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說誰死了!”對方的話的確讓我嚇了一大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我聽清楚了對方說的話,但是我還是不敢置信的問了一遍。


    電話那邊重複了一句:“李照堂死了,還有他的家人也死了,我們是公安局的,現在在他的家裏,你是他朋友能過來一趟嗎?”


    “李照堂死了!”這次我算是聽得真切,不由驚呼而出。對方自稱是公安局的,應當不是騙我的,因為沒有人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捉弄人。


    當然,更讓我吃驚的是,對方說不僅李照堂死了,而且連他的家人也死了。這就讓我不得不感到震驚了,人雖然難免一死,或早或晚,或是得病,或是意外,但是卻也不會全家人一起死呀。這到底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這時,我身旁的陳賢懿聽到我的驚呼聲,也已經反應過來了,不由一愣,驚訝著問我:“怎麽了,你說李照堂死了?”


    我點了點頭,也來不及跟他解釋,急忙問電話那頭的人:“警官,他們是怎麽死的?”


    “暫時還不清楚,尚在調查之中。”電話那頭的警察回道。


    “不清楚?”一聽這話,我就來火了,心想人怎麽死的難道也會看不出來嗎,又不是問你誰害死的,是自殺,還是中毒,還是病死,難道也分不出?想到這裏,我當下就說:“你們不是在現場嗎,難道會看不出他們是怎麽死的?”


    對方說:“暫時還無所確定死因,我說你是他朋友的話,希望你們能過來案發現場一下,配合我們警方提供一些線索。”


    聽到對方還是說暫時無法確定死因,我就有想罵人的衝動,不知道是他真的不知道,還是不願意說。不過,既然對方叫我過去一趟,我自然點頭答應,於是匆匆掛斷電話,對陳賢懿說:“先去李照堂家!”


    在去李照堂家的路上,陳賢懿就問我他怎麽會死了?


    我搖了搖頭,告訴他:“我也不知道,接電話的是警察,對方並不告訴我死因,說是死因不明。隻是叫我過去一趟,希望我們能提供一些線索。”


    “這些警察難道是傻蛋嗎,人是怎麽死的他們也看不出來?”陳賢懿顯然也和我一樣的反應,大罵了一句,然後說:“咱們啥也不知道,能提供個屁線索。”


    是的,我們的確提供不了什麽線索,畢竟我跟李照堂並不熟,隻不過是見過一次麵而已。隻不過怎麽說李照堂這人也還算不錯,有幾分善心,如今死的蹊蹺,加上警察又叫我過去,我自然得去一趟。


    我對陳賢懿說:“這事挺怪的,警察剛才在電話裏說,死的並不僅僅是李照堂一人,還有他的家人也死了。看來這事不簡單啊,咱們過去看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什麽?全家都死了!”陳賢懿頓時就瞪大了眼珠子,顯然也震驚的不行。他說:“看來是他們一家人多半是被人害死的了。”


    我點了點頭,也是這麽認為,畢竟全家突然死亡,不是食物中毒,那多半就是被人故意害死的了,除此之外很少有其它可能。


    此時陳賢懿也不再婆婆媽媽了,聽說發生了這樣的大事件,趕緊就跟著我過去了。


    不多久,我們來到了李照堂的屋外,此時他家門口已經停著好幾輛警車,門口也拉上了警戒線,有幾個警察在門口攔著看熱鬧的人。


    我走到一個警察麵前,對他說我們是死者李照堂的朋友,剛才在電話中你們叫我過來的。


    這時,屋裏就出來一個警察,示意他的同事放我們進來。


    我們穿過警戒線,那個警察就朝李家的屋內喊了一句:“任隊,剛才電話裏那個人來了。”


    話落,從裏麵就走出來一個人,一個女人。是的,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她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留著一頭黑色的短發,本就不錯的身材穿著警服就更顯得筆挺,不過或許是她穿著一身警服的原因吧,所以漂亮的臉蛋上倒是給人一臉幹練的樣子。


    我身前那個警察見她出來了,就對她說:“任隊,就是這兩個。”


    “任隊?”一聽這話,我不由一愣,心想難不成這個美女警察竟然是他們的隊長?心裏有幾分驚訝,所以更加好奇的打量起那個被稱為任隊的女警。


    那個女警點點頭,然後走到我們麵前,問道:“你們就是李照堂的朋友?”


