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蟲王笑著道:“我的仆人曾經守著一隻蠱王蟲。如果有蠱王蟲,再加上金蠶蠱的話,或許可以克製瓊花蟲的。”


    蠱王蟲,蟲王的仆人。


    我腦海快速思索,忙問道:“可是那個甲奴,可是那隻蠱王蟲?”


    兩年前端午采蟲的時候,我們找到了四眼蟾蜍,也從五毒教禁地中,發現了兩口大小不一的石棺。


    其中一個裏麵放著蠱王蟲,另外一個裏麵睡著甲奴。


    老蟲王見我喊出來,也頗為訝異:“你見過甲奴了?蠱王蟲出來了嗎?”


    我點點頭:“兩年前,我們見到五毒教聖女白雅,在五毒教禁地裏,找到了蠱王蟲,而且還找到了銀僵甲奴!”


    老蟲王聽到白雅與甲奴的名字,眼神微微一變,不由地抓著我手:“他們都還好吧,甲奴他們現在在哪裏,帶我去見他們,有了蠱王蟲,你就能活下來了。”


    我本以為一切都有轉機,可是又提到甲奴,白雅,蠱王蟲,他們都落入茅山派的手上。


    我的情緒再次黯淡下來。


    “蟲王大人!甲奴已經死於茅山道士之後,身上的屍氣耗盡了。至於白雅和蠱王蟲,可能落在了茅山道士手上了。”我長歎一口氣。


    若要活命,需要蠱王蟲。


    可要得到蠱王蟲的話,就必須去茅山派手上奪取蠱王蟲。


    這事情太困難了。


    還不如直接尋找另外的辦法,試圖解開瓊花蟲的威脅。


    老蟲王一腳跺在地上:“該死的茅山派,竟然敢對我五毒教動手!”


    老蟲王雖然氣憤,可也沒有解救的法子。


    我低著腦袋,不想說話,過了一會:“蟲王大人,事情太不巧了。蠱王蟲可以救我性命,卻落入了茅山派的手上。那個茅山派的茅達與我有大仇恨!他是不會把蠱王蟲還給我的。”


    老蟲王退了回去,重新坐在椅子上,雙手緊緊地握住,卻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俗話說,虎落平陽被犬欺,遭到黑煞重創的五毒教,早已過了最為輝煌的時候,茅山派實力雄厚,以誅殺僵屍的名義對五毒教動手,並無不妥之處!


    我又道:“蟲王大人,看來一切自有天命。老天要奪我性命,我也沒有辦法了啊!我還是早些回到茶花峒去……”


    蟲王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說話。


    他不說話,我又沒有辦法離開這裏,隻能靜靜地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地上的圖案轉動,各種毒蟲交錯爬動。


    “蕭寒,生前是蟲王,死後也是蟲王,無人可以欺負五毒教的。”蟲王身子筆挺,目光再次銳利起來,整個人像一團燃燒的火焰,“蕭寒,我有一些寶貝沒有使用,看來,是時候啟用了。”


    我被老蟲王燃起的鬥誌感染,問道:“什麽寶貝!”


    老蟲王道:“十二僵奴!除甲奴之外,我還有十一隻僵屍,就養在苗疆大地之中,是時候把它們都帶出來了。然後咱們直接去茅山,把白雅和蠱王蟲全部搶出來。”


    十二僵奴,還有另外十一隻和甲奴一樣的僵屍。


    甲奴是一隻實力超群的銀僵,如果有整整十一隻,那實力就想當可怕了啊。


    我頓時熱血沸騰,再次看到了希望。


    我道:“如果有十一隻和甲奴一樣的僵屍,那去茅山一趟,還是可以的。白雅被茅達帶回了茅山,還可以順便把她接回來!”


    老蟲王興奮地說道:“白雅是我五毒教的聖女,自然是要接回來的。而且排場不能太小的。”


    從老蟲王思索的時間來看,他的十二僵奴,應該是留作他用的。


    這次準備去茅山派救出白雅和爭奪蠱王蟲,也算是提前使用了。


    我點點頭:“是的,排場太小,我都覺得對不起白雅的。”


    老蟲王道:“好,我把十二僵奴藏在何處,以及控製的法門都告訴你,你用心記下來。這次折返回去,你就把它們都帶出來!”


    我猛地點點頭。


    老蟲王示意我坐下來。


    我盤腿坐在色彩斑斕的地板上,靜靜地聽著老蟲王的講述,默默地記了下來。


    尤其是他講到每隻僵奴控製的辦法,更是不敢大意,全部記了下來。


    老蟲王又反複令我背誦數次,方才點點頭:“時間也不早了,你早些醒過來。按照我的法子,多引用白酒、清水、蜈蚣粉末,這樣可以支撐一段時間!”


    老蟲王說完話後,右手一揮。


    我腳下露出一大塊空地,整個人快速地下墜。


    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外麵已經是大亮了。


    昨晚鬧了一夜,很晚才入睡,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是這個時候了。


    我回想起夢中的內容,發現就和親身經曆一樣。


    老蟲王交代的緩解瓊花蟲的法子,以及讓我帶出十二僵奴的法子,控製十二僵奴的法門,都一一印在腦海之中。


    我下意識看了看黑令牌,上麵光滑無比,落在上麵的鮮血早已不見。


    但我清楚,老蟲王的魂魄就在令牌裏麵。


    阿木見我醒了過來:“蕭寒,你感覺怎麽樣?”


