真,頷首接受了小白澤的好意,如果小白澤稍微再慢一點,子書睿安為了所謂的道理,隻有退場認輸一條路可走。


    “白澤戰神有你這個弟子,可以說是他的幸運。”子書睿安平淡的說道。


    “沒有真正的證據擺在眼前,我不會相信任何人口中的正邪。雖然整個世界都在說叛逆一黨絕非善類,但我查閱過相關典籍,叛逆之罪並非不可赦免。現在的我隻關心眼前的對手,是否值得一戰。”小白澤說出自己的善惡觀,也表明了自己對待叛逆一黨的態度,這是白澤交給他的準則,在沒有絕對證據的情況下,所有的話都有可能是流言蜚語,他們不可能製止這一切的源頭,作為智者需要做得,永遠隻有保持理智。


    遇事絕不摻和私人感情,除非是私事。


    “功法比不了了,那麽隻能比一比各自的肉身了。可若是不帶法器和陣法,人類想和白澤比拚肉身,絕對是找死。”子書睿安知道這一點,小白澤也知道,所以他們心中的想法指向一點,比心!


    “我從小就喜歡長槍,因為它帶給我安全感的同時,也能夠震懾敵人。”小白澤輕撫自己的白鱗槍身,這把傳承自上一代的大殺器,潔淨而又一塵不染,加上槍身筆直,從外觀上給人一種肅殺的感覺。


    “我本喜歡三尺劍,可惜沒有找到適合的兵器,所以退而求次的選了這麽個法器。”子書睿安手中的折扇就是他的選擇。


    白澤槍尖虛指子書睿安,說出規則道:“我們這次不比道力和靈氣,這次我們來試試各自的身法和兵器,看看誰的更強。”


    “樂意之至。”子書睿安合扇,微笑道。


    得到子書睿安的同意,白澤屈膝躍起,長槍虛點空間,身影鬼魅,槍身仿佛索命鉤鎖直取子書睿安的咽喉要害。


    “哢!”子書睿安自然看得透徹,扇麵展開,槍尖正中當中,寒光淩冽的槍尖再取一寸,子書睿安就隻能命喪黃泉了。


    這一招先機,很顯然是子書睿安讓給白澤的,下一招才是他的進攻節奏。


    “呼!”白澤感覺到身體出現了失重感,槍尖前的身影已經脫離了長槍範圍,子書睿安的躲避身法和白澤的身法迥然不同。


    白澤的身形更多的是長驅直入,子書睿安表現出來的身法,更多的像是瞬移。


    失重感來臨的一瞬,白澤感覺到很明顯的氣息逼近後腦,淩空翻轉,身影中槍法奧妙而又神奇,槍動時周圍的靈氣流速慢了很多。


    “鏗!”折扇合一,扇尖刺出尖銳的長刺,長刺很特別,兩側光亮如鏡,宛如劍鋒。


    果然,子書睿安所言的無劍可用,隻是一種掩飾,這把扇子法器,容納了劍鋒的屬性。


    “君子可無劍,不可無鞘,心懷劍意,劍鋒自成。”子書睿安還報上了當時的此物之時,星辰公教導他的一句話,白澤也領教到了此劍的機巧。


    人退槍走,長槍不可與劍強爭。


    “叮!鏗……”清脆的金鐵交織聲後,緊接著的是一段短暫而又急促的兵器長嘶,聲線異常刺耳。


    “蓬!”手腳接觸,子書睿安在空中借助下墜的力道和白澤拚了一下肉身,腳掌和手掌對碰,子書睿安飛起一段。


    接下來的,就是上百招的兵器戰,兩者聚精會神,施展了畢生所學,眼花繚亂的招式對碰,誰也奈何不了誰。


    起初的交錯,會讓觀眾覺得精彩,可長時間的交織,隻會讓人感到乏味。


    可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兩人都很精明,他們的速度都在逐步加快,到了高潮的時候,更多的不會依靠大腦的思考,而是本能的條件反射。


