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道他在哪?”沈琴海滿臉希冀的問道。


    “果然啊……早就聽說你們有婚約在身,就是遲遲沒有聽說你們舉辦婚禮,原來是因為這個啊……”黃金戰將若有所思的說著自己的猜想,沈琴海俏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黃金戰將因為身份不合適的原因,並沒有直接告訴沈琴海,葉家大公子的蹤跡,而是拐了個彎說道。


    “這件事沈滄海知道的比我詳盡,按照你們的關係,葉家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的才對?是因為鬧翻了嗎?”


    黃金戰將當著外人的麵說出自己能說出的極限,剩下的種種原因隻有讓沈琴海自己回家探索了。


    沈琴海無比的急躁,作為地煞執法者,按理來講如此情緒不會出現在她的身上才對,可是她一直以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可以和葉家大公子重新見麵,哪怕時間隻有短短的一瞬,沈琴海想知道他是不是活著?


    “既然兩位施主有大事商量,那貧僧就不耽誤兩位的寶貴時間了,小僧告辭!”高僧見到事情有反轉,頓然發覺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可以利用脫身。


    “你不準走!”黃金戰將和沈琴海異口同聲的叫道,他們雖然在說私事,但卻並不意味著可以出現漏網之魚,高僧今天是肯定要去審判天庭,沒跑了。


    高僧被兩位大人物同時關注,心中犯虛的擦著冷汗,這下完犢子了。


    “他的事情我想立刻就知道。”沈琴海執著於黃金戰將知道的真相,然而黃金戰將卻很強硬的回答道:“二小姐應該知道,如果天機泄露,對待眾生會造成什麽樣的傷害吧?我現在能夠給你的答案隻有他還活著,至於其他的細節,你的考證方向,應該是你的家族……沈家才對。”


    黃金戰將說的有理有據,沈琴海知道天道係統的規矩,擅自吐露出天道的機密,會讓牽扯到的人員遭到沉重的傷害,更有甚者會直接消亡。


    沈琴海沉默著戴上了無情的麵具,從戴上麵具開始的一刻起,沈琴海的情緒和狀態完全轉變成了冷酷的地煞執法者。


    這一趟並非沒有收獲,起碼沈琴海知道了,他要找的人還活著,活在被天道係統管轄的三千道墟之內。


    “呼~”黃金戰將見到沈琴海不再糾纏,心中也悄然鬆了口氣,還好二小姐講道理,不然死纏爛打起來,對誰都沒好處。


    沈琴海揮動玉手,裹著白紗的手掌淩空續虛抓,虛空中的塊壘層層疊起,最後在眾多感知中合成了一間臨時牢籠。牢籠上帶著禁製,除非是遠超沈琴海的人強取,否則沒有特殊的方法,是解不開的。


    地煞執法者衝著黃金戰將揮揮手掌,修長的身軀便從虛空中遁走了。


    黃金戰將目送沈琴海遁去,周圍蠢蠢欲動的氣息在這個瞬間,逃得一幹二淨,這若是不識相的繼續逗留,恐怕沈琴海還要回來一趟。


    “一群臭蟑螂!”黃金戰將言辭頗豐的咒罵道,對待這些不敢動手,隻會私下裏動手的鼠輩,他由衷的反感。


    ……


    山海世界的下一層,是深淵的世界,在星辰公和黃龍尊者的操作下,原本遼闊的山海大陸被分成不同的空間,相互依靠著存在。


    元素劫難造就了現在的山海世界,也讓山海世界從上一個危機,走入新的危機中。


    黃龍尊者在平定山海世界泄露的魔氣後,設下了十八座深淵之井,對外稱為:凶獸除魔司;這些位置分別由各代的頂尖強者守護,這是一種無聲的守護,黃龍尊者犧牲這些強者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山海世界走的更遠。


    在那之後,星辰公又重新將黃龍尊者設下的棋子加工了一番,就這樣的布置後,山海世界遇到了第二次的界外入侵戰。


    山海世界除了天魔之外,又出現了一位本土大道強者,這讓無數的見利思義的界外強者,趨之若鶩的一股腦進入了山海世界下的深淵世界。


    深淵是山海世界分割出去的大陸,在深淵中和界外強者鬥法,實屬不智,最終的結果是天帝插手製約,讓各方不敢如此大張旗鼓的入侵山海世界,分割裏麵各種各樣的寶貴資源。


    所以在十萬年的曆史長河中,深淵已經從山海世界的一部分,成為了一塊獨立的大陸,深淵內和山海世界的本源不同,因為有界外強者的入侵,所以深淵裏殘留了數之不清的大道法則,這樣的混雜的大道之力中,不乏有界外都稀有的存在,隻是在深淵的環境中,它們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並不具備參悟的可能。


