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雙停下來,疑惑看著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麽問題。


    我問:“喬先生,你跟著師父學了多長時間?”


    喬雙道:“我在大二的時候有緣認識師父的,然後一直跟著他,現在大學畢業的時間不長,能有兩三年了吧。”


    “我們要解決的事有點複雜啊……”我咳嗽一聲,潛台詞是你這個小嫩娃子,能行嗎?


    喬雙謙虛地笑笑:“行不行,我過去看看再說。”


    “你出場看事,費用是怎麽收的?”我問。


    喬雙笑了:“沒關係,看不好我一分錢不要。”


    王姐在旁邊打圓場,“解師傅那麽厲害,他徒弟也差不了,先看看再說。”


    我們三人下了樓,來到小區門口,我冷嘲熱諷:“解師傅這麽厲害,怎麽住這麽個破地方?”


    喬雙笑笑:“大隱隱於市嘛。”


    我在心裏冷笑一聲,沒有多說,直接上了車。我開著車到了陳經理居住的小區,和她通過電話後,帶著王姐和喬雙來到家裏。


    陳經理已經從單位回來了,就為了看看師傅什麽樣,這麽一看她比我更失望,原來是個嘴上沒長毛的小夥子。


    陳經理把我們讓進客廳,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喬雙背著一個黑色的大公文包,輕輕說道:“先看看中了邪的那個女孩。”


    陳經理帶著他來到裏麵的臥室,輕輕推開門。


    現在到了下午五點來鍾,天色略有些昏暗,屋裏拉著窗簾,能看到女孩徐林夕正躺在床上睡覺,蓋著毯子,臉色略蒼白。


    喬雙非常專業,從公文包裏居然掏出一個極其精致的羅盤。“我能進去看看嗎?”


    陳經理看我,征求我的意見。


    在她的眼裏我也算是半個專家,其實我心裏也沒譜,讓他進去先看吧,便點了點頭。


    陳經理把門打開,輕輕說:“喬先生,你輕點,我女兒好不容易睡著了。”


    喬雙右手端著羅盤,躡手躡腳走了進去。


    陳經理讓王姐在這兒盯著,她拉著我到了客廳,壓低聲音:“小朱,這個人你覺得怎麽樣,靠不靠譜?”


    我摸著下巴實在不好說,模棱兩可地說:“有點年輕啊。”


    “我也是這麽覺得,你說他能行嗎?”


    我絞盡腦汁想著怎麽回答,慢慢道:“看不好還看不壞嘛,讓他試試吧,說不定能有點效果。”


    正說著,臥室裏突然發出一聲怪響,像是廣場上老頭甩鞭子發出的聲爆。


    我們兩人趕緊跑回去,到了門口一看就傻了,徐林夕不知什麽時候,竟然站在床上,身體僵硬,還閉著眼,黑色頭發披散著。


    那感覺就像是,她在站著繼續睡覺。


    喬雙拿著羅盤,圍著床轉圈,時不時低頭看盤上的指針。


    陳經理急了:“這,這是怎麽回事?”


    喬雙道:“你女兒身上不幹淨,有東西跟來了,就在這裏!我正在找它的位置。”


    陳經理著急,回頭看我,眼神裏都是求救之色,畢竟我們是一夥的。王姐是個白丁,現在能求助的隻能是我。


    我不敢怠慢,趕緊搓脖子,請胡門仙印上來。一陣心流湧動之後,我慢慢睜開雙眼,陡然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一幕。


    徐林夕的身後站在一個穿著大紅衣服的人,緊緊貼在她的後背。


    這個大紅衣服的人麵目極是模糊,看不清男女,屋裏有一陣看不見的風,吹得它身上的紅衣服飄起來,像是鬼片。


    這件事真有點棘手了,洗浴中心的這個不幹淨東西,居然跟來了,到了家裏!


    喬雙沒有我的能力,隻能靠羅盤來判斷,他站在床邊一動不動,緩緩抬頭,看著床上空的地方。他的目光所在,正是那大紅衣服的人所站的位置。


    也就是說,喬雙僅僅憑借羅盤,一樣也判斷出了不幹淨東西的位置。


    這一刻我忽然覺得,這個臉色蒼白的小夥子,或許真有點本事。


    陳經理著急了:“喬師傅,到底怎麽回事,我女兒有沒有事啊?!”


    喬雙沉聲道:“有點麻煩,羅盤的指針顯示是凶針,晃得特別厲害,有一股強大的怨念就在這個房間裏,在我的眼前。”


    “那怎麽辦?!救救我女兒啊。”陳經理快歇斯底裏了,王姐趕緊抱著她,安慰說沒有事,冷靜點。


    喬雙慢慢退出房間,女孩徐林夕還這麽站在床上,整個人像是一具僵硬的屍體。


    陳經理看到這一幕,哭得都快昏厥過去了,我趕緊讓王姐把她扶到客廳。


    這裏隻剩下我和喬雙,我說道:“喬師傅,我看到一些東西。”


    喬雙麵色凝重,這件事的嚴重性明顯超出他的預計,他說,你看到什麽了?


    “我看到一個穿著大紅衣服的人,就在這個女孩的身後。這是我第二次看到它了。”


    我把在洗浴中心時候看到的大紅衣服用吊線控製女孩的事,細細講了一遍。


    喬雙臉色更蒼白,他的頭左右輕輕晃動,明顯在想主意。


    我猶豫了一下說:“喬師傅,你師父多久能回來啊?不是信不著你,最好是讓他來看一下。”


    喬雙道:“我有辦法了。對了,你怎麽稱呼?”


    我說我叫朱鴻運,是這家女主人所在單位的員工。


    喬雙道:“朱兄,我能感覺到你也是同道中人。這樣吧,我要回去一趟,取點東西來,今天晚上驅邪。此地你先幫著照看一下,我去去就回。”


    我點點頭,喬雙轉身就走,我猶豫著問:“你不會再不回來了吧?”


    喬雙指著放在櫃子上的黑色大公文包說:“我最貴重的法器都在這裏,空著手走,請放心。”


    他急匆匆來到客廳,打了個招呼,然後到玄關處穿上鞋就走了。


    陳經理哭的哭天搶地,王姐安慰的一頭汗,“小朱,你想想辦法。對了,要不要內褲了,要不然再試試?”


    我也是一頭亂麻,不知道怎麽辦,隻是下意識就覺得內褲這主意真不咋的,惡心不說,也不是正道。


    此時此刻確實也沒有別的辦法。


    我在心裏感歎,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學兩手驅魔術和鎮鬼術,要不然關鍵時候幹瞪眼沒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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