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楚英縱猛地深吸了一口氣,撐不住自己踮起來的腳尖了。時夜垂在身側的雙手終於動了,扶了一下他的窄腰。楚英縱好像觸電一般,猛地放開了他,而且快步後退,臉紅得好像番茄一樣:“咳!完、完事了吧……”時夜眼睛略眯,頭一次在認真仔細地觀察他,好像一個男孩在研究從未見過的複雜鍾表。楚英縱被看得結巴了:“就就就就……就是太熱了!哈哈哈哈熱死我了我臉都被曬紅了我去買雪糕吃了學弟再見!”說完,他迫不及待地以光速消失在了時夜的眼前。時夜:“?”轉過牆角,楚英縱猛地大喘氣,坐在地上,使勁搓揉自己的臉頰。手機微微一震,他馬上轉移注意力去看:【徐老師:補充說明:時夜同學可能不太好接近喔,身體接觸隻要是握手就可以算數~】楚英縱:“……”十秒鍾後。教學樓後麵突然傳出了一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第21章 這天下午16:00,楚英縱再次敲開心理谘詢室的大門。裏麵等候已久的心理老師告訴了他一件喜事:“以後不用再人工簽到登記啦,學校的服務器終於修好了,直接在機器上刷學生卡就行。”楚英縱一愣,說:“哦,那……意思是我不用每天都來了嗎?”不知怎麽的,他的第一反應並不是“輕鬆了”,而是不合時宜地想“那時夜還是會每天都來的吧”。大概與楚英縱不謀而合,徐老師也一樣,第一時間想到了時夜。她說道:“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偶爾能來一下的,因為那個……‘親密關係療法’仍然需要你的一些幫助。時夜的行程表非常固定,也方便你過來完成任務。我想——”“不用說了,我會幫忙的。”楚英縱說完就馬上補了一句,“這隻是因為學長應該幫小學弟!”徐老師笑眯眯的:“我懂我懂。”楚英縱臉色微紅,轉移話題道:“話說回來,服務器怎麽突然修好了?和那個勒索病毒有關?”消息都已經在普通學生們中間傳開了。徐老師道:“對啊,好像是昨天半夜吧,有人解開了勒索病毒,是個很厲害的黑客啊。”楚英縱瞄了過來一眼:“……signale?怪名字。”徐老師笑道:“明明是個帥得不得了的名字,一看就是個世外高人的樣子~”楚英縱隨口道:“說不定是個住在地下室的格子衫謝頂宅男。”徐老師:“那也說不定是個像時夜那樣的美男子啊!”楚英縱想象了一下,突然有點起雞皮疙瘩,低頭掩飾性地說:“切,不可能的啦,世界上哪有那麽完美的人。”“那我們打賭。”徐老師伸出小拇指,“zf部門不是給了見義勇為獎和賞金嗎?到時候我們看領獎的人帥不帥就知道了。輸了的人要請客吃飯。”“賭就賭。”楚英縱道,“不過他要是不領獎怎麽辦?”“60萬的獎金呢啊,得多不食煙火才能舍得不領啊!”徐老師說,“而且,上頭肯定也會派人來查的,我聽說機房已經封鎖了。”同一時間,d大服務器機房內。一台笨重的設備外接在服務器接口上,隨著“滴滴”聲不斷,從出口處不住打印著長長的係統日誌條。一名實驗室的學生正在做苦工,不斷拉出日誌條並將它卷起來。而餘景樹則坐在一旁,眉頭緊皺成川字型,調查著服務器的防火牆接口。他已經知道了勒索病毒是通過哪個端口感染的服務器,但卻找不到特異之處——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原因,為什麽偏偏是d大的數據庫被第一個解鎖?在沉思當中,係統日誌已經打完,這一部分能夠看到最近30天以來,分別是哪些用戶連接了數據庫。這是一個極其龐大的名單,又被重新分類和整理。餘景樹決定重點排查外來訪客,就將那一遝給單獨拿出,同時他將其中代表“學生”的列表交給旁邊的研究生:“麻煩你過濾一下這些人,凡是用實驗室以外設備的都單獨列出來。”“哎!”研究生麻利地接過列表。幾分鍾後,他撓了撓頭發:“奇怪……”餘景樹抬頭道:“怎麽了?”研究生道:“好像列表不全吧。我記得好清楚啊,新生裏麵有一個很帥的帥哥來參觀過,而且拿usb插口給他的手機充過電——我肯定沒記錯的!我當時還提醒他不能插服務器的接口來著……怎麽這個列表裏沒有?”餘景樹心中一動:“你說的這個‘很帥的帥哥’,是不是叫時夜?”研究生眨巴了兩下眼睛:“臥……哇塞!咱這新生校草的大名都已經傳到學校外了嗎!”餘景樹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隨後有些狐疑地接過列表。——他做這個工作,倒是了解過很多“明明連接過卻沒有留下日誌”的情況,通常是較高水平的黑客進入過係統後,刻意清掃了自己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