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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都不明白這群黑衣人為什麽會突然撤退,事實上他們再這樣持續的攻擊下去我們也抵擋不了多久,畢竟一群打不倒的人輪番的攻擊我們早晚會精疲力竭。


    最讓我心有餘悸的是那個被我用刀穿透身體依舊能安然無恙的黑衣人,到現在我都驚魂未定開始質疑這些黑衣人到底還是不是人。


    “是不是人我不清楚,但應該不會是鬼魅邪靈之類,倘若是的話我和太子不可能察覺不到。”韓煜扔掉手中的刀表情有些痛苦的說。


    “反正不是普通人,我在不濟也有把握相信被我打中還能站起來的人少之又少,他們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太子攙扶韓煜坐下。


    我幫韓煜包紮好傷口,雖然圍攻我們的黑衣人已經退離,旁邊的銀月恢複了平日的溫順,有靈性般舔舐著韓煜的手,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天際照亮田野,整個村莊籠罩在一片金色祥和安寧的氣息當中。


    如果不是地上殘留的打鬥痕跡和韓煜背上的傷,我都有些恍惚就在不久之前遭遇的圍攻是否發生過,我把木盒緊緊抱在身上,太子說這東西事關重大此地不宜久留,擔心橫生枝節,我們攙扶起韓煜趕回去和雲杜若她們匯合。


    回去後南宮怡和雲杜若都沒想到我們竟然會遇襲,韓煜背後的傷口雖深不過好在沒傷到筋骨,太子帶他去治療處理。


    雲杜若很認真的告訴我,她和南宮怡回來後立刻比對過謝同和劉未名的屍體,在這兩人的胸口都發現有被割走的皮膚,已經證明皮下的淡黑色是紋身遺留下的。


    基本可以證實金成義和謝同還有劉未名有共通的地方,但是從這三人的檔案資料看,並沒有發現他們有其他的焦急。


    “三人胸口都有紋身……又都被割去,可見凶手不想其他人看見這處紋身的內容,或者說紋身有著某種特別的含義,對凶手很重要。”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問南宮怡。“吉田半藏和其他扶桑人的資料查到了嗎?”


    “沒有。”南宮怡搖搖頭失望的說。“提審鍾玉林他說隻見過吉田半藏兩次,至於什麽來曆住什麽地方就不清楚了。”


    “沒關係,隻要這個東西還在我們手裏。”我拿起手中的木盒冷靜的說。“那群扶桑人對這個東西誌在必得,隻要我們解開銅片的秘密,就能清楚他們到底想幹什麽,而且他們能為這東西殺人,想必不用我們去找,他們也會來找我們。”


    回到辦公室我打開木盒從裏麵拿出層層包裹的銅片,大約一個指頭的長度半指寬,銅片兩邊有長度不一的鋸齒,中間有一個圓形的孔,上麵沒有文字和圖案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銅片。


    我們隻在銅片的右下方看見銘刻的兩個小字,通密。


    就是因為這個銅片已經死了八個人,但我實在看不出這銅片有什麽價值和作用,南宮怡拿過去看了良久說這種銅片的款式很特別,從工藝和紋路上看應該是屬於元初之前的,但具體是用來做什麽她也不清楚。


    如果這個銅片和那個神秘的寶藏有關,我一直以為銅片上會有線索,可除了右下角的那兩個小字外什麽都看不出來。


    “通密……”雲杜若反複在嘴裏念著這兩個字,抬頭看看我和南宮怡。“你們聽過這兩個字嗎?”


    “沒有。”我和南宮怡搖搖頭。


    “通密?!”韓煜的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太子攙扶著他一瘸一拐的進來。“通密你們應該聽過的,指的是一個人。”


    “通密指的是人?”雲杜若看向韓煜讓他坐下好奇的問。“通密是誰?我怎麽從來沒聽過。”


    “通密是一個人的字,這個人的名字相信你們都聽過。”韓煜慢慢直起身不讓剛處理好的傷口裂開。


    “是誰?”


    “丘處機。”


    “丘處機?!”我們幾乎同時疑惑的喊出這個名字。


    “道家前輩,字通密,道號長春子,師從全真五組之一的王重陽為師,後被全真北七真之一。”韓煜點點頭說起和道家有關的東西他如數家珍。


    我拿過銅片翻來覆去看了半天,眉頭皺的很深。


    “這麽說這塊銅片是丘處機的,扶桑人和我爸不是在找什麽寶藏嗎,丘處機是修道的人和寶藏有什麽關聯?”


