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漫天盡是驚虎嘯


    “你們聊你們的,我隻是觀戰的,你們繼續……對了,別動手啊……這方圓十裏,是我的地盤。”相柳擺擺手,很隨意的撇清自己和這件事的關係,同時還不忘提醒這些凶獸們道。


    “你到底想做什麽?就算你是九階強者,但如果我們十餘位八階高手聯手的話,你一個人也很難撼動。”凶獸們一陣驚慌後,同仇敵愾的警告相柳道。


    相柳視若罔聞的靠在那裏,根本不理睬這群人的聒噪,他隻是給麵子來鎮場子的,不是來和誰誰誰拚的你死我活的。


    當然,這些是基於凶獸們不動手的情況下,一旦戰端開啟,那他可不會有一絲的猶豫。


    畢竟殺戮才是他的常態。


    眾凶獸見到相柳的時候,麵容上難免流露出濃鬱的不自然,這樣的對手在,他們很難取得勝利。


    “山中無虎,群猴安敢稱王?”子書睿安坐在之前的位置上,張開折扇,很淡然的說道。


    “子書睿安,老夫之前看在你師尊的麵子上,姑且已經給你留了顏麵,你這麽不識好歹,就不要怪我等老家夥以大欺小!”老爺子中脾氣火爆的大有人在,子書睿安的言論早就冒犯到了他們,能夠忍到現在,子書睿安都有些佩服他們的忍耐。


    “這就要動手了?……”子書睿安不慌不亂,麵具師兄在一側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他卻依然很愜意。


    因為他料定,今天打不起來。


    “裝腔作勢!找死!”老人的八階修為在帳中對子書睿安下手,隻需要一瞬。


    黑色的長線逼近子書睿安,拳風在距離麵頰三丈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


    老者的速度快如閃電,師兄在一側也隻看到殘影,可這從地表射出來的粘稠的黑線,密密麻麻的纏住老人的四肢,這種帶著濃濃的腐爛腥臭味,刹那間,彌漫整個營地。


    “這是什麽?!”老人凝視手掌上一層厚厚的淤泥,淤泥中的濕氣,宛如水銀瀉地一般,無孔不入,隻是沾到這麽一瞬,老人便感到周身濕痛複發。


    “以大欺小?……你們也得有這個本事啊?都說了,本座在此,爾等安敢造次?”相柳手上一灘濁精之氣彌漫,很顯然這是他的手段。


    “相柳!你是誠心和我們凶獸除魔司過不去是嗎?!”老者的身上靈氣修為被削去一半,整個人棉弱無力,更顯頹廢。


    “吼!”


    營帳中氣氛很是緊張的時候,整片石城周圍被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聲蓋過,綿綿不絕,天地振動。


    石城內的生靈們,隻見到西方的天空,一道殺氣騰騰的陰雲來得極快,位置大概有千裏之遙,這個距離,能夠將威壓準確的落下,的確不簡單。


    子書睿安嘲弄的望著下方一眾老人,說道:“嘖嘖嘖……這個氣勢,應該是討債的上門了吧?”


    “……哦?虎來了……自求多福吧……”相柳粗粗一感知,便知道來者是誰了。


    “虎?殺戮虎王?……那個子書睿安小子,老夫想起來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你和安承德那一攤子的事,我們就不攪和了,告辭!”


    聽到虎字的時候,眾凶獸一臉駭然,為首的那位飛速的對著子書睿安道。


    局勢變得很快,第一位老人閃爍離去,不知蹤跡,緊接著一群老人破空離去,空氣中留下悠長的漸遠之聲。


    “告辭……”


    子書睿安一臉不知足的嗔怒道:“這就走啦?…各位老前輩不留下來吃個飯呀?不幫我對付安承德,好歹也給我打個先鋒呀?這大老遠來了,見麵禮也沒有嗎?……怎麽這麽摳啊?多活了幾萬年了,沒有點收藏嗎?”


    “師弟,他們已經走遠了。”麵具師兄有些看不慣發牢騷的子書睿安,雖然牢騷誰都會發,但是擱在子書睿安的身上,反差太大。


    “一群膽小如鼠的家夥,除了知道杞人憂天的擔心這兒……擔心那兒的,竟然連一點禮數都不知道。”子書睿安最後抱怨一句,然後整個人正襟危坐的調整好狀態。


    “明明就是你不厚道,你之前讓探子傳給潛龍台和飄渺閣的素折,上麵應該都是小報告吧?”師兄這個時候拆台道,那些消息都是他負責督導傳送的,這些小九九,他看得真切。


    “這不叫報告,這叫揭露真相,如果今天虎王不來,這群老不死的,還不把我撕了?”子書睿安冷笑著說道。


    “感情你沒有十足的把握?……那你怎麽知道,虎王會這個時候出現?要是你算錯了怎麽辦?”麵具師兄問道。


    “我並不知道他會來,我隻是打賭這群凶獸們,他們沒有膽子真正的造反,隻是跟著某些人叫一叫罷了。”子書睿安簡單的回答,凶獸除魔司是山海世界的一張底牌,他們對山海世界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隻不過有的時候,這些忠誠之心,會被有心之人利用罷了。