    我道:“昨晚神仙托夢給我,告訴了我一個法子,你去弄些白酒帶在身上,再多弄清楚帶!”


    至於每天要吃的三隻蜈蚣,路上有的是,不需要準備的。


    阿木半信半疑:“神仙托夢!哪有什麽神仙啊!我阿木從來沒有夢到過神仙的。”


    我拍了拍他腦袋:“神仙自然是有的,不過你是木腦袋,自然夢不到,按照我告訴你的法子,快去準備吧!”


    阿木很快就跑了出去。


    我也起床,把各色東西收拾一下,四眼蟾蜍放在袋子裏,讓黑狗背著。


    那塊黑色的蟲王令,則貼身放著。


    麻三與阮雲兩人精神飽滿,昨晚二人中了郭雲鳳的迷藥之後,就沉沉睡去,足足睡了十幾個小時,精神自然很好的。


    阮雲道:“蕭大哥,蛇人與郭雲鳳怎麽不見了?”


    我道:“他們昨晚回阮家村了,可能不知道去什麽地方,就回去了吧!”


    我並沒有把事情告訴阮雲。


    阮雲歎了一口氣:“他們回去也好,至少不用四處流浪!”


    店老板聽說蛇人走了,大聲道:“那蛇人奇奇怪怪的,去了大都市,又怎麽能活下去的。世人隻會和自己相似的人一起生活,對於那些奇形怪狀的人,怎麽會包容呢!”


    眾人沉默不語。


    阿木從店老板那裏弄了十斤酒戴著,又裝了不少的清水。


    我喝了半斤白酒,咳嗽了許久,吐了兩口鮮血,疼痛感反而沒有那麽強烈了。


    等我緩過來之後,我們開始趕路。


    入秋之後,整個蜀南竹海秋高氣爽,氣溫並不算太炎熱,走在山林裏麵,倒也清風陣陣。


    阿木守著麻若男,阮雲與麻三也幫忙照看著麻若男,避免她溜走。


    麻若男自從被七彩毒菇折磨後,性情似乎好轉了不少,並沒有表現出逃走的樣子。


    一路上我喝了不少清水,到了晚上,尋覓到一處僻靜的山洞,又捉了三隻蜈蚣,讓阿木碾成粉末,就著白酒一起喝了下去。


    整整一天,疼痛感都消失不見了。


    我們在山洞中休息,生了篝火,依舊由阿木出手,捕捉了野物,生火烘烤著,走了一天路,眾人肚子饑餓,兔肉很快就分光了。


    我也吃了一些,靠在一邊休息,精神頭並沒有變壞。


    看來,老蟲王所用的法子,倒也簡單有效。


    麻若男潑我訝異:“一天過去了,你的精神頭竟然好了許多,真是不簡單啊。我看你並沒有食用龍魂花!”


    阿木叫道:“昨晚,蕭寒夢到了一個神仙,那神仙告訴了他一個法子,是可以克製瓊花蟲的。”


    麻若男自然不信這種話。


    我道:“麻若男,你一定是在等我死了,好逃走吧。”


    麻若男冷笑一聲:“是的,等你死了,我才安心逃走。不親眼看到你死,我是不會安心離開的。鬼知道你會不會忽然活過來呢,到時候又被你擒住,那就沒意思了。”


    我哈哈大笑:“麻若男,你若不是我的仇人,我倒覺得咱們可以成為朋友。”


    麻若男道:“有時候朋友比仇人更可怕!朋友要對你動手,你壓根都防不住的。”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麻若男會說出這樣的話。


    “麻若男,兩年前,我跌入懸崖後。四眼蟾蜍是怎麽到你手上的,那蠱王蟲又去了哪裏?”我收住笑臉,問道,“老實回答我,別逼我再次使用七彩毒菇!”


    麻若男道:“茅達帶著師兄弟來苗疆,的確是為了蠱王蟲!順帶殺了甲奴而已!他也知道茶花峒裏有四眼蟾蜍。”麻若男頓了一會。


    我道:“然後呢!”


    麻若男說:“當時我與他一同回到了茶花峒,雙方起了衝突。後來,雙方各退一步,我把蠱王蟲讓給了他,他被四眼蟾蜍給了我。畢竟我有陰陽蠱,蠱王蟲對我來說,並不重要;至於四眼蟾蜍,我後來發現,也沒有什麽用途!”


    咕咕!咕咕!


    四眼蟾蜍發出了叫聲。


    我一拳打在地上:“讓來讓去,那蠱王蟲和四眼蟾蜍本就不屬於你們的。”


    麻若男道:“寶蟲這種東西,如果沒有法子掌控在自己手上,就不會屬於自己的。你最好是記住這一點。”


    我又問:“茅達帶走了蠱王蟲之後,是否帶走了白雅?”


    麻若男點點頭:“是的,茅達堅持要帶走白雅,而且連甲奴的屍身,也被一起帶走了。”


    我心中暗想,難怪當初沒有找到甲奴的屍首,原來是被茅達帶走了。


    這樣,也就確定了白雅、蠱王蟲都在茅山派手上,也就有必要帶出老蟲王的十二僵奴了。


    我往篝火中加了些柴火,陷入思索之中。


    阮雲打斷了我沉思,問道:“蕭大哥,明日咱們就可以從深山走出去,是否走大路,坐車回苗疆呢?”


    我神秘一笑:“不,咱們在山中走幾天,我要請些東西出來!”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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