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天,美女助理來找我,說上麵已經同意了我的要求。第一是加工資,每個月保底八千,其他另算。第二是不用打卡坐班,時間自由。第三是沒有直屬領導,集團內部高層對我直接布置任務。下發任務的方式,是通過美女助理來溝通。也就是說,美女助理並不是我的領導,隻能算是我的上線。


    看著這些條件,美女助理怒氣衝衝地說,這下你滿意了吧。


    我跟她講,公司又不是你的,又不是你給我開工資,我怎麽樣你也管不著。


    美女助理“哼”了一聲,說道:“你別覺得以後就是逍遙仙了,咱們老大說了,你算是集團的特級顧問,雖然不用坐班,但要隨時聽命上麵的調遣,還要兩個月一次去總部述職。”


    我打了個哈欠,到時候再說吧。


    煙堂舉辦了一個小儀式,陸良把客座長老的聘用書遞交給我和馮子旺的手裏。儀式之後,他問我們兩個要了銀行賬戶,說客座長老不讓你們白當,每個月有聘用酬勞。


    我很高興,單位這邊升職加薪,煙堂那邊又升為長老,還給錢。不枉這些日子出生入死了。


    儀式舉辦之後,馮子旺要告辭,陸良苦苦挽留,馮子旺去意已決。臨走前,他把我單獨叫到沒人地方,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我,說以後有什麽事可以打電話直接聯係。


    我和此人沒什麽交往,他給電話或許隻是客氣客氣,寒暄了兩句,我正要和他說拜拜,馮子旺忽然道:“朱鴻運,煙堂升咱們兩個為長老,這件事你怎麽看?”


    我愣了愣,好半天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吧。”


    馮子旺點點頭:“你還算聰明,記得這句話就好。以後煙堂找你辦事,你不要急著答應,先聯係我。”說完抱了抱拳,轉身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暗暗念叨著,這人神神叨叨的。


    煙堂這邊大局已定,胡門的少堂主胡天澤留了下來,被待為上賓,他和陸良要探討行業規劃這些大事。他們兩個隱隱有洗清行業、權力再分配的意思,此事極為敏感,我還是別舔著臉上去湊了。和丁老爺子一起,向陸良告辭。


    陸良挽留一番,也不勉強,送了很多禮物,讓我們走了。


    回去的路上,丁老爺子商量讓我到禿頂子山小住幾日,丁四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可能需要我的幫忙。二是大家都是一家人,應該多親多近,生死關頭已經過去,剩下就該享受好日子了。


    我想了想也不錯,但要先告假回家一趟,好幾個月沒著家了,非常想念,現在升職加薪,怎麽也得讓爸爸媽媽跟著高興高興。


    我們在小黑山分別,我又坐了一天的大客車回到家裏,買了很多東西。到家的時候,正趕上黃昏下班時候,我提著那麽多東西,鄰居都來打趣。我爸下樓接我,鄰居笑著說,老朱你家孩子真是出息了,買這麽多東西回來。


    當下就有人要給我介紹對象。


    到了家裏,老媽準備好了一大桌子菜,極其豐盛,見我提著東西就埋怨,說我掙錢不容易,怎麽不想著給自己留點,以後用錢的地方多了。


    我嘻嘻哈哈笑著,哪兒都沒有家舒服,要不是答應了丁老爺子,我肯定哪也不去了,在家先宅一個禮拜再說,太舒服了。


    吃飯的時候,老爸拿著先前丁老爺子郵寄過來的禮物,什麽海參、冬蟲夏草的,問我怎麽回事。我沒說自己出馬修行,隻是簡單講了講,說自己在禿頂子山結交了一個好朋友,一見如故,這是他們家的心意。我那好朋友的爺爺,還說有時間來拜訪你們老兩口。


    老媽說,這麽貴重東西,給我們吃就糟踐了。你還是拿回去吧,或者自己吃。


    “媽,我就不愛聽你這話,人家大老遠送來的心意,就是給你們兩個買的,怎麽能用‘糟踐’這個詞?誰送出去的禮物,還有往回退的,這不是打人家臉嗎?”


    老媽對老爸說,老頭子,要不然留幾盒給你們以前單位領導送去?


    老爸一拍桌子:“送什麽送,咱們就自己吃,一輩子窮過來了,老了沾點兒子的光怎麽了,咱們享受一下生活。”


    我就等著這句話,把海參打開,拿出幾個放在小鍋裏煮。老媽撲簌撲簌掉眼淚,說兒子真是出息了,給媽都買海參了。


    我心裏不好受,“媽,你別這麽說,好像咱家揭不開鍋似的。海參才幾個錢,你要想吃,以後月月都給你買。”


    晚上我們三口,說說笑笑都到了後半夜,我又把十萬塊錢的卡錢留給家裏。老爸老媽不要,說這是以後你娶媳婦買房子的錢。我說以後還能掙,好說歹說他們才收下。


    在家舒舒服服住了兩天,這天早上我正呼呼大睡,我媽進來拍我:“太陽都曬屁股了,還睡。趕緊起來洗吧洗吧,中午去見個人。”


    我迷迷糊糊坐起來,問見誰。


    “我以前老同學給你介紹個對象,比你小兩歲,我約好了,今天去見麵。”


    我煩躁地說:“媽,我有對象。”


    老媽道:“那個姓沈的姑娘?你還有臉提?那姑娘跟她爸走了那麽長時間,連個電話都沒有,還提什麽對象?”


    “不是,”我抹了把臉:“我們的聯係方式都讓她爸中斷了,我也沒她電話,找不到這個人。”


    老媽說:“就這樣也算處對象?你趕緊為自己考慮考慮吧,都多大了,還能再耽誤嗎?”


    我趿拉著鞋去洗臉,老媽在外麵嘮叨,找對象結婚什麽的,說自己好幾個姐妹的孩子都要在年內結婚,你不著急嗎。


    我把廁所門關上,總算是安靜了,本想在家好好歇歇,這麽一看也歇不住,得嘞,正好去禿頂子山看看丁老爺子,也看看丁四情況怎麽樣了。


    趁著老媽不注意,我穿好衣服,把背包打好,跟她打了招呼,說要回去上班。


    老媽急了:“中午我都約好了,怎麽辦?”


    “要不你去吧,我走了。”趁著她沒追出來,我趿拉著鞋跑遠了。打了個車直奔長途客車站,買了禿頂子山的票,一路顛簸,傍晚時分趕到了丁家。


    丁老爺子以前給我留了大門的鑰匙,我先是推了推院門緊閉,便掏出鑰匙自己把門打開。


    門一推開,院子裏冷冷清清,一點煙火氣都沒有。我正愣著,忽然聽到院子角落有狗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走過去看,是那條大黃狗,對於這條狗印象特別深刻,我第一次到丁家,有個看事的女人,兒子被鬼迷了,當時我用楞嚴咒驅鬼,這條大黃狗直接把鬼懟到牆角,那鬼動都不敢動。這條狗也不簡單啊。


    它看著我嗚咽了幾聲,趴在地上,我用手摸著它的腦袋,它非常受用,用說不清的眼神看著我,又看看屋子。眼睛裏寫滿了一種神色,我能解讀出來,那是狗的恐懼。


    我抬眼看向丁家的宅子,屋子黑森森的,隻有二樓的一個窗戶裏亮著微弱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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