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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六章命始道終混真假


    白色的如光融入女孩的嬌軀中,失去光輝映襯的女孩,依然是傾國傾城的容貌。


    雪白的鵝蛋臉,清澈純真的眸子,瓊鼻配著櫻桃小嘴,雙肩上青絲灑落。


    忽然出現在安承德麵前的少女,是本該在飄香樓內睡覺的岑誌,一身男子的勁裝打扮,加上完美的容顏,生出了別樣的風味。


    “又來一個送死的,還是個相當美味的食餌,精純的陰氣,我已經好久沒有享受過這般純良的處子了……”冬晨的身軀從血池中立起,臉上的凶獸模樣已經退去,可他的臉上掛著的陰險神情,讓岑誌不寒而栗,剛剛她忽然驚醒,然後腦海昏昏沉沉的便被一股奇妙的力量扯入了黑暗深淵,再睜開眼的時候,安承德便倒在眼前。


    “你是誰!”岑誌抱著昏睡的安承德,俏臉緊張的問道。


    “嗬嗬……來我的府邸,還要問我是誰?小丫頭,你的遺言很草率啊。”冬晨拖著疲憊的身軀從血池中走出,擺脫了笨重的蛇身後,冬晨踩著血潮朝岑誌走來。


    濃鬱的腥臭氣味讓岑誌驚慌失措,簡單的靈氣符籙竟然連續出錯了好幾次,嚴重缺乏作戰經驗的她,正是安承德不帶她的真正原因。


    “咳……”安承德身軀抖動了幾下,然後無力的眯著眼睛說道:“果然,不帶你來是正確的,你一緊張,連最嫻熟的符籙都畫不出來……”


    “你醒了,你快……”岑誌聽到安承德嘲諷的口氣,沒有生氣,反倒是想催促他快些起身。


    可安承德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這樣的狀態,岑誌也不好意思開口讓安承德負傷迎敵。


    “清淨符!”岑誌掌心一道蒼翠的符籙渡入安承德的體內,道力失衡的肉身在清淨符的作用下,緩和了不少,可距離起身作戰,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同命鴛鴦?我喜歡看這個劇情……”冬晨距離兩人的位置,僅有三丈,蒼白的臉龐露出的兩排不規則排列的牙齒。


    岑誌驀然的起身,在安承德和冬晨的注視下,開始凝結符籙。


    “找死!”冬晨並不認為岑誌的畫符的速度能夠超過自己的異動速度,整個時候完全的將自己暴露出來,冬晨很讚歎岑誌的愚蠢。


    “加油,你可以的,你要適應這種壓力,戰勝它的同時,你便會獲得意想不到的收獲。”安承德艱難的動作,隻換來了簡單的翻身,四肢像是被他人剝奪一樣,不受安承德的控製,同時魔氣竟然再度亢奮起來,讓安承德舉步維艱。


    “傷員就要好好躺著,這一次,我來就是!”岑誌輕聲說道,與此同時冬晨的手掌貼近岑誌的臉龐。


    冰寒的溫度刺激著岑誌的神經,冬晨貪婪的雙目仔細的打量著岑誌完美無瑕的臉蛋,這盤已經被他歸納為自己食物的少女,給他帶來了極度的渴望。當然渴望中,帶著的還有危險。


    “嗖!”一道符籙粘在冬晨的背脊處,僅僅須臾片刻,冬晨便被凍成冰雕。


    岑誌沒有猶豫,直接拽起安承德胳膊,然後架著安承德朝著前方血池處衝去,她不知道這片空間是沒有門戶出口的,她隻想暫時的多上一段時間。


    安承德在岑誌的身上晃來晃去,帶著失望的情緒陷入了黑暗的精神世界。


    “嘖嘖嘖……既然已經確認了她的身份,你為什麽不告訴她,她是誰?”精神世界中,一道和安承德生的一模一樣的安承德坐在魔氣的王座上,邪惡的魔氣在他的領導下,正在和安承德設下的諸多機製相抗衡,安承德不動則已,一動另一個他便會占據他的肉身。


    “你是我的邪念,而我的邪念有過半來自對白萱的愧疚,所以你對白萱有著濃烈的執著。”安承德的精神宛如風燭殘年一般搖曳不斷,隨時都會因為一時的激動灰飛煙滅。


    “你從十萬年前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存在你的體內了,本來並無異動的山海世界,也因為我的出現重新轉動了沉寂多年的車輪,曆史即將滾滾重來,黃龍和燭龍的死便是開端。”透著黑色寒氣的‘安承德’帶著譏諷的語氣給安承德解答。


    “你這麽坦白的告訴我一切,是不是因為,你有十成的把握將我消滅?”安承德虛弱的問道。


    “隻說對了一半,我並不想殺你,但是你沒有機會出去了。”‘安承德’微微勾起嘴角笑道。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死就是你死。”安承德輕聲嗬道。


