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是白色,打開之後,裏麵是一張白色信紙,上麵什麽都沒有。也沒有動什麽手腳。我道:“莫非是有人搞惡作劇,怎麽會這個樣子。什麽都沒有啊!”


    阿木思索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什麽,舉在信封,到了電燈下麵,用燈找了一會。過了幾分鍾,方才看到白紙上映出一行字:“你們在成都住上一年,哪裏也不要去,一年後去峨眉山!”


    除了這一行字之外,卻無半點表明身份的信息。我目瞪口呆。阿木卻歡喜地叫了出來:“蕭寒,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阿木激動得原地跳了起來,發出哢哢的聲音。


    我道:“阿木,你發神經病了嗎?”


    阿木道:“蕭寒,這是主人的字跡。他還活著,應該就在成都。隻是機緣不巧,所以不能和我們見麵。我太高興了,主人竟然活下來了。我應該早就想到,主人是不會死的。”


    阿木的主人就是白袍人,也是我的老師和先生!我腦袋有些缺氧,過去快七年時間了。忽然聽到阿木驚叫,白袍人居然還活著。


    我怔了一會,冷靜下來:“阿木,你確定這是你在主人的字跡,不會是有人偽造他的字跡吧!”阿木扭頭看著我:“你看這個眉字,就是主人的字跡。這裏麵有三個字是主人常用的字跡,其他的都不是。這正是主人給我的暗號!告訴我這信件不是偽造的!”


    我之前也有所懷疑白袍人可能還活著,經過阿木的說明後,不由地一喜:“那太好,先生既然活著,這次沒有來見我們,肯定有他的考慮!”


    一般人雖然發覺不了,但是白袍人肯定是知道。是他讓阿木救我的,他也肯定知道我還活著。而且信中沒有點出我的名字,而是用“你們”,也是擔心信件落入別人的手中,知道我還活著。


    幾個方麵綜合考慮,可以斷定信件就是白袍人送來的。而他也的的確確還活著。至於他為什麽要我們住在成都?又為什麽讓我們過上一年才去峨眉山,這一切都暫時不得而知,也隻能等到一年後才能知曉。


    我絕對相信白袍人,當初他和我們在茅山分開的時候,說了一年之內會再見麵,後麵真的在風陵渡重逢。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人可以預測未來,未卜先知的話,白袍人就是其中一個。


    阿木道:“是的!主人找到我們,又不能和我見麵,說明他也有危險。咱們應該更加小心,絕對不能暴露自己。”阿木倒是提醒了我,白袍人沒有出現,說明他可能也有危險。同時也會增加我們暴露的可能性!


    我道:“恩!是的,阿木,你果然很厲害,一下子就把這些事情想通了。依我看,咱們盡快離開這裏。要想在成都呆上一年,要換個地方,最好是租房住!”


    阿木同意了我的想法。入夜時分,我們收拾好一切,離開落塌的旅店,換了一個地方。花了大概三四天的時候,租了一間房子居住,是一個私密性很高的小區!


    之前積攢下來的錢很快就用的差不多了。


    我也嚐試著找了一些工作,不過每份工作都沒有作太長時間,隻是怕做久泄露了自己的身份。好在遇到了好心的老板,也沒有發生拖欠工資的事情。


    時間有條不紊地進行。安居下來之後,我也沒有讓自己休息。每日清晨早起跑步,晚上也要跑步,保持足夠的運動量,讓自己的身體處於最佳的狀態。


    沒有跑步的時候,沒有去工作的時候,便研究白雅所教習關於《蟲王毒經》裏的內容。這幾年來,我深入深山之中,見識過各種蟲類,再理解《毒經》裏的內容,也都是事半功倍,常有出其意料的收獲。


    我來成都的時候是夏天,轉眼便是秋末,成都市天府之國,盆地地形,四周高山阻擋了寒流進入這裏,這裏秋天很漫長,也很溫暖。


    秋分這一天,我晨跑回來,回來的路上,一個穿著運動裝的女子靠著牆頭勉強走動,看樣子應該是跑步受傷,沒有辦法自己走動,隱隱記得這女子有些眼熟。


    “你好,需要幫助嗎?”我上前問道,“我好似見過你,可能隔壁鄰居,上下樓的人。我送你回去吧!”


    那女子個子高挑,三十出頭,淡淡的妝容,倒不像成都本地女孩,額頭上都是汗水:“我記得你,住在我隔壁。每次你跑完的時候,我才出來跑步的。對了,方才一不小心,踩到小石頭……所以崴腳了!”


