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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開始我們以為扶桑人殺的這些人都因為知道了寶藏秘密才會被滅口,到後來又發現被殺的五人都和成吉思汗陵有千絲萬縷的聯係,現在才意識到扶桑人殺的這些人恐怕和成吉思汗陵不僅僅隻是有聯係那麽簡單。


    按照十八地獄的刑法殺人,在我看來是懲戒的意思,但韓煜說別忘了屍體旁邊出現的陰契咒符,那是和亡魂鬼魄訂下契約的咒符,既然是以十八地獄的刑法殺人看來未必是虛張聲勢擾亂視聽,這群扶桑人除了找成吉思汗陵外還另有所圖。


    “煜子,你上次說扶桑人殺人的時間都是有規律的,會選在每個月的陰日。”我看向韓煜。


    “是的,因為陰日六神不歸諸事不吉,用邪術再合適不過。”韓煜點點頭回答。


    “那你推算一下,下一個陰日是多久?”雲杜若走過來問。


    “算過了,下個月的七號。”韓煜想都沒想脫口而出。“距今天算起的話還有十天。”


    如果韓煜推斷的沒錯就意外著十天之後還有人會被殺,如果扶桑人是按照十八地獄的刑法在殺人,那還應該有十三人在這份獵殺名單上,可到現在我們對吉田半藏的情況和行蹤沒有絲毫的線索。


    最麻煩的是關於吉田半藏這群扶桑人的獵殺目標我們也沒頭緒,隻知道這些人和成吉思汗陵有關,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胸口有沒見過的紋身,這些人倘若真知道成吉思汗陵的秘密一定會很隱秘,茫茫人海十天的時間要找到這些人談何容易。


    “我們不知道,或許有人應該知道。”我眨動著眼睛,雖然依舊模糊不過在雲杜若每日讓我喝的草藥調理下似乎暫時被控製。


    我帶著雲杜若和太子去蕭連山那兒,我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他們幾乎每天都回來,自從上次蕭連山和我推心置腹交談後,他對我的態度緩和了很多。


    一開門他的目光就看著我眼睛,雖然依舊是無比的焦慮,可應該是見我又有所好轉,臉上露出放鬆的表情。


    銀月還是像和蕭連山很親近的樣子,一進門就寸步不離跟在他身後,等我們坐下銀月就偎依在蕭連山的腳下。


    “杜若,你最近氣色怎麽這麽差?”顧安琪看著雲杜若關切的問。


    這幾天我也發現雲杜若臉色很蒼白,感覺她整個人虛弱了很多,問過她很多次她總說是太疲憊的緣故。


    “顧姨,我沒什麽事就是沒休息好,您別擔心。”雲杜若笑著回答。


    “哥,你眼睛好像好了很多,上次見你的時候感覺你眼睛好渾濁,不過現在清澈了不少。”顧小小走到我麵前看著我眼睛關心的問。


    “是啊,醫生不是說讓你在醫院靜養,我和你爸去看你才知道你擅自出院了,這幾天把你爸擔心成什麽樣了。”顧安琪擔心的對我說。“容彥,你這幾天去什麽地方了?”


    “媽,杜衡帶我去禪清寺參加水陸法會,他是想讓智悟大師看看能不能治愈我的眼睛,之前我對眼疾憂心忡忡,被智悟大師點化現在豁然開朗。”我淡淡一笑回答。“杜若向大師要到一副草藥偏方,還真是管用服用幾日後眼疾暫時沒有再惡化。”


    “草藥偏方?”蕭連山一愣遲疑的看看我,然後把目光移到雲杜若身上,喃喃自語的小聲說。“你這眼睛一副草藥偏方能控製?”


    “蕭叔,您別擔心,智悟大師說那草藥偏方能暫時緩解他的眼疾,試過之後還真是有效果。”雲杜若說。


    “那就奇怪了,能緩解他眼疾暫時不惡化的,隻有幾十年開花結果一次的血絲菩提,其種子內紅如血潤澤奇絕,有無窮佛性碾磨成粉衝服能緩他眼疾。”顧連城從房中走出來站在我身邊抬起我額頭看了片刻。“可血菩提根是劇毒,服用必死無疑,除非……”


    顧連城說到這裏停住眉頭一皺,有些驚愕的回頭看看雲杜若,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後,淡淡一笑。


    “還真是難為你了……”