    “你說的某些人是指……?”麵具師兄有些猜到這群人背後站著的是誰?但他並沒有直接的說出來。


    子書睿安準備回答師兄的時候,突然就感覺殺氣籠罩了大帳,於是子書睿安旋即改口道:“沒有想到他真的來了…師兄!你也退一退,以虎王的脾性,看見你估計也會發瘋。”


    麵具師兄想想也是,虎王嫉惡如仇,做事不看後果,還是避而不見的好。


    “好…那你自己小心一點。”


    言畢,師兄化作黑霧消散,與此同時,大帳的帳門被一陣邪風拉成直線,一道筆直的身軀,一瞬來到了子書睿安的大帳內。


    銀發白須,銀眸白眉,剛正的國字臉,身著一絲不苟的錦衣長袍。


    這就是虎王,當年天魔暴亂時,四方神中重傷的那位,白虎神君,監兵。


    潛龍台是他一手創辦的,而殺戮之都也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殺戮基地,在那裏,隻有弱肉強食的法則。


    “空!”無聲的領域爆發,周圍的桌椅被狂暴的領域之氣炸成碎屑,快若刀刃的殺氣直指子書睿安。


    “告訴本王,是哪個格老子的……你怎麽在這裏?你是領頭的?”殺氣在子書睿安的鼻尖停滯了下來,子書睿安以前和監兵神君見過不下數次。


    但這話,監兵神君卻是對著子書睿安身邊的相柳說的,相柳一直在附近,沒有離開。


    “我也是剛剛才到,他們所做的事情,我一概不知。”見到監兵神君的質問,相柳很無辜的聳聳肩說道。


    “最好是這樣,要不然本王先拿你開刀?!”監兵神君和其他的三位神君不一樣,隻要他的一心想做,沒有他做不掉的人。


    子書睿安見到兩人針鋒相對的,根本沒有必要,為了保證他們不發生不必要的衝突,所以他從中打岔道:“見過虎王。”


    “免禮免禮!那幾個跳反的蠢才呢?給老子滾出來!……格老子的,當山海世界沒人了是嗎?外麵的人還沒打進來,裏麵的人先鬧內亂了是吧?!媽了個巴子的……”虎王這張口就來的粗言粗語,仿佛是要將那群剛剛逃走的凶獸們給噴死。


    子書睿安聽到虎王的言語,心中不禁想著:“虎王這粗獷的口音……怎麽給我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虎王息怒,他們剛剛已經知道錯了,現在應該走遠了吧?”子書睿安雖然在剛剛把凶獸們罵的狗血淋頭,但這個時候,維護一下還是需要的。


    監兵白眉微皺,顯然對這些人的離開感到很是不悅:“這麽快,本王還沒好好教育教育他們!他們怎麽先跑了?!”


    “聽見虎王的大名,他們不跑,難道等死嗎?”子書睿安借機拍馬屁道。


    “你小子是誰啊?看著這麽眼熟,你這是星辰公的徒弟吧?…子書睿安?…早就聽過你的名聲,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嘶,你要是星辰公的徒兒,那你不就是那個挑事的罪魁禍首?……嗯?……小夥子,一表人才,怎麽竟白日做夢啊?!”虎王又是一大串言論,堵得子書睿安沒有絲毫還嘴的空隙,最後子書睿安隻能堪堪的認錯道:


    “虎王教育的是,小生是自大了。”


    監兵神君很是欣賞子書睿安這種果敢認錯的性子,微微一笑道:“還有些自知之明,不錯,是塊璞玉……還能雕琢。”


    “但是小子我,並不認為,我做的事情有什麽錯。”子書睿安下一句話,差點沒把監兵神君噎死,這是應而不為的真小人?


    “你?……什麽意思?”監兵神君的神態一改往常,周圍的殺氣重新爆發,對殺意掌控的如此完美,他甚至可以瞬殺子書睿安。


    但是監兵神君,並沒有一擊將子書睿安擊殺,因為他想知道原有,他想明白答案。


    山海世界的因果太紛雜,監兵神君雖然身在其中,但卻絲毫不知其中的局勢轉變,對於其他人的選擇,監兵希望得到準確的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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