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沛懶得理她,對調酒師點著下巴:“我包了場,怎麽還讓人進來了?”調酒師溫和笑了笑,沒開口。於煙從舞台上跳下來,臉上帶著不懷好意地笑:“包場隻是不讓客人進來,我是請來的歌手,關關是我朋友,當然可以進來。”“關關?”邢沛一臉吃了蒼蠅的樣子。於煙隨意把手臂搭在關雎肩上:“對啊,關關,有問題嗎?哦,想起來了,你還是我男朋友。”她對著調酒師打了個響指:“給我男朋友來個深水炸彈,這輪我請。”又問譚曉歌:“小可愛,你喝什麽?”譚曉歌也知道於煙,他看了看旁邊已經在做的深水炸彈,大大方方說道:“我沛哥酒量不太好,這杯給我吧,給他來杯溫和點的。”於煙動了動手指,對調酒師說:“給這個小可愛也來杯一樣的。”譚曉歌伸手阻止:“我是說……”於煙隨意地擺著手:“沒事啦,既然都是來酒吧,當然要喝個痛快的,別別扭扭的多沒勁。”譚曉歌還記得那次跟邢沛去酒宴,他把所有酒都倒進自己杯子的事。他還想說點什麽,邢沛阻止了他:“沒事,反正也是來喝酒的。”調酒師不怎麽說話,但是手藝的確很好,調的酒很好入口,也可能是用料高檔的原因。邢沛伴著“女朋友”性感喑啞的嗓音,一口氣來了三個深水魚雷。關雎也瞧出來了不對勁,問他:“心情這麽不好麽?因為現在輿論的事?”邢沛並不答話。於煙一首歌唱完,讓譚曉歌也唱兩首,譚曉歌躍躍欲試地就上去了,拿過靠在牆邊的吉他,試了試音便彈唱起來。關雎看譚曉歌走開,壓低了聲音又問:“還是因為裴青還?”邢沛沒有回答,轉而問:“你跟於煙在幹嘛?”“玩啊。”邢沛眯著眼睛晃了晃頭,明顯已經很有些醉意了:“你被她掰彎了?”關雎嗤笑一聲:“誰知道呢,於煙比那些個狗男人靠譜多了。”她迷迷看著台上,對給譚曉歌伴奏的於煙舉了舉杯。譚曉歌唱了一首挺老的情歌《all out of love》,正到高潮。i''m all out of lovei''m so lost without youi know you were rightbelieving for so longi''m all out of lovewhat am i without you……他的目光一直在邢沛身上,長了眼睛大概都能看出來他這首歌是唱給邢沛的。關雎饒有興致地說:“那小子不是你們一個公司的麽?膽子挺大啊。”邢沛又要了1shot威士忌,一口悶了。“小朋友長得挺可愛的啊,你不喜歡嗎?你看人家那熾熱的眼神,是想吃了你的眼神啊。”邢沛把方杯重重往吧台上一擱下:“我說,你還沒到更年期吧,怎麽就跟個長舌婦一樣,你媽,五十多歲都不這樣。”關雎大概被說到了痛點,拍了邢沛後背一掌,這一掌不拍不要緊,邢沛直接捂著嘴,關雎趕緊給他指衛生間。邢沛剛站起來腿就一軟,關雎趕緊伸手,但她明顯架不住。譚曉歌見狀,也趕緊跳下來扶著邢沛,順手操了一瓶礦泉水扶著他去衛生間。邢沛蹲在馬桶前,譚曉歌在身後扶著他,稀裏嘩啦一陣,就把剛剛喝的酒吐了個幹淨。譚曉歌給他用水漱口,又掏出紙巾給邢沛擦臉,再往他嘴裏塞了兩顆薄荷糖。邢沛已經完全醉了,眼睛和鼻頭都吐得紅紅的,跟哭過似的。譚曉歌把他扶起來,邢沛站不太住,譚曉歌撐著他:“沛哥,你扶著我點。”邢沛反應有些遲鈍,耷著頭,譚曉歌把他手臂繞到自己脖子上。他正費力扛著邢沛打算往外走,邢沛突然在他耳邊說:“親我。”第83章 命都不要這個清吧的衛生間是獨衛,放著綠植,瓷磚是雪白的,彌散著一股幹淨的消毒水的味道。邢沛和譚曉歌擠在這個不到十平米的空間裏,邢沛半個身體的重量壓在譚曉歌肩上,他垂著腦袋,已經明顯喝高了,濕熱的呼吸就在譚曉歌耳側,帶著酒精和薄荷糖的味道。他倚著譚曉歌,有些含糊不清。他說:“親我。”譚曉歌頭皮一緊,握在門把手上的手卻一頓,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你不是很喜歡…我嗎?那就…親我。”譚曉歌並沒喝多少酒,然而此時卻像是醉到暈眩,他心如擂鼓,臉燙得像高燒病人,接連吞了好幾口唾沫,腳步也滯得沒辦法提起來。邢沛在他上方突然輕笑了一聲,帶著一點嘲弄的味道。他搭在譚曉歌脖子上的手臂曲上來抬起他的下巴,問:“你敢嗎?”敢嗎?敢嗎?譚曉歌也在問自己他敢嗎?自己那麽卑微怯弱地愛著的人,奉為神祗的人,他敢嗎?隻要是為了邢沛,沒什麽不敢的。他閉上眼睛,仰起頭,緩慢而虔誠地靠近,眼睫微顫,呼吸不穩。他的唇貼到了邢沛唇上,那麽漂亮的嘴唇,譚曉歌霄想過無數遍,然而這種時候真的到來時,卻跟他所有想象都不一樣。邢沛的唇是冰涼的,譚曉歌連嘴唇都顫抖著,隻是貼近,不敢再進一步,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把這麽涼的嘴唇溫熱就好了。但下一秒,邢沛捏開他的下頜,熾熱的唇舌和呼吸強勢地侵入進來,譚曉歌嗚咽一聲,順從地仰著頭,接受著邢沛賜予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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