    安承德從深淵之井中墜落到陌生的深淵之中,到達這個陌生的世界,安承德是昏迷的狀態,然後渾渾噩噩中,他感覺自己在移動,邊上還有一股子揮之不去的腥衝。


    頭疼腦脹,身體內沒有一絲道力,除了靈魂強韌的存在之外,安承德感覺不到自己有什麽完好的地方。


    “咳……”在無盡的黑暗中,安承德被刺鼻的味道熏醒,四肢無力的他隻能眯著眼睛打量周圍的一切,初步判斷……簡單的柵欄,稻草,黃牛……是個牛棚。


    “這又是哪裏?”安承德頭疼欲裂的想道,這樣的世界和山海世界相差無幾,安承德已經下意識的將深淵當作是山海世界了。


    “咕嚕嚕……”緊接著的一陣空腹響聲,安承德饑腸轆轆的肚子,已經不知道多久沒吃過飯了。


    “吱……”門扉開啟,身著麻布粗衣的牧牛人走到黃牛的身邊,見到安承德醒來,並不是很在意的問道:“醒了?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頭疼,不知道怎麽了。”安承德晃著腦袋,頭頂的一塊微微隆起的打包,也不知道怎麽來的。


    “那是自然,我發現你的時候,你的頭插在地下,周圍一片碎石殘骸,應該也是你的傑作,不得不說你的頭是真的硬,肯定練過類似於鐵頭功的功法吧?”牧牛人半蹲在安承德的麵前,修長的手指在安承德的眼前一陣鬼畫符,空氣中憑空升出玄奧的靈符,在牧牛人的引導下,符籙緩緩的蓋在安承德的頭頂天靈蓋上。


    安承德心中有所排斥,可當他感受到符籙中濃鬱的生氣後,便不再警惕的戒備了。


    “咻……”縷縷白煙從安承德的發絲中升起,安承德在符籙的作用下,瞬間感覺自己的頭疼好了許多,而且身體內的經絡也在漸漸疏通。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安承德看著眼前的少年很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見過此人。


    “貴人多忘事,在長仙學院的比試中,我的名字叫:岑誌,來自十大宗門之一。”牧牛人淺笑著自我介紹道,安承德凝眉深思,心想這小子怎麽會和他在一起?


    岑誌看出了安承德的警惕之心,他並不在意的解釋道:“之前在山海世界被神秘人選中,說到深淵裏來試煉一番,我便能知道我是誰?沒想到剛剛到這裏,落腳還沒過半個月,你就來了,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說實話,若不是遇到我,你早就被外麵的生靈吃掉了。”


    聽到岑誌如此的解釋,安承德也是將信將疑的說道:“那在此,小生謝過了,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您盡管吩咐,我一定拚盡全力。”


    安承德的保證令岑誌眼前一亮,這麽說話,岑誌就很開心了,正好她有一件事情需要安承德幫忙。


    “不對,你剛剛說這裏是哪?深淵是哪?”安承德的大腦一時半會兒沒有轉過來,他的思路剛剛從感謝中回歸,正巧還遇到了精神中的誤區,思維在山海世界的地點裏徘徊,可就是沒找到相吻合的地名。


    岑誌聽見安承德如此問話,心中很奇特的看著安承德說道:“你下來的時候,難道沒有什麽前輩囑咐你什麽嗎?下來了還這麽狼狽……”


    “囑咐什麽?這眼下有沒有提點,不都已經下來了?……”安承德回想自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難道這裏是某處他不知道的神秘地點?安承德如是想著,一旁的岑誌很直白的說道:“看來是犯了什麽什麽大事,所以才被流放下來了,我說年紀輕輕的,能不能低調一點?我這在山海世界沒混多久,便到處都能聽到你的大名,出名很舒服嗎?不知道人怕出名豬怕壯的老話嗎?……”


    岑誌開啟了話嘮模式,安承德徹徹底底的被她折服了。


    “姑奶奶,別講了行不行?”安承德中途打斷了岑誌的嘮叨,別致的稱呼讓岑誌很驚訝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是個女的?我明明沒有表現出什麽嬌氣的樣子啊?”


    重新打量了下自己的岑誌,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地方暴露自己性別的特征。


    “我聞到你身上有股香味,這樣的味道男人的身上是沒有的,而且你的味道好像在哪裏聞過。”安承德深深的吸了幾口,胡言亂語的解釋道;不過安承德左右遊離的目光出賣了自己。


    岑誌半蹲在安承德的身邊,弓著腰和安承德講話,安承德的目光無意中從鬆垮的領口,看到了一抹雪白,上麵鑲嵌著兩點嫣紅的草莓;這幅美景,安承德隻在姬千禾的身上見到過,要說岑誌不是女人,他絕對不信。


    “臭流氓!”岑誌可是一點都不客氣,拉住領口的同時,還不忘給安承德的肚子上來上一下,這一擊中還帶著道力,尖銳如刀的拳頭映在小腹上,安承德真的有錯覺,自己是不是被她捅了一刀?


    安承德痛苦的咧著嘴,臉龐苦笑著對岑誌道歉,這真的不是因為他好色,是岑誌自己露出來的,他想不看到都難。


    “不好意思哈,我絕對沒有什麽齷齪的念頭,不過這樣也好,以後我們見到就知道彼此的性別了……”


    奇葩的回答也隻有安承德才會現編出來,岑誌不管什麽借口,跺了幾下腳後,生氣的離開了牛棚,看著離開的架勢,這一天內,安承德注定要和黃牛同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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