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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蕭連山時他正坐在書房和顧安琪看一本書,見我們進去蕭連山把書合攏放在書桌上,我瞟了一眼正是我小時候無意中看過的那本古籍,顧連城一言不發的杵著拐杖坐在一邊,他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過我眼睛。


    顧安琪快步走到我麵前,依舊充滿慈愛的看著我,顫巍巍的伸出手撫摸著我的臉,她的目光也落在我的眼睛上。


    “你爸一直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


    “媽,旦夕禍福都是容彥咎由自取,您千萬別因為我傷了身子,這些年您和爸一直為我擔驚受怕,是容彥沒有體諒您們。”我低頭誠懇歉意的說。


    “傻孩子,天下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父母,我們隻求你平平安安就好,你爸固執可他也是想你簡簡單單的生活。”顧安琪慈愛的笑了笑看向顧連城。“最擔心你的不是我和你爸,是你外公,這些年他對你嚴厲其實都是為了你好,你外公是過來人,他命知道天命難違,可為了你還是想給你逆天改命。”


    “……”我一愣看向顧連城,那個記憶中從未對我笑過的老人,似乎在他眼中我無論做什麽都是錯的。“外公……我……我錯了,我一直誤會您……”


    “你沒有錯,是我輸了!”顧連城重重歎了口氣,第一次聽見他用如此親切的語氣和我說完,隻不過現在他的臉上寫滿了無奈,顧連城緩緩的搖搖頭。“你千方百計阻止你開陰陽眼,以為可以瞞天過海讓你平平凡凡過完此生,殊不知我顧連城太看得起自己,以為能和天鬥……哎。”


    “外公,哥能開陰陽眼其實也不是什麽壞事,我哥什麽秉性您又不是不清楚,他又不會為非作歹,開了陰陽眼又能怎麽樣。”顧小小坐到顧連城旁邊,挽著他的手乖巧的說。


    “傻孩子,容彥陰陽眼一開,事後林林總總就不是他能掌控,很多事都身不由己,我當然相信他的品性。”顧連城抬頭看我目光中透著無助的慈祥和擔憂。“可我更相信天命難欺!”


    “外公,您別擔心我,之前是容彥一意孤行辜負了您們對我的期盼,我已經答應過爸,等這個案子結束後就和您們一同回去。”我低著頭誠懇的說。“日後一切容彥再不過問。”


    “你今天來無非是想問我關於成吉思汗陵的事。”蕭連山的目光落在書桌上的那本古籍上。“你真打算追查到底?”


    “爸,丘處機是得道高人,成吉思汗一代天驕能授命他修建帝陵,可見成吉思汗對其的形容,之前小小觀帝陵四周風水大凶,我們都認為是鴻虛子有意算計成吉思汗,可您當時斬釘切鐵的否定。”我走到蕭連山的麵前認真的問。“而被我們開啟的帝陵中種種陳設匪夷所思,我知道……您一直有事情隱瞞著我們,我隻想知道這些事的來龍去脈。”


    蕭連山默不作聲的用指頭敲擊著椅子的扶手,並沒有回答我的疑問,然後我聽見顧連城一聲抒懷的長歎。


    “連山,告訴容彥吧,他陰陽眼已開一切都是天意,你現在不說他早晚也會知道,你怎麽到現在還和我這個老糊塗一樣,你瞞的了他,你還能瞞住天不成?”


    蕭連山轉頭看向顧連城,目光最後落在顧安琪的身上,我見顧安琪對他點了點頭,蕭連山收回目光遲疑了良久,身體緩緩的靠在椅背上注視著我。


    這件事的秘密要從帝陵中的那些壁畫說起……


    蕭連山提到的壁畫應該指的是聶浩然滴血在祭台上出現的那些巨大壁畫,上麵的圖案所描繪的應該是成吉思汗波瀾壯闊的一生,可卻和文史中我們熟知的大相徑庭。


    “爸,那些壁畫到底是什麽意思?”顧小小也好奇的追問。


    “成吉思汗出生的時候,手裏握著血塊,掰開後發現,是塊蘇魯錠模樣的血塊,蘇魯錠在蒙古是代表戰神的意思,所以蒙古人一直說成吉思汗是長生天派來的天神和英雄,他一出生就權掌生殺。”蕭連山心平氣和的說。


    “蒙古人關於成吉思汗出生的故事的確有這個傳說,不過很可能是為成吉思汗注入了神性,這是為了美化和塑造一個與眾不同的他。”南宮怡說。


    “對!這的確是一個杜撰的傳說,是杜撰和虛構的,不過……”蕭連山點點頭沉穩的回答。“不過有一樣卻是真的。”