    “煜子,道家方麵的東西你懂的多,有和丘處機有關的寶藏傳聞嗎?”雲杜若看向韓煜問。


    “長春子是前輩高人,大道獨行清心寡欲的怎麽可能和寶藏扯上關係。”韓煜搖搖頭回答。


    “既然沒關係為什麽銅片上又有他的字號?”南宮怡疑惑的自言自語。


    我站起身把銅片重新裝好,既然這銅片是文物我想應該有人比我們更懂這個東西,何況解鈴還須係鈴人,想必蕭連山既然在謝同屋外蹲守想得到的也應該是這個東西。


    聽我說要去見蕭連山,太子立刻變的不自然說韓煜傷需要人照顧他就不去了,南宮怡也要處理案件其他的事讓我和雲杜若一起去,剛一動身一直趴在韓煜腳邊的銀月就站了起來跟在我後麵。


    韓煜說銀月既然想去就讓我帶著,我和雲杜若敲開蕭連山的房門,開門的是顧小小見到是我們興高采烈的向後張望。


    “別看了,就我們兩個。”我知道她在看什麽苦笑著說。


    顧小小一聽無精打采的嘟起嘴,低頭看見我們帶來的銀月,頓時滿心歡喜蹲下身想要去摸,銀月口裏發出低吼嘴唇抽搐鋒利的牙齒隨即露了出來。


    顧小小見銀月這麽不友好伸出去的手嚇的縮回來,說起銀月還真是挺奇怪的,銀月很高傲和冷豔它隻會讓它信任的人撫摸它,即便是雲杜若和南宮怡也不能主動親近它。


    銀月閑庭信步走進房間,蕭連山正坐在沙發上喝茶,顧安琪一看見銀月也露出喜愛的神情,蹲在地上招呼銀月過去。


    “媽,您小心點,它……”


    銀月竟然很聽話的走到顧安琪身邊任憑她愛撫,這還是銀月第一次見到顧安琪居然在她麵前銀月這麽溫順,蕭連山也好像對銀月挺感興趣。


    “這狗好特別。”蕭連山說。


    “爸,它是一隻狐狸。”


    “狐狸……”蕭連山一愣和顧安琪相互對視一眼,似乎是想起了什麽。


    銀月看著蕭連山慢慢走到他的身邊,用頭拱著他的手放在頭上,蕭連山神情有些恍惚和黯然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輕柔的撫摸著銀月如雪的毛發,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狐狸……狐狸好啊,狐狸好啊。”


    銀月抬頭舔舐蕭連山的手,我和雲杜若詫異的對視,除了對韓煜我們從來沒看見過銀月這樣過,蕭連山好像感觸很深看了顧安琪一樣淡淡的說。


    “她若還在不知道是什麽樣子……”


    我聽不懂他們的對話,想必是想起以前的某位朋友,銀月溫順安靜的臥在蕭連山的腳邊,好半天蕭連山才深吸一口氣慢慢回過神。


    顧安琪連忙招呼雲杜若過去坐在她旁邊,拉著雲杜若的手說。


    “杜若,等過幾天我和你蕭叔把事情處理完了就去看你爸,想起來已經很久沒見到他了,你爸身體可還好?”


    “我爸挺好的,我也忙很少有時間回去,顧姨您要是有時間了我陪您去。”


    “你來不會是想和我們拉家常吧。”蕭連山端起茶杯看了我一眼平淡的問。


    “爸,我和杜若找到一樣東西,您這方麵挺在行的,想請您幫忙看看。”我把木盒送到蕭連山麵前。


    蕭連山盯著麵前的木盒慢慢放下茶杯,當他從木盒裏把銅片拿出來的時候,整個人一怔眼睛都在放光,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看了半天。


    “安琪,你來看看。”


    顧安琪接過去仔細看了良久麵色凝重的看向我。


    “容彥,這鎖龍扣你在什麽地方找到的?”


    我和雲杜若這才知道原來這銅片是有名字的,叫鎖龍扣,看來我們是來對地方了,顧安琪既然能一眼認出來,想必這東西的來曆她也應該很清楚。


    “謝同的家中。”我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看著蕭連山。


    蕭連山刻意避開我的目光,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神情,默默的點點頭。


    “鎖龍扣在就好,在就好。”


    “媽,這鎖龍扣到底是什麽來曆,主要是用來做什麽的?”我急切的問。


    “算了,還是告訴你吧,免得你總認為我和你爸有事瞞著你。”顧安琪淡淡一笑看著手中的鎖龍扣說。“我和你爸隻知道這叫鎖龍扣,至於是幹什麽的就不清楚了。”


    “……”我一怔這等於根本什麽都沒說,我沒打算放棄。“媽,既然您不知道是幹什麽的,那您是怎麽知道叫鎖龍扣?”


    “你外公告訴我的。”顧安琪笑著回答。“你若想知道可以親自去問問他。”


    現在手裏的事情這麽多我怎麽能分身,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們故意這樣搪塞我,既然她們不想說我問再多也無濟於事。


    “最近太忙一時半會抽不開身,等……”


    “不用,你現在就可以當麵問你外公。”


    “現在?”我詫異的問。


    屋裏的門被打開,一個我多少有些害怕的聲音從屋裏傳出來,我承認我還沒完全做好去見那人的準備,在我記憶中他對我永遠都是一副很冰冷的態度。


    “你媽從小都教你忠孝仁義禮智信,我看你媽是白教你了,百善孝為先這麽久了也不見你想過我,我早就說過你是養不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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