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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淩國棟告辭的時候,他想起一件事把我重新叫了回去,關上辦公室的門,壓低聲音對我說。


    “你現在停職了,有件事本來不該告訴你的,不過案件一直都是你和雲杜若在偵破,我想你還是有必要知道。”


    “什麽事?”我看淩國棟的表情有些嚴肅。


    淩國棟從抽屜裏拿出幾張物證照放在我麵前,一眼我就認出這照片是慕寒止臥室那個發現腳印的衣櫃,照片上拍攝的小孩腳印清晰可見。


    “從現場取證回來的腳印已經做過鑒定。”淩國棟身體往前靠了靠小聲對我說。“結果和你們之前推斷的有出入。”


    “有出入?!”我一愣很迷惑地抬頭和淩國棟對視。“有……有什麽出入?”


    “從現場勘查的結果,以及衣櫃中灰塵的沉積程度和腳印在灰塵中的深淺看,的確是二十年前遺留下來的。”淩國棟一臉嚴肅地看著我說。“不過絕對不會是楚紹齊的腳印!”


    “……”我再次一愣,愕然地看著淩國棟,半天沒說出話來,楚紹齊已經確定是這一係列案件的凶手,而且隻有躲在衣櫃中的人才會目擊二十年前的凶案真相,也會記得房間中那四個人是誰,之前我們一直堅信躲在衣櫃中的小孩就是楚紹齊,可現在淩國棟的話讓我頓時不知所措。“為什麽不是楚紹齊的腳印?”


    “因為腳印勘查的結果不是楚紹齊,而是另有其人!”


    我的嘴慢慢張開,眉頭也隨之皺了起來,如果二十年前躲在衣櫃中的不是楚紹齊,那這個人又是誰,按照淩國棟的鑒定結果,那腳印另有其人,案件的調查中自始至終都沒有其他孩子出現過,憑空出現的孩子又是誰?


    我突然想到楚紹齊是死後被人養屍操控,難道一直沒找到的這個幕後者才是二十年前躲在衣櫃中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關於楚紹齊和慕寒止之間的關係,以及楚紹齊的作案動機就完全被推翻了。


    “屠夫知不知道這個新的發現?”我連忙追問。


    “知道,不過……”淩國棟有些疑惑的吸了口煙。“薑局說這個案件暫時告一段落,所有的資料和檔案,還有證物都向……”


    鑒證科的大門被推開,站在門口的女人一言不發地看著我和淩國棟,這是我第二次見到南宮怡,淩國棟頓時一言不發,他沒有說完的話我已經能猜到。


    所有的資料和檔案,還有證物都向南宮怡移交,想必南宮怡也和淩國棟說過同樣的話,從今往後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和案件有關的一切信息,就當這案件從來沒有發生過。


    我伸手去彈煙灰,很無意的動作卻悄然把桌上的底片用紙掩蓋住,南宮怡或許是沒想到我也會在這裏,我和淩國棟的表情很容易讓人看出有欲蓋彌彰的意思。


    “案件所有的物證鑒定報告整理好了嗎?”南宮怡走進來很平靜地問。


    淩國棟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麽每個人在南宮怡的麵前都變得唯唯諾諾,他起身從保險櫃中拿出一份檔案交給南宮怡,出去的時候她還特意回頭看了我一眼,我下意識避開她咄咄逼人的目光,多少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


    南宮怡沒做太多停留,移交簽字後就轉身離開,等到南宮怡出去淩國棟又重新把門鎖上,嘴裏有些不滿的抱怨。


    “也不知道是什麽人,架子這麽大,要不是薑局要求我配合她工作,真懶得理她。”


    “淩哥,這南宮怡到底是什麽人?”我有些好奇地問。


    “誰知道啊,反正來頭不會小,我看她在薑局麵前說話都有居高臨下的感覺,看她年紀也不大,按理說職務不應該比薑局高啊。”淩國棟也滿臉詫異地搖頭。“可我上次被薑局叫到辦公室,讓我配合她完成移交的時候,發現薑局明顯是按照這個女人的指示在做。”


    看來沒有人知道南宮怡的來曆,或許屠夫是知道的,不過他應該沒打算告訴我們,我再次把那些底片推到淩國棟的麵前,麻煩他抽時間幫忙衝洗,他點頭讓我放心,和他告辭後我發現除了韓煜的忘川小棧我連去的地方都沒有。