    她說話的語氣有些冷寞,不帶一點點人情味,就是像質問我們似的。不過,我們也不計較這些,反正這些在政府上班的人都是這個樣子,何況人家還是個隊長呢,所以問話的口氣聽起來冰冷的也就不足為奇了。


    我點點頭,說:“是的,李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


    “他們夫妻兩個都莫名奇妙的死了,目前死因尚不明確。”女警依舊丟出一句冰冷的回答。


    “什麽叫莫名奇妙的死了?什麽叫死因不明?你們就沒有初步判斷死因嗎?”我有些不太滿意他們這套應付人的回答,不由帶著質問的口氣反問她。


    “現場判斷隻能斷定是心髒類突發類疾病死亡,但是因為是同時死了兩個人,所以我們還不能輕易對死因做出最終判斷,還需等法醫解剖後方才知曉。”女警說到這裏,然後伸出手來,自我介紹道:“我叫任梓涵,是市刑警隊的隊長,謝謝你們能過來,等下我會叫人跟你們做一下筆尋,希望你們能夠配合。”


    說完,這個叫任梓涵的女警官就要轉身進屋。


    我和陳賢懿二人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這事太奇怪了,什麽叫初步判斷是心髒類突發疾病死亡呀?難不成死者外表看不出絲毫死因?


    想到這裏,於是我就對那叫作任梓涵的女警喊道:“任隊長是吧,我們能進去看一下死者嗎?”


    任梓涵思慮了一兩秒,然後點了點頭:“好吧,那跟我進來吧!”


    接著,我和陳賢懿就跟著她進了屋。


    客廳裏有警察,但是卻沒有見到李照堂他們的屍體,這時任梓涵就對我們說:“死者死在臥室的床上。”說著這話,就帶著我們進了其中一間臥室。


    一進房間,就看見裏麵有幾個警察及穿著白大褂的法醫,正在對著床上的死屍拍著照。


    我和陳賢懿急忙走上前去,隻見床上躺著兩個人,一個是李照堂,另一個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應當就是他的妻子了。此時他們夫妻二人的死相都十分的恐怖,為什麽說是恐怖呢?因為他們二人都七竅流血,耳眼、雙眼、鼻孔和嘴角都帶著血痕,七竅處的血痕雖然已經幹了,但是看上去依舊十分的嚇人。


    不過正如警察之前說的那樣,李照堂和他的妻子從外表來看,的確看不出他們的死因,因為他們二人除了七竅流血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傷口,而且他們夫妻二人都穿著睡衣,又躺在床上,顯然死的時候是在睡覺。


    這時我突然記得李照堂曾說過他有一個小孩,但是眼下卻隻見到他們夫妻二人,他的小孩卻沒有見到,於是我就問那個叫任梓涵的警官:“任隊長,死者的小孩呢?”


    任梓涵歎了口氣,說:“我也是在找他的小孩,他的小孩據說才六歲,當我們接到報警後趕過來就不見他們的小孩了,已經初步斷為失蹤。”


    “他們的小孩失蹤了?”一聽這話,我和陳賢懿都愣住了。


    “是的,失蹤了。”任梓涵點了點頭,然後說:“報警的是死者李照堂一起開車租的同事,對方開夜班,死者開日班,今天早上他的同事等他值班一直等不到,於是就來到死者家,接著推門而入,發現了死者夫妻死在床上,於是就報了警。”


    聽到這些話,我眉頭都皺起來了,陳賢懿問我:“師弟,你怎麽看這事?你發現沒有,李照堂夫妻的死相可不簡單呐!”


    我點了點頭,陳賢懿說的沒錯,李照堂他們夫妻的死相的確不簡單,或許在法醫看來,這種死亡不是中毒,不是受傷,就隻能劃為突發性疾病類死亡,但是在我們看來,這種死相卻非常的熟悉,那就是魂魄受傷造成的死亡,這也是為何會七竅流血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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