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承德抖了下機靈,很嚴肅的稱讚道:“我說你擦胭脂後,整個人漂亮多了。”


    “真的?”岑誌被安承德的神反轉驚住了,當下麵色一喜問道。


    安承德麵帶桃花,雙目衝著岑誌放電,小丫頭在安承德的注視下,俏臉不一會兒就通紅一片了;此時,安承德又用言辭修飾岑誌的美貌道:


    “那是肯定的,我從來不說假話,你的胭脂水粉配上你現在穿的衣服,簡直就是仙人之姿。姿容美如畫,身材勝過妖。”


    “油嘴滑舌……不過我喜歡!”岑誌羞紅著臉說道。


    安承德侃侃而談,這樣不吝言辭的誇讚著岑誌的美貌,不僅是岑誌沒有聽過,安承德也沒有這麽做過,如此做自然是有他的用意。


    岑誌對現在的安承德沒有防備,於是一記手刀落到了她的後頸,直接將她打暈。


    “蓬!”安承德擁住無力落下的岑誌,這樣春心泛濫的昏睡,夢裏遇到的一定是滿園春色吧?


    “我要是這女孩的話,起來的第一反應就是殺了你。”柳大人在一側默默的看著安承德的行為,這麽露骨的操作,他早就司空見慣了。


    安承德將岑誌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秦芹不解的看著安承德,這個時候,安承德難道是想做什麽齷齪的事情?


    岑誌恬靜的躺在床上,像個睡美人,安承德看著岑誌的側顏,心髒不由得揪了一下,不知道為何的感到心痛……默立片刻後,安承德的手指在岑誌潔白的額間落下,一點星光滲入岑誌的腦海中,這樣子她會睡得更香。


    “我不讓她和我去,是最好的選擇,今天晚上注定是不詳之夜,我根本沒有精力分神保護她,與其讓她感覺自己是個累贅,倒還不如現在將她打暈,等到明天安全無虞後再和她解釋不遲。”


    “你說的也有點道理。”秦芹想了想認為安承德的安排並不是無用的。


    雅兒在顧攤主的陪同下來到了這間最安全的客房,今晚的計劃本來是安承德和顧攤主去城主府救人,柳諦忽然闖進來,算是臨時入夥。


    顧攤主大致的了解情況後,詢問柳諦計劃道:“柳大人,今天晚上做何打算?”


    柳諦在城主府擔任師爺,對城主府的安保有著詳細的了解,這來之前,他就已經想好了晚上應該如何行動。


    “城主府防禦的主要力量,在城主冬晨的侍衛隊上,我的計劃是我去將他們引開,這樣你們的勝算會高一點。”


    “這個計劃我覺得可行,如今全城的人都不知道我們現在的計劃,我想這個時候出動,一定會殺他個措手不及,到時候別說是就小豐了,我看老板娘我們也可以保證她的安全。”顧攤主聽完柳諦的計劃,頓時覺得柳諦的加入讓他們輕鬆了很多。


    然而,安承德看來卻是恰恰相反的,柳諦是城主府的師爺,今天下午剛剛和城主鬧了不愉快,晚上偷偷摸摸的出府,傻子都知道是出來幹什麽的。


    城主冬晨的實力要超過柳諦,具體什麽程度安承德並不知道,但是想要感知城主府內的點點滴滴,安承德覺得冬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如果柳諦已經暴露的蹤跡,那他們今晚上的行動難度應該是翻翻的。


    安承德仔細的想想後,對顧攤主和柳大人說道:“柳大人計劃的很周密,但就現在的情勢而言,你這計劃肯定是行不通的。你們如果是在對付同等級的修士,這樣的計劃或許還有實施的價值,但是晚上我們麵對的,並不是什麽小魚小蝦?而是這座城池的主宰者,他能夠安穩地坐在城主這個位置上幾百年。如果說他沒有強橫的實力和周密的安排,我斷然是不會相信的。”


    “你的意思是,我們已經暴露了?”顧攤主警惕的感知著周圍,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


    “城主府裏還沒有大動靜,應該是在等待我們主動出手,然後甕中捉鱉!”安承德時時刻刻都保持著警惕,飄香樓周圍三公裏的範圍都在他的監視範圍,有什麽異動他會早察覺的。


    “那我們今晚要取消行動?”顧攤主皺著眉頭問道,雖然去城主府救人迫在眉睫,但是顧豐的事情早一天晚一天的,都是無所謂的。


    柳大人的事情卻是另一茬了,老板娘柳琪今晚不僅僅會清白不保,而且還會有生命危險。


    “你們是想退縮?”柳諦開始聽安承德分析時,覺得安承德說得很對,但又轉念一想,這樣一來的話,豈不是按兵不動,方為上策?