    顧連城一把年紀舉手投足都有宗師風範,可卻是性情中人,好惡全憑他一心,上次雲杜若出言不遜的頂撞非但沒讓顧連城解恨,反而對雲杜若讚許有加。


    “外公,難為她什麽?”我詫異的問。


    “珍惜眼前人吧。”顧連城答非所問坐到一邊。


    雲杜若蒼白如紙的臉上泛起紅暈,羞澀的底下頭像是被揭穿秘密的小孩,下意識拉了拉衣袖。


    我心裏還惦記著十天後會發生的凶案,站到蕭連山身邊輕聲說。


    “爸,您上次給我說的那些話,容彥會謹記在心,智悟大師說世上本來就是空的,看世間萬物無不是一個空字,任何事物從心而過,不留痕跡,我眼疾既然是注定的怎麽也不能改變。”


    “你若不開陰陽眼你就是一個普通人,反過來說你若心甘情願當一個普通人就不會有陰陽眼,現在還來得及。”蕭連山看著我語重心長的說。“我來這裏不是為了什麽成吉思汗陵,我和你媽還有你外公都是為了你,你要是肯心甘情願和我們回去,一切都可以解決的。”


    “爸,您一身浩然正氣從小教我忠孝仁義,如今人命關天我身在其中又豈能說走就走,天理昭彰難道就看著那些被殺的人含冤莫白?”我蹲在蕭連山麵前拉著他的手懇切的說。


    “扶桑人殺人都會選在每個月的陰日,下一個陰日距今隻有十天,而且我們已經知曉扶桑人是根據十八地獄的刑法在殺人。”韓煜麵色凝重的對蕭連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既然知道內情不肯說出來,就是眼睜睜看著那些人枉死,容彥說您宅心仁厚若真走到那一步,您於心何忍。”


    “蕭叔,現在已經死了五人,扶桑人若是按照十八地獄的刑法殺人的話,我們猜測他們會殺掉十八個人,另外十三人的性命岌岌可危。”雲杜若焦急的看著蕭連山。“您若是知道現在說出來還來得及。”


    蕭連山重重歎口氣,最終默默的搖搖頭低沉的回答。


    “我不知道。”


    我無言以對的和雲杜若還有韓煜對視一眼,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蕭連山還是不肯把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全說出來。


    “容彥,你爸是什麽性格難得你心裏還不清楚,他嫉惡如仇正義凜然,你見過他做過一件違背道義的事?”顧安琪看著我語重心長的說。“不關是你爸,還有我和你外公若真知道,不用你說我們也會竭盡全力去阻止,難得你認為你爸還會幹出助紂為虐的事。”


    “哥,這個我就要說你了,爸什麽品性你應該最了解的,這方麵你質疑爸就說不過去了。”顧小小這還是她第一次沒站在我這邊。


    顧連城坐在沙發上沉默了良久,最後深吸一口氣把沒說完的話全告訴了我們,蕭連山和雲杜若用重金購買下書信後,發現書信竟然是鴻虛子在病重之前寫給兄長的,書信中提及到成吉思汗陵的一些秘密,自此蕭連山和雲杜若這才知道原來成吉思汗陵竟然是丘處機授命鴻虛子修建。


    但書信中並未提及成吉思汗陵的地點,沒過多久扶桑人登門拜訪,並告之想和蕭連山合作為表誠意告訴蕭連山,有和成吉思汗陵有關的線索,開出的條件是成吉思汗陵中寶藏扶桑人分文不取全歸蕭連山,隻要陵墓中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我一怔扶桑人費盡心力耗時百年之久追尋成吉思汗陵的下落,竟然不是為了裏麵的財富。


    “扶桑人沒有說,但為表誠意告訴了你爸鎖龍扣的下落。”顧安琪在旁邊說。


    我驚訝不已的和雲杜若還有韓煜對視,一直以為扶桑人是跟隨蕭連山才找到永寧村的謝同,沒想到最先知道這個秘密的人竟然是扶桑人。


    蕭連山喝了一口茶語重心長的告訴我們,他去謝同家門外蹲守就是知道,扶桑人對成吉思汗陵誌在必得,他擔心會有事發生所以想保護謝同,誰知道被扶桑人發現。


    “所以……所以您殺了那三個扶桑人?!”我一愣震驚的看著蕭連山。


    就連雲杜若和韓煜都沒想到事情轉變的這麽快,我自始至終都不相信蕭連山會殺人,不管出於何種目的他現在的話足以證明他是凶手。


    “我沒殺人!”蕭連山斬釘切鐵的回答。


    “可是……可是有目擊者親眼見到您殺了三名扶桑人。”雲杜若瞠目結舌的問。


    “我沒殺人!”蕭連山再一次加重語氣重複剛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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