    在這高速的兵器對戰裏,他們的精神都在高度緊繃的狀態,兵器在眼前進行了無數次的對碰,電光火石,耀眼而又奪目。在這種單調而又乏味的東西裏,雙方所追求的自然不是直接的勝負。而是破綻,對手的破綻,找到破綻才就能一擊中地,從而獲得最終的勝負。


    常年的習慣不是說改就改,自身的本能也並非是說隱藏就隱藏的。


    “破綻!”兩人幾乎是在同時找到了對手的破綻,兩者一同出了手,不過從最後停頓的角度來看,是子書睿安贏了。


    三根長針滯留在白澤的印堂、膻中、咽喉處,針尖貼著皮膚,而另一側的槍尖距離子書睿安的要害,還有三寸。


    最後一刻,子書睿安用道力攔住了自己折扇中射出的長針,針上有毒,碰到不會好受。


    “咕嚕~”白澤的額間泌出汗水,這種死亡的壓迫,他還是緊張了。


    兵器戰中,有規矩講究,以先入者勝的話,子書睿安勝;受傷論的話,兩人同歸於盡。


    “這一場,是我輸了。”白澤收了白鱗長槍,默然落下場內的時候,拱手抱拳的對子書睿安說道。


    “勝之不武,不過還是我勝了。”子書睿安含笑回禮,他在開始的時候,便將白澤的思維拉入了誤區。長槍不管是和扇子相比,還是和長劍比較,長度上都是勝者。


    扇中藏有毒針,便可視為暗器,子書睿安還是在陰謀詭計上擺了白澤一道。


    “敗了就是敗了,我應該在一開始便將你的兵器定為短兵,看來我的修為還是太淺。”小白澤輸的敞亮,也不做作的直言說出自己的觀點,比試切磋中的招式部署,不算是陰謀,這是用兵之道。


    “勤修可取,苦修不易,修道之人,萬不可過分執著,追之過深,終傷己身。”子書睿安向白澤給出自己的勸告。這次兵器戰中,他看出了小白澤對自身要求的苛刻,如此高強度的兵器對練,竟然可以保持如此精神一直與他交鋒。子書睿安憑借的是自己多年修陣中,磨礪出來的強韌靈魂,反觀白澤靠的是堅持不懈的執著。


    追求極致的巔峰,的確是修士應當具有的品質,可無端強求,並不能得到最終的結果,有的時候需要學會順勢而為。


    “多謝指點。”小白澤頷首,隨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場地。


    下午第一場,妖族最優秀的年輕人,被子書睿安淘汰。


    場外白澤戰神已經等候多時了,剛剛看到小白澤已經決定和子書睿安兵器戰的時候,他便知道會有如此結果。


    “他為什麽要躲?”小白澤還是一臉茫然的糾結之前的問題,這小小的牛角尖,困住了他。


    白澤戰神對待自己的首徒,有的時候也隻能感受到無奈,倘若白澤不解答他的話,他會一直糾結下去,甚至到最後會影響自己的悟道:


    “其實很簡單。”白澤簡單的說著,小白澤也在悉心聆聽教誨,“你們的靈氣較量,對空間有一定的影響,雖然結果的確對山海世界無礙,不過中途產生的空間裂縫,依然會讓山海世界的時空出現小負擔。星辰子他是不想對山海世界,造成一絲一毫不必要的損傷。”


    “至於嗎?”小白澤雖然不相信,可這已經是最好的解釋。


    “對於他們來說的話……至於。”白澤戰神回答道,山海世界有將近十萬年的天道真空期,沒有天道的調配和修補,時空壁壘常常出現漏洞。若非要講這些並沒有造成過大影響的話,那隻能彰顯黃龍至尊的強大,山海世界的時空在這十萬年間,都是黃龍尊者負責守護的。


    “看來我真的要重新認識一下這個世界了。”小白澤釋然的聳聳肩道,能夠知道這一點,他已經很滿足了。


    白澤戰神遙望子書睿安,心中五味雜陳的黯然神傷。他在守護自己族人的時候,他們卻在默默無聞的守護整片世界。


    “師尊?”小白澤見到白澤戰神失神,輕聲提醒。


    白澤回神後,招招手同小白澤說道:“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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