    “在這裏,你死不了。”‘安承德’忽然從魔氣的王座上消失,一瞬之間,安承德便被帶到了無盡的黑暗中,沒有光明、沒有肉身、更沒有感覺。


    能夠證明他還存在於世的,隻有‘安承德’的聲音,為了讓安承德安靜下來不做傻事,‘安承德’已經找到了封印主體的方法,但這一切都要等待安承德來到精神麵尋找自己才能實施。


    “這是幻術?”安承德仔細的感觸後,分辨出這種虛幻的黑暗是他很久沒有關心過的幻術。


    “沒錯,的確是幻術,為了讓你永遠的沉睡,我可是廢了好大工夫才安排好了周密的計劃。”‘安承德’在臨別之前和安承德做了最後的精神交流。


    “是藥亦蓉……”安承德回憶一切的始末,‘安承德’計劃的開端就是那個入魔的藥亦蓉。


    “沒錯,我本來的計劃遙遙無期,可這一切都是天意,天道都在幫我幹掉你。”‘安承德’瘋狂的笑道,這樣被天道眷顧的感覺,真的不是一般的舒暢,‘安承德’剛一接觸便已經喜歡上了這種奇妙的感覺了。


    “你能接通天道係統?”安承德詫異的問道。


    “不能,不過馬上就可以了,你的身份就是天選的天道人,沒有人能夠爭得過你這個天之驕子。”‘安承德’暢快的笑道,起初他在恐懼山海世界的幾位老怪物,可是僅存的最強黃龍尊者隕落,星辰公又對安承德沒有猜忌,‘安承德’就這樣從黃龍離世的瞬間慢慢的侵蝕安承德的精神。


    隻是即便沒有了黃龍的幹擾,安承德的小世界內,殘存的一絲神識的於浩洋也不是省油的燈,無數次的大好機會都被於浩洋阻擋,還好長仙學院那裏,於浩洋為了抗衡魔龍子的偷襲,陷入了沉睡,現在自身難保的於浩洋,自然是沒有力量再繼續阻擋他的腳步了,去掉了外界的最強者,又去掉了內在的最強者,‘安承德’的鳩占鵲巢異常順利。


    “你早就料到我會來深淵,所以才到深淵裏對我動手?”安承德大致明白了這個複製品的計劃,深淵中混亂無比,到處都是機緣,處處都是造化,隻要‘安承德’能夠抓住其中一個,安承德都不能再翻身。


    第一個匪徒幹擾,沒有讓‘安承德’成功,第二次飄香樓內,‘安承德’又一次錯失良機,這一次他終於抓住了。


    “我們不愧是同一人,你想的我想得到,我想的你也腦補的出來。”‘安承德’在承認安承德的猜測時,也側麵烘托了下自己的形象。


    “接下來你想怎麽做?”安承德的精神一點點的耗盡,這是的安承德真的好累。


    “自然是拿回本該屬於我們的天道。”‘安承德’現在很大方的用我們來相互稱呼,仿佛安承德和他是最好的朋友。


    “然後複活白萱?然後呢?我看不到你接下來的計劃……”安承德質疑另一個自己的計劃,這樣的計劃,隻有三步。


    “對於我來說,能夠讓白萱回來,就已經足夠了,其他的事情和我不相幹。”‘安承德’根本沒有想過更遙遠的未來,他的心中裝填的都是對白萱的愧疚,心塞滿了,目光根本看不了太遠。


    “希望你能成功。”安承德緩緩的說道,沒有實體的他,算是沉淪在黑暗的深淵中了。


    “我一定會成功,因為我的目標,沒有你那麽遙遠。”‘安承德’對著黑暗說完最後的話語,從精神麵中來到安承德的身軀中。


    “啊!”‘安承德’剛剛醒來,便被倒飛回來的嬌軀壓到了,輕鬆的托住岑誌,運氣一掌,將逼近的冬晨震飛。


    冬晨不敢相信自己會被安承德陰一手,剛剛他明明已經感覺到安承德的生命是命懸一線的狀態。


    “你醒啦?”岑誌被安承德擁在懷裏,很欣喜的說道。


    可是岑誌仿佛感受到陌生人的目光,安承德凝視她臉蛋的目光,充滿了欲望,一種想要占有她的欲望。


    “你……”岑誌在安承德懷裏蠕動,卻發現自己被安承德束縛住,根本動不了絲毫。


    “嗚!”厚重的嘴唇印在岑誌的唇瓣上,岑誌驚恐的承受著安承德的愛意,從未有過的觸感讓岑誌的心田生出不一樣的萌芽。


    安承德隻想感受一下,這種隱藏在心底的希冀感觸。


    “轟!”冬晨想要趁著安承德兩人親熱的時候偷襲安承德,卻安承德輕描淡寫的遙相一指,身體便像是灌了鉛一樣沒有辦法挪動。


    冬晨此刻感受到了恐懼,因為拖住冬晨身體的,是他體內的魔氣。


    自身修煉的魔氣竟然在接受安承德的控製,這是來源上層生物的威壓。


    “呸呸呸!混蛋!你是不是瘋了!”岑誌從安承德懷裏掙脫出來,連續的吐了幾口口水,大聲的叫道。


    在這種陰暗惡心的地方,把她的初吻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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