    剛下樓我就停在台階上,南宮怡抱著剛才淩國棟交給她的報告,坐在樓下的長椅上看著我,她的目光很犀利似乎很輕易就能把一個人看穿,這目光讓我多少有些無所適從。


    我不認識她,前後就見過兩次,我不認為她是在看我,因此我下意識轉頭看看身後,並沒有其他人,不明白她為什麽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或許她是在等其他人,我收回和她短暫對視的目光向外麵走去。


    “看來我告訴過你的話,你並沒有放在心上。”


    聲音從我側麵傳來,說話的是坐在長椅上的南宮怡,我再次看看旁邊隻有我一個人,我這才確定她是在對我說話。


    南宮怡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我身邊,她的來頭我不清楚,不過怎麽看都是和雲杜若差不多大的女孩,同樣是有一張精致漂亮的臉讓人過眼不忘,若非要說她和雲杜若有什麽不同,雲杜若給人的感覺有一種堅忍不拔,總是孜孜不倦去探知真相。


    而南宮怡的臉上卻洋溢著自信,這種自信在大多人臉上更像是自負,不過南宮怡卻不會給我這樣的感覺,好像這種自信有著很深的底蘊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從容不迫。


    “你不知道我已經停職了嗎?”我淡淡一笑不以為然地回答。“有沒有放在心上並不重要,反正我現在什麽也做不了。”


    “既然停職就好好休息,做你該做的事,不該做的不該問的還有不該知道的,最好不要再管了。”南宮怡和我對視沒有絲毫的閃避。“總之這個案件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


    “那正好,你也不用再警告我一次,反正我現在不過是普通人,這案件是我第一次遇到最離奇的,希望你能將真正的凶手繩之於法。”我不甘示弱地笑著這一次我沒有避開她的目光。“當然,我也很期盼看見你能破案那天。”


    “當然,我向來隻對離奇的案件感興趣。”南宮怡淺然一笑,即便是麵對我的挑釁也信心十足。


    “那就拭目以待,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後會有期吧……”我翹起嘴角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不對,最好還是別再見了。”


    “世事難料,很多事都是你想不到的,或許我們很快就會再見。”南宮怡仰著頭很輕鬆地笑著。


    我以為會在言語上在這個女人的麵前占些上風,可對於我的挑釁南宮怡似乎並不在意,再一次有一種被挫敗的感覺,我是笑著從她身邊擦肩而過,不過這笑容很快就黯然下去,我站在大門處停留了很久,終於閉目深吸了一口氣重新走了回去。


    “楚紹齊死後被人養屍,如今他屍體不翼而飛,他不是一般的凶手,他是一具屍體而且還是一具……一具……”


    我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向南宮怡描繪楚紹齊,那晚若不是韓煜毫無把握的賭我能製服楚紹齊,或許現在我和韓煜還有雲杜若已經是解剖台上的屍體。


    南宮怡太自信,本來這種自信我並不喜歡,但是沒有誰比我們三人更了解這案件的真相,我是擔心南宮怡的自信會讓她輕視他,楚紹齊的厲害和匪夷所思我們三人是親眼見識過,前後和楚紹齊交過兩次手都是死裏逃生。


    按照韓煜的說法,楚紹齊已經夠麻煩,但操控他幕後的人更是非比尋常,這個人我們到現在連是誰都不知道,現在南宮怡全麵接手案件,我真擔心如果是她再次麵對楚紹齊會是什麽樣的後果。


    南宮怡說還有再見的機會,對此我還真沒懷疑過,隻是不清楚我是在什麽地方再見她,或許下次的時候她會變成解剖台上一具屍體。


    “這已經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南宮怡表情很輕鬆地對我說,完全沒把我的警示放在心裏。


    我無力地歎口氣,看來我說什麽南宮怡都聽不進去,我也算是仁至義盡,該說的我都說了,既然南宮怡不以為然我還能幹什麽。


    離開局裏感覺心煩意亂,也不知道該去什麽地方,回忘川小棧也是無所事事,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竟然發現我走到了鬼市,突然意識到我很久沒來過這裏,有些僥幸地想去看看那柳樹下還有沒有我要找的人。


    結果還是讓我失望,除了迎風響動的風鈴外,我並沒有看見和我有賭約的那人,回去的時候又路過那條巷子,我想起那間古巷中的茶館,在這喧鬧繁華的都市中,這間茶館顯得古樸而深遠。


    終究我沒有再進去,總感覺那茶館裏有什麽人在等著我,那地方我還會去,不過並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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