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去,對著山貓精大吼:“你還好意思跟著我?在我的身體裏下印,你想幹什麽?你做事能不能光明正大點?”


    山貓精沒有說話,眼睛透出人有的狡黠之氣。


    我對著法融道長抱拳:“道長,你們不是降妖除魔嗎,現在這麽個妖魔跟著我,你們不會不管吧?”


    法融道長撚著胡須沒有說話,一旁的諦守沉聲道:“朱鴻運,你咋咋呼呼成何體統,有我在,你怕什麽?沒出息的東西。我告訴你,這個山貓精已經被我選中,將來是要做護法的,也要上你的堂口。”


    山貓精聞聽此言,嘴角裂開,露出嘴裏一排細細密密的獠牙,衝我極為陰森地笑了笑。


    我都快氣炸了,它算計過我爸爸,爸爸差點就中了圈套。它如果衝我來,我不至於這麽記仇,關鍵是它惦記我的家人,手段極為下作,這是觸了逆鱗。


    我恨得牙根癢癢,居然還想上我的堂口?!


    諦守在訓我,一句一個沒出息,我都快氣炸了!胡月在旁邊看著,默不作聲,滿臉都是悲哀。我是又羞又氣,頭都抬不起來。


    諦守對胡月冷笑:“你不用替朱鴻運抱打不平,現在我們賭個輸贏,如果你贏了,我帶著山貓精馬上離開。如果我贏了,你就要乖乖接受這個現實,我來做朱鴻運的掌堂大教主,你做左護法,山貓精做右護法。”


    胡月跳到我的腳邊,用小爪子輕輕觸碰我的褲腳,在心念中說:“你放心,我會把這個瘟神送走的,不讓你受委屈。”


    我點點頭,輕輕說注意安全,量力而為。


    胡月“嗖”的一聲竄過去,坐在地上,用小爪子指著諦守:“你想怎麽比?”


    諦守道:“公平起見,具體怎麽比,我不說,你也不說,全聽法融的。”


    法融點點頭:“既然幾位信任我,那我就公布一下對陣賭輸贏的內容。你們可知此處鎖龍潭的來曆?”


    諦守、胡月、山貓精都沒有說話,靜靜聽著。我站在他們後麵,心情鬱鬱,豎著耳朵旁聽。


    法融道:“幾百年前出了一條惡龍,攪動黑水,驚擾山川,死了很多人,殘害天下蒼生。當時修行江湖有一派,名為八家將,他們出手製服惡龍,用大神通鎖龍於淵,便是鎖龍潭的來曆。“


    聽到“八家將”的名頭,我情不自禁“啊”了一聲。


    法融道長繼續道:“八家將乃是八個修行人的組合,他們降妖除魔為民出頭,但因為鎖了惡龍,終是背負了不該的因果,最後八個人都沒有落到好下場。這是題外話,暫且不說。你們尋到我做公證,也算緣法聚合,既然是一陣賭輸贏,那麽我就設置一個危險度很大的考驗。”


    我們幾個聚精會神聽著。


    法融道長說:“比試的雙方,要進入鎖龍潭深處的古洞,在裏麵待上一段時間,探查惡龍動向。誰在裏麵堅持時間最長,誰便贏。如何?”


    話音一落,明顯能看到小狐狸胡月的臉色都變了。


    山貓精倒是很鎮定,趴在地上,頗有興趣地聽著。


    諦守冷笑:“如果害怕可以放棄。”


    “誰說怕了,來就來!”胡月梗著脖子說。


    我趕忙過去,輕輕碰碰她,在心念中說:“安全第一,沒必要硬撐著。”


    胡月臉色蒼白:“不行,今天這一關我必須要過,不光是為你,也是為我,我不想聽從這樣莫名其妙的人,更不想做這樣堂口的護法。”


    法融道長問:“誰來參加這場比試?”


    胡月和諦守同時站出來。我冷冷對身旁的山貓精說,你呢?


    山貓精狡黠的一笑:“我甘拜下風,認賭服輸,提前認栽。”


    諦守道:“小狐狸,我們鎖龍洞見。”他縱身一躍,整個身形呈半透明狀,以極快速度跳下懸崖,落進深潭,一絲水花都沒有迸濺,無影無蹤而去。


    胡月小狐狸在岸邊來回走了兩趟,然後一個加速跑來到崖邊,也跳了下去。


    我在後麵看得心驚肉跳,脫口而出:“小心!”胡月一頭紮進深潭,“咕咚”沉了進去,再無蹤影。


    我大口喘著氣,有強烈窒息的感覺,來到法融道長麵前,急促地問:“道長,下麵有沒有危險?”


    “分怎麽說,”法融道長說:“如果他們本事足夠,有驚無險。如果本事不到,”他頓了頓:“九死一生。”


    我心亂如麻,在草地來回轉圈,潭水沒有一絲漣漪,寧靜猶如死水,看不到下麵發生了什麽。


    山貓精緩緩來到我麵前,嘿嘿嘿低聲笑,“他們兩個都死了才好呢。“


    我看著它。


    山貓精一句一頓說:“那你就是我的了。我說過,我要盯著你一輩子!總有取走胡門仙印的機會。”


    看著它狡黠的雙眼,我怒火中燒,到時候自己就算豁出命,也不會讓其得逞。他麽的,你算個什麽東西。


    我希望胡月贏,默默祈禱著。這幾天和諦守相處下來,不管他是人是神,還是什麽分身,我很不喜歡他,現在沒辦法,不敢提一個不字,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法融道長勸我:“朱施主,稍安勿躁。”


    我歎口氣,悶頭坐在岸邊。法融道長坐在我的身旁說道,把你一隻手給我。


    我不解其意,還是把手給他,他緊緊握住,這老道士的手非常幹枯,但手心是溫熱的,給人一種力量。法融道長輕聲囑咐,把眼睛閉上,不得睜開。


    我緩緩閉上眼,聽到他在耳邊輕輕說:“現在我帶你下去觀摩。”


    還沒反應過來,我突然有一種強烈的失重感,像是憑空摔了一跤,雖然閉著眼,但感覺眼皮外掠過很多物體,好像從高空極速下墜。


    正要睜眼,法融道長厲聲喝道:“把眼閉緊!”


    整個過程十分痛苦,我能感覺到自己在快速下墜,具體怎麽回事還不敢睜眼看。不知過了多久,我進入了一種清醒夢狀態。明明是做夢,偏偏頭腦清醒,用“觀”的方式看到了眼前的事。


    這是一個深邃無比的黑森森洞窟,不是完全的黑暗,四下還有光,是很多鍾乳石發出的光芒。在洞窟裏,懸浮著兩個很大的氣泡,呈現出不同的顏色。一個氣泡裏是諦守,整體散發濃濃的黑色,一個氣泡裏是胡月,散發出赤紅色。


    兩人都是盤膝打坐的姿勢,在氣泡中懸浮半空。


    洞窟深處突然傳來一聲尖銳刺耳的咆哮聲,似乎有什麽東西從裏麵衝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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