    “照目前的情況,我們取消今晚的營救計劃,是最好的安排。”顧攤主苦笑著說出自己的想法,柳大人聽到已經有一個打退堂鼓了,這樣是安承德也不讚同營救的話,那麽柳琪就真的玩了。


    “取消是不必取消的,今晚是我們最後的機會,柳大人給我帶來的不僅僅隻有麻煩,還有可用的消息。”安承德沒有像顧攤主一樣改變初衷,這讓柳大人稍稍的鬆了口氣。


    “有什麽特別的嗎?我怎麽沒有察覺?”顧攤主仔細的回想柳大人說的話,並沒有篩選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你直接說你的計劃吧!”柳大人心亂如麻,現在沒浪費一分鍾,柳琪就會多一分鍾危險。


    “今晚必須要行動,不然的話老板娘和小豐都會死。”安承德想道,柳大人說過,這幾天冬晨的內息出現了問題,需要大量的引起調節他體內的亂象,今晚柳琪若入了他的身體,他就會著手收拾擋路的人。


    “你打算如何?”顧攤主問。


    “偷偷摸摸的肯定是不行的了,我們要直接一點。”安承德冷笑著說道,想想自己腦補的畫麵就很刺激。


    “你的意思……是什麽?……難道我們要直接叫門?”柳大人有些不敢相信安承德的計劃,這簡直就是在找死。


    “今天晚上不管如何?這座城市都注定要發生點變故……明天的城樓上究竟是掛著我們的人頭,還是我們代替冬晨坐在城主的位子上,就要看我們的運氣好不好了,賭一把。”安承德驀然的起身,挺直腰杆說道。


    “賭什麽?”眾人問道。


    “就賭他這位城主的人緣好不好了?”安承德泰然一笑。


    ……


    陰森的城主府內院中,一汪百丈血池內累積著不知道多少女子的肉身,她們的氣息都隻剩下最後一口,生命和血池中的粘稠積液掛鉤,如果池中的液體幹涸,她們就會死去。


    無數衣衫不整的女子醉臥在池內,依偎著城主的懷抱,沉浸在溫柔鄉內的冬晨聽到了親衛隔著屏風匯報消息。


    “稟告城主大人,剛剛柳大人偷偷出去了,看著方向,應該是飄香樓。”侍衛單膝跪地,沉聲報道。


    “全城戒嚴,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出,違令者格殺勿論!”冬晨摟著懷裏的尤物,猩紅的舌頭舔-舐-著尤物姣好的臉頰。


    “遵命!”侍衛領命道。


    侍衛還沒有離去,冬晨又感慨道:“真是一條喂不飽的狗,我都已經給他機會了,他竟然還這麽不識相,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擇手段了呀。”


    侍衛開口問道:“需要屬下去請千陵城的大人來幫忙嗎?”


    冬晨微微挑眉,語氣很不善的問道:“你是說我不一定能解決的掉那個小子?”


    “卑職不敢,還請大人恕罪!”侍衛垂首道。


    “千陵城的開價人盡皆知,上一次矮子城請他們辦事,城主就換人了。這群人委婉的說,是吃人不吐骨頭,說白了就是黑吃黑,請他們來……我還不如和著小子握手言和算了。”冬晨推開一眾花朵,從血池中起身,走到那個被綁在木架上的雍容女子。


    “大人英勇神威,那小子絕對不是您的對手。”侍衛適時地拍馬屁道。


    冬晨的手指微微的劃過柳琪的肌膚,心中一陣向往:“雙重領域不得不防……幸好我手裏麵還有你們這張王牌,不然我這次真的要破產了。”


    侍衛忠心耿耿的說道:“大人放心,我們都是您從深淵戰場中救出來的孤兒,我們這輩子無依無靠,唯一能做的就是幫您去除障礙,所以隻要有我們在,就不會有人打擾到您。”


    冬晨擎住柳琪的下巴,很是粗暴的將臉蛋轉向自己,臉上布滿了陰翳的笑容:“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下去安排吧,最近半個時辰,不要來打擾我,我有很好的事情,要爽一爽。”


    “是!”侍衛退走。


    ……


    星州城的夜晚和萬籟俱寂,空蕩蕩的巷子中,安承德三人站在這裏,分配計劃。


    柳大人指著正前方陰森森的區域說道:“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還有五百步就會到城主府的大門,你從這條路走,我和小顧從側麵的密道直通地牢。”


    “小心一點。”安承德隨口說道。


    柳大人沉聲說道:“你才是小心一點,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如果可以的話,也要保證……”


    安承德微微頷首,柳琪的事情既然趕上了,他自然是要救一救的,不然也太禽獸了。


    “老板娘那裏我會盡力的,隻要我趕的上的好,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那就先謝過……安承德了。”柳大人很嚴肅的叫著安承德名字。


    “嗯!”安承德點頭目送兩人先行,然後口中小聲的念叨:


    “醉看星樓聲凋敝,清雨花塞古道中,非卿莫法誰旁落,夢見凡塵真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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