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大興安嶺遭遇了一場罕見的森林大火。當火勢被撲滅後,到處都是被大火燒焦的殘垣斷木,空氣中彌漫著焦糊的味道。


    一隊解放軍官兵還在現場做著最後的清理。他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正常休息了,火災過後的慘相衝擊著每一個人的神經,見得多了也就變得麻木起來。


    一些被大火燒焦的屍體(大部分是動物的,還有幾具是犧牲的消防官兵和民兵)被清理到山下掩埋。突然,一名戰士好像被什麽東西嚇著了,衝不遠處的班長尖聲喊道:“班長,你快過來看,這是個啥東西?”


    “張柱,你又瞎喊個啥?瞧你那點出息!”班長走到跟前,以為張柱又看見了個燒焦的死人。等走近一看,就見地上的確躺了個燒焦的屍體,被煙熏得黑乎乎的。雖然被火燒得有皮沒毛的,但脖子以下還是能辨認出來是人的身體,可脖子以上就不好說了。這具焦屍的頭部在火災中損壞得比較嚴重,大部分的麵部肌肉已經燒掉了,從創口向嘴裏看去,竟然是兩排尖利的獠牙。而且這具焦屍的麵部頭骨太過凸突,與其說是人的屍體,倒不如說是人屍的身體上拚了個犬齒類動物的頭。


    班長盯著這具焦屍,就覺得脖子後麵涼風嗖嗖直冒,腦門上也見了汗。這時,周圍的戰士都圍攏過來,指著焦屍議論紛紛。


    “張柱,去找連長,報告情況!”班長穩了穩心神,自己是整不了,趕緊報告連長吧。


    “是!”張柱答應一聲,向連部的方向跑去。班長看著他的背影歎了口氣,正要驅散圍觀的戰士,就聽見有名戰士喊道:“動了!這怪物動了!”班長連忙向焦屍看去,就見這具焦屍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不過,姿勢和剛才有明顯的不同。班長的腦子“嗡”的一聲,還沒死?這是什麽路數,都燒成焦炭了,還沒死透?


    就在班長驚愕之時,地上躺著的焦屍突然直挺挺地站了起來,一把抓住離它最近的一名戰士,張開滿嘴的獠牙,猛地咬住了他的喉嚨。向後一甩,把這名戰士甩出七八米遠。就見戰士的脖子血肉模糊,鮮血呼呼直冒,眼看是活不成了。


    “我日你大爺!”驚呆了的班長猛地反應過來,抄起背後的自動步槍(這次的任務是清理火災現場,周圍幾人隻有班長有一把五六式自動步槍,還是預防有野獸傷人的),一把拉開槍栓,對準焦屍就是一個點射。“噠噠噠”就聽一串槍響,子彈準確地擊中了焦屍的胸口。可是子彈打在焦屍身上就像泥牛入海一般,沒有任何效果,反而把焦屍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轉過身來,緩緩向班長走來。


    班長一咬牙,將扳機一摟到底,“噠噠噠”又是一梭子子彈射進焦屍的胸膛。這次的射擊有了點效果,不過也就是打得焦屍向後頓了頓。槍聲一停,焦屍又慢慢地向班長走來。


    班長將打光子彈的自動步槍反手一握,當作棍棒使用,拉開了架勢。身旁的戰士也操起了鐵鍬和鎬頭,準備和焦屍拚命。


    就在這時,有人在眾人身後大喝一聲:“都給我臥倒!”戰士們聽得耳熟,沒有猶豫,第一時間趴在地下。就聽得“噠噠噠”一陣槍響,打得焦屍身上火花直冒。槍聲一停,焦屍終於再也堅持不住,一仰身,向後栽了下去。眾人這才向後看去,開槍的是連長,還有指導員和一名戰士。三支自動步槍的子彈打得一幹二淨,三人迅速換完彈匣,又瞄向焦屍倒地的方向。


    班長臥倒的地方距離焦屍最近,見焦屍一動不動。又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任何反應,便大著膽子起身,貓腰向焦屍走去。走到焦屍近前,向它的臉上望去,焦屍的眼皮已經被大火燒掉,不過大眼珠子還掛在眼眶上。這時看去,瞳孔已經擴散,是真正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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