    “蕭叔,什麽是真的?”雲杜若急切的問。


    “成吉思汗出生的時候在靠近蒙古部落的歐亞大陸爆發過一場嚴重的瘟疫,那場瘟疫導致很多人被感染,但這個病最可怕的並不是死亡……”蕭連山麵色焦慮的說。


    “不是死亡?那……那是什麽?”韓煜詫異的問。


    “不死!”蕭連山抬頭脫口而出。


    ……


    我們所有人能被震驚住,目瞪口呆的看向蕭連山,如果一個人能不死相信是大多數人夢寐以求的事,可我完全不明白蕭連山說出這兩字為什麽如此忌憚。


    我們都沒再發問,而是茫然的等待蕭連山繼續說下去,蕭連山看著麵前那本泛黃的古籍,深吸一口告訴我們。


    那場曠日持久的瘟疫爆發後,因病死亡的人數以百萬計,屍體堆砌如山根本來不及處理,隻有聚集在一起用火焚燒,漫天的黑煙伴隨著死亡籠罩著整個天際。


    瘟疫最終被控製和消亡,當人們在慶祝光明重現的時候,才意識到死亡從未離去過,在瘟疫爆發之初那些因病死亡未被焚燒而就地掩埋的屍體竟然從墳墓中爬了出來。


    “屍體……爬了出來?!”雲杜若瞠目結舌的問。


    “對!或者說算不上是屍體,隻是因為病變而失去生命的人。”蕭連山指著桌上的古籍點點頭回答。“按照書中的描述,這些人很可能是在瘟疫中感染了某種離奇的病,導致身體發生了病變。”


    蕭連山麵色憂慮的告訴我們,這些爬出墳墓的人……他們已經不能稱為是人,而是作為一個神秘的種族開始崛起和蔓延,事實上他們更像是死屍,沒有心跳和脈搏,也沒有呼吸,沒有體溫,而且……


    而且永生不老!


    “僵屍?!”韓煜一愣詫異的說。“道家中也亡人因死不瞑目而怨氣聚喉,能吸收月亮陰氣,僵屍會因染上屍毒或墓地風水屬性產生屍變,難道這些人是僵屍?”


    “不是,僵屍不過是一具屍變的屍體,對付僵屍的辦法有很多種,但這些人並不是僵屍。”顧安琪在旁邊很確定的說。


    “媽,那這些人是什麽?”顧小小急切的問。


    顧小小心平氣和的對我們說,這些從墳墓中爬出來的人,有自己的思想,會思考會交談也會四處走動。


    他們的力量遠大於常人,而且擁有常人無法獲得的異能,但他們唯一的食物就是血液,他們極度嗜血必須吸食鮮血才能保證他們的延續。


    隻要有血液他們可以永生不死,為此這些病變的人開始慢慢發現這個特征,從此一發不可收開始四處瘋狂獵食活人的血液,開始的時候僅僅是為了滿足他們自身的需求,可發展到後麵這些人發現他們的特性是可以遺傳給正常人。


    通常情況下隻要被他們咬噬感染的人也會如同他們那樣,在死後複活成為嗜血成性的怪物,猶如傳染病一樣甚至比瘟疫還要可怕,這種病變呈幾何倍數的在擴散蔓延,漸漸隨著這類病變的人數的增多,已經演變成一個有組織和階級的全新種族。


    從最開始單個的僅僅因為滿足嗜血的病症去攻擊人,演變到小規模襲擊村莊直到最後儼然發展到軍隊,攻擊城鎮和國家成千上萬的吞噬正常人的鮮血,這支軍隊的人數日漸龐大到令人膽寒和震驚。


    “這些都擁有異於常人的能力,但是這種能力並不是生來就有的,因為他們可以永生隨著年齡和經驗的增長,他們會逐漸發掘自身的能力,從而使自己變得強大。”蕭連山接過顧安琪的話,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說。“活的越長的擁有的能力就越強大。”


    “他們已經不再是散兵遊勇的存在,而是作為一個全新的種族在崛起,他們有很多稱謂,古籍中稱他們為血族!”顧安琪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看向我們憂慮的說。“因為他們嗜血成性也被稱為吸血鬼!”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顧安琪,嘴角蠕動一下,我當然聽過她描述出來的怪物,不過僅僅是在傳聞中,萬萬沒想到血族竟然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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