    我低頭看了看:“倒也無妨,傷得不重!以前我登祁連山的時候,也差點扭動,我幫你揉揉……”說到這裏,我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失態:“其實自己揉揉也可以!我扶你回去吧!”既然是鄰居,正好順路回去,等她自己回去,敷一敷揉一揉就可以。


    那女子點點頭:“這樣最好了。”


    路上花了些時間,回到住處,這才發現她是對門的鄰居。那女子道:“我叫蘇橋,橋梁的橋。你平日都很忙的樣子,你是做什麽的?”


    女子倒也大方。


    我道:“我書讀得少,隻是偶爾打些零工。沒有什麽職業!”


    蘇橋道:“我看你的樣子,好似去過很多地方,閱曆很廣,怎麽會打零工呢。”


    我平靜地笑了笑:“你看錯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蘇橋臨走前問道。


    “蕭寒!寒冷的寒!你自己好好休息!”說完這話,我便走了。


    回到家中,我很快便忘記了這件事情。


    過來幾天,我昨晚一份工回來,已是傍晚時分,便聽到蘇橋站在門口等我:“剛才敲門,隻聽到你屋內機器人在說話。所以就等了一會!”


    我心中不由一笑,阿木可不是機器人:“蘇小姐找我有什麽事情嗎?”她一身紅衣站在房前,看樣子腳傷已經好了。


    蘇橋笑了笑:“我是要感謝你,想請你吃個飯。不知道蕭先生賞不賞臉!”


    屋內的阿木傳來聲音:“他晚上要在家中看書,不過一天不看也不要緊。所以晚上有時間的。我可以照顧家的,他可以陪你去吃飯。”


    蘇橋已是笑得人仰馬翻:“你這個機器人在哪裏買的,我也要去買一個回來,實在是太好玩了。”


    我道:“好吧,我進去換個衣服出來,你稍等一下吧。隻是讓你等我,多有不好意思!”


    蘇橋道:“誰規定女人不能等男人的!”


    我笑了笑,返回房間裏,狠狠地瞪了一眼阿木:“你真是有意思,我要點把火把你燒掉了。你這碎嘴巴!”


    阿木道:“我看你已經好久沒有活動了,還是要去交際一下的。這個女鄰居還是不錯的。我告訴你,抓住機會。對了,她可是在外麵等你的,千萬不要動粗。否則我會大喊大叫的!”


    我白了一眼阿木,快速換好衣服,簡單洗漱一下,便出了門。蘇橋並不在門前,想必是回家等待,我敲門之後,她方才走出去,肩膀上已經批了一個披肩,倒也有一種驚豔的感覺。


    我看一會:“蘇小姐你走前麵!”


    蘇橋不由笑了起來,露出淺淺的酒窩,顯出一股獨特的成熟美。我跟在身後,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很好聞。


    我道:“蘇小姐,我不了解成都。所以不太清楚哪裏可以吃飯。”蘇橋道:“是我請你吃飯,當然是我帶你去。至於什麽位置,你隻管去就是了。”


    半個小時後,我們到了一家十分隱秘的私人菜館。蘇橋說道:“蕭先生,這裏是我一個朋友開的,菜都是原生態的,你應該會喜歡的。”


    我道:“您有心!其實我隻是扶你上去而已,舉手之勞都算不上!”


    蘇橋道:“你的舉手之勞可是幫我大忙。早晨那個點人不多,要是我自己走回去,肯定要花很長時間,會有很多人看我笑話。我可不想……”


    看來女人愛美,受傷這一麵是不願意叫人看到的。我笑了一聲:“你這麽一說,我挽救了蘇小姐的形象了啊。”


    蘇橋美眸眨動:“是的,所以今晚要多喝幾杯!要好好感謝你。”


    我搖搖頭:“不好意思,我已經不喝酒了,戒酒了!”


    蘇橋有些好奇看著我:“我請你喝酒都不行嗎?這家的酒很不錯的,我想你會喜歡的。”


    我道:“以前也喝,隻是我妻子過世之後,就不再喝酒了。喝酒這個東西,總歸讓人想起很多事情。所以我再也不喝酒了!”


    這當然是個謊言,我隻是這個借口告訴蘇橋一些事情。她是個聰明的女子,這一點看得出來。蘇橋隻是愣了片刻,道:“那好,咱們都不喝酒,喝點果汁吧!”


    蘇橋很擅長聊天,恰好我去過很多地方,倒也能聊得上來。晚飯最終還是吃得順風順水。並沒有出現什麽事情。


    回來後,阿木歎息不已。我隻是笑一笑,沒有多說話,躺著很快睡了過去。


    這晚,我做了一個奇詭的夢!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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