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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哪呢!登徒子!”攻擊說到就到,強大的氣勢轟碎安承德剛剛站立的磚石,深坑中殘留濃鬱的道力,好像家夥,不惜用道力直接給自己上課嗎?這也太不要命了!安承德淩空而走,殘影陣陣,龍吟急促傳來。


    剛一見麵,便被逼出了看家本領,安承德也是被眼前看似柔軟的妹子折服了,白龍殘影在虛空中疾走,安承德的身法中自帶威壓,周圍的空間在他身形移動中扭曲,安秀然所掌握的天數推演,究竟是什麽樣的法門,現在安承德就要切身的領教一下了!


    “中!”安承德踩著白龍虛影遁入虛空,身形在安秀然的眼前驀然消失,這種情況下,安承德倒想看看這個妹子,應該如何選擇?


    安秀然的應對之法要比安承德想象中的彪悍,袖口中絲絹遮住口鼻,香囊中傾灑出白色的粉末,加上安秀然全然釋放的靈氣,這滿天的白煙算是彌漫開了。


    修士是可以保持一段時間的窒息,可在這時間裏,修士調度的靈氣也將會有毒,所以碰到這樣的用藥高手,修士往往也會吃下不少葷招。


    看著安秀然做完這些,安承德紋絲不動的帶在空間夾縫之內,默默的等待這位少女的動作。


    “偷窺!找死!”安秀然忽然薄怒,手中的繡花劍直勾勾的刺向安承德的位置,在安承德還在疑惑誰是偷窺狂的時候,將安承德揪了出來。


    安承德開始重新打量眼前的女孩,臉蛋一般,這一點是不能和姬千禾、端木之類的美人相比的,可身段卻是好到不行,前凸後翹的模樣,這才多大便已經初具規模,將來不知道可以迷倒多少異性。安承德胡思亂想的時候,安秀然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進攻的手法也更加的淩厲。


    一邊躲避安秀然的進攻,一邊肆無忌憚的胡思亂想,這讓安秀然很惱火。


    “登徒子,有本事別跑,讓我刺上兩劍!”安秀然不害羞的時候,口齒也變得淩厲起來,骨子裏的那份清廉高尚正在驅使著她,緩慢的改變自己。


    “哎喲,大小姐,我又不是什麽惡人,別沒事登徒子、登徒子的亂叫。我可是當代好青年。”安承德哪敢停下來,傻愣愣的給安秀然亂刺,這丫頭做事也是絕不想後果的主,萬不能大意。


    “辱人清白,這和十惡不赦的混賬有什麽區別。”安秀然見到安承德,就像見到淫賊一樣,雙目中充滿了怒火。


    安承德眼角抽搐,目光冷不丁的望向遠處青玄那邊,那群得意洋洋的臭臉,很顯然,這是他們一手安排的。


    “大姐,我們那是兩情相悅,我和千禾以後是要結親的,你不要搞錯了好不好!”安承德見到安秀然瘋狂的模樣,出言解釋道。


    “逼迫人家成為你的人嗎?”安秀然忽然說道,安承德愕然,心中大駭著擺手,他聽到安秀然的話,理解出了歧義:“我沒有那個意思啊!”


    “什麽意思?”安秀然很奇怪安承德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仔細回味之後,立馬再度發狂。心中暗暗發誓,今天必須要教訓一下,這個無理取鬧的登徒子。


    安承德內心是帶著無奈和好奇的,無奈安秀然的天真無邪,像辱人清白這樣的狂言,她也不考證一下,便直接枉下定論,知不知道這會傷害到好人?好奇的話,自然就是天數推演了,這本於浩洋老婆都在修習的功法,必定是絕佳之物。


    “登徒子,吃我一招!”安秀然也不知道看出了什麽,這劍法忽然變得捉摸不透,劍式、劍招都在向安承德的弱點招呼,隻是速度不是極快,安承德尚能防備。


    “叮!”安承德雙指夾住安秀然的劍鋒,令安秀然無法取回自己的繡花劍,這讓安秀然無比的慌張,看著安承德的眼神,也逐漸變得驚慌。


    心亂了。


    終歸還是大家閨秀,安承德的氣息直撲她的麵頰,這種淳樸的陽剛之氣,不同於日常見到的病患,這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郎。


    “你真的誤會了,青玄老爺子是你族長,也是我的太爺,你剛剛應該看到了的。我之所以帶千禾去見他,就是為了對千禾負起責任,我不是你說得那種采花大盜,我隻是個……正常的男子。”安承德不知道如何解釋,隻能條條杠杠一五一十的和姑娘掰飭道理,就算要對他施加懲戒,總要搞清楚自己的目的吧?


    “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也沒有聽過安家有安承德這個名字!”安秀然不相信安承德的話,不過既然要講道理,那他就自然要實實在在的交代清楚。


    安承德正要解釋,卻又聽到安秀然又在說道:“你是青禹的……孩子?”


    “你怎麽知道的?太爺告訴你的?”安承德很驚訝,他還沒有講,安秀然竟然便知道了他的父親是青禹?


    “你還去過……你到底是?”安秀然的玉手脫離了劍柄,目光迷離的望著安承德這個神秘的男子,安承德的身上有很多的秘密,她的修為並沒有辦法將他的所有秘密完全看透。


    “你是怎麽知道的?”安承德猜測安秀然會讀心術,但是又不像,所以他想知道安秀然所修煉的天數推演籙,到底是什麽樣的奇書?


    “我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對你母親發誓!”安秀然雙眸中帶著水霧回答安承德,安承德見況一愣,自己這什麽都沒幹呢?怎麽丫頭自己就哭起來了?


    “不是,你別哭啊?我可沒碰你啊?你這到底是怎麽了?”安承德見到女人當著他的麵哭,心就軟下半截。


    “你的命好苦啊……”安秀然也不知道明白了什麽?掩麵落地,然後離場認輸了,留下安承德在場上神往……


    安承德揮揮衣袖,在靈氣流逝過程中,將城內的藥粉收集在了一起,這種玩意也不知道是什麽效用,還是盡數歸還的好,以免徒增變數。


    這把劍……安承德無語了,安秀然這個冒失鬼,自己的劍刃都不要了?


    “剛剛是什麽情況?你不和我解釋一下?”安承德在離開賽場的時候,和於浩洋心靈相通道,能夠給出答案的人就在他的體內,他倒是忘記了。


    “你剛剛應該感覺得到那股力量的作用,天數推演籙,並不是讀心術。不知道你還能不能記得,你在初次接觸天道的時候,你的腦海中會一股腦的出現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有的來自界外的三千道墟,有的是見到某人,憑空出現的。”於浩洋也不好直接的給出結論,隻能先引導安承德的思緒,讓他的想法盡量和他同步,然後在給出安承德想要的結論。


    安承德幾度遇到神秘人,第一次接觸到天道,還是煉獄中的菩提老祖,當時他說了很多自己聽不懂的話,說什麽劫難過了如此之久,還未到來,肯定是有原因……仔細的回想,是可以確認於浩洋所說的那種感覺,的確存在。


    “難道這就是天數推演籙?”安承德回答,難道說天道人自帶光環,可以學習這些很奧妙的神術?


    “美得你!這個叫天道,也叫天數。虛道世界的很多事情都是事先訂好的,所以天道在其中的分量很重,有的時候天道會因為太過濃厚,泄露出天機被常人意外捕捉。這在睡夢中會出現,可這種概率很小,而且事後的主事者必定會清理記憶,讓天機不會泄露。”於浩洋重新給安承德梳理一遍,天道的基本概念再一次落入安承德的腦海中。


    “你的意思是?”安承德聽到於浩洋已經講到了這一步,也想到了很多。


    於浩洋認真的回答:“沒錯,天數推演籙中記載的法門,就是采集天地間迷而不散的天機的。”


    聽到這話,安承德啞然無語,這已經完全超過了推算的範疇了吧?這明明就已經是直接看的節奏。


    那如果真的如同於浩洋描述的,安承德想到安秀然此人,很可能會成為未來的關鍵。


    “天道莫測,不是天道人,是不可能體會到裏麵的奧妙的。不光如此,天數推演隻是略知其中的大概。這種幾乎是偷來的東西,對於掌握這種法門的人,在得到天數的同時,也是在給自己添加劫難。”於浩洋接著說道。


    天道人自然有天道人的尊榮,天機不可泄露,不是隨便說說的,天道具有完備的係統。一旦消息泄露,天道最直接的辦法就是降下製裁,讓涉事其中的人,承擔後果。


    “照這樣來說,這丫頭剛剛所做的事情,是在給自己招禍?那麽內向,還沒什麽本事,這要是出了什麽事……”安承德拿著繡花劍,回想剛剛的安秀然。恐怕連她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是短命之人了。


    “亡羊補牢,猶未為晚。”於浩洋提醒安承德道,作為天道人,保護世界的同時,也要守護天道的平穩,這件事安承德必須要去辦。


    “知道如何控製這種法門嗎?她剛剛的行為完全都是下意識的,根本不具備主觀操控。”安承德詢問道,光禿禿的衝著人家而去,這樣是沒有個所以然,豈不是自投羅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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