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寡婦這麽瞧不起我們,我有點不高興,冷笑道:“你放心,我手裏還有對付蛇妖的法器。”


    白寡婦來了興趣,看著我。我一摸身上,才想起小雪贈的桃木劍在包裏裝著,沒有帶來。


    白寡婦等了半天,也沒見我掏出什麽,說:“就算珠子給了你們,也是找死。趁早收了這份心思。”


    沈傑跟她說,找不找死是我們自己的事,你把珠子給我們就行。


    白寡婦看著我們三個人,一時沒有說話。我們互相看看,等著看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白寡婦道:“蛇妖不蛇妖的我沒聽說過,不過蛇穀洞那地方確實非常凶險。這樣吧,我請香問老仙兒,它同意,我就把珠子暫時借給你們。如果它不同意,你們就算賴在我家也沒用。實話告訴你們,那枚珠子確實就在我手裏,此物極其珍貴,而且玄機重重,真要給你們,你們幾個小孩崽子沒有一個能擔得住,我相當於把一個災星送到你們手裏。”


    白寡婦把我們全都趕出了這間屋子,然後屋門上鎖。


    大家沒辦法,隻好在外麵等著,沈傑說這老太太會不會搞什麽鬼。戴璐璐道,應該不會,她沒必要和我們耍把戲。


    等了能有十幾分鍾,門“吱呀”一聲開了,白寡婦麵無表情地走出來。


    我們都在看著她,她指著戴璐璐道:“丫蛋兒,你過來。”


    戴璐璐有點發蒙,走了過去,白寡婦從懷裏掏出那枚珠子,白光瑩瑩,放在戴璐璐的手裏。


    “此物你來保管,關鍵時候有大用。”白寡婦道。


    我和沈傑全都看著戴璐璐,一時不明白為什麽白寡婦會把珠子給她。白寡婦又指著我,勾著手指頭。我狐疑走過去,白寡婦拿出一樣很奇怪的東西放在我的手心裏,那是一把鑰匙。


    白寡婦道:“這把鑰匙是開那間可以走陰的房子大門的,你保存好。”


    我納悶地說,這東西對我沒什麽用,我又不走陰。白寡婦沒說什麽,隻是歎口氣:“我白家堂口傳承了三代,能不能從我手裏再傳下去,誰也不好說。你過來。”


    她用手一指沈傑。沈傑都懵了,撓著頭走過來。白寡婦道:“你著急去什麽亞嗎?”


    “東南亞。”沈傑道:“我家在那。倒是不怎麽著急。”


    白寡婦道:“等從蛇穀洞回來,大概一周後,會有一個姓蘇的小姑娘上門,你如果不著急,在這裏住下,到時候代我問她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我寫好了,交給你,但你現在不能看,隻能等她上門再打開。她回答了問題後,你要做相應的處理,我寫得很詳細。”


    說著,她拿出一個紅色的信封交給了沈傑。


    我們幾個人互相看看,非常納悶,沈傑疑惑地說,白奶奶,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有點不得其解。


    白寡婦道:“明天早上咱們一起出發,我隨你們進山入洞。有我在,你們的成功率就不會那麽低了,咱們還有得一搏。”


    我們幾個都在遲疑,這白寡婦怎麽變臉變得這麽快。白寡婦不耐煩:“行了,都回去吧,明早過來集合。”


    我們三人沒有翻牆出去,而是堂堂正正走了正門,回去休息的時候,沈傑道:“我怎麽聽著白老太太有點交待遺言的意思。”


    我擺擺手:“別瞎想了,這一趟咱們盡量誰也別出意外,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第二天早上,我們三人來到白寡婦家,她已經鎖好了門等候多時,大家開始往山裏進發。中午的時候到了野人嶺的山村,我們先去村裏看了小雪。小雪的情況非常不好,極度虛弱,被蛇咬的部位已經成深黑色。


    她在給自己療毒,用刀放血,麵前擺放著尿盆,裏麵已經是半盆子的黑血。


    戴璐璐一下就哭了,抱著小雪哭得泣不成聲。小雪非常惱火,說好讓她回家的,這個妹妹就是不走。小雪也沒有招兒了,她虛弱地對我說,“沈一木,照顧好我妹妹,她如果有一點意外,你看我怎麽弄你!”


    我深吸口氣,發了毒誓:“雪姐放心,就算我怎麽樣了,也不會讓璐璐發生危險的。”


    山村的堂主還算不錯,派了一個老頭輔助我們。一行人沒有耽擱行程,繼續往深山進發。


    林子越來越荒涼,四周寂靜無聲,隻有偶爾的山風吹過,在山體之間發出鬼哭狼嚎的怪聲。將近黃昏的時候,我們終於到了一處山穀,四麵斷崖,高可攀雲。


    山村老頭用獵刀砍斷荊棘,清理出一條路,戴璐璐說道:“蛇穀洞就在前麵。”


    我們顧不得休息,艱難跋涉,來到了一處懸崖前,抬頭上看,在大約十米的高度,有一個巨大的山洞口。周圍怪石嶙峋,枯木橫生,看著就感覺一陣淒涼。


    我們沒急著上去,先在懸崖底下清理出一片空地,然後安營紮寨,搭好兩個簡易帳篷。


    大家吃了飯,渾身熱乎乎的有了力氣。等再出帳篷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了,整個山穀籠罩在一片無法言說的黑暗裏。


    大家討論是現在上去,還是等明天早上。沈傑一口否決了明早的提議:“現在我們最缺的就是時間,算上今天滿打滿算也就是兩天了。把所有賭注都押在明天,實在太冒險。”


    我也同意這個提議,“洞裏這麽黑,白天晚上也不影響,還是現在去。”


    戴璐璐道:“我去過一次,這次我來帶路。”


    我們幾人來到懸崖下麵,我看著白寡婦蒼老的身體,問她能不能行?白寡婦眼睛一瞪:“當然不行了,讓我跟著你們幾個猴崽子爬這麽高懸崖,我能死在上麵。”


    山村老頭憨厚地笑:“大妹子,要不然我背你上去。”白寡婦白了他一眼:“個老東西,便宜你了。”


    戴璐璐腰裏栓著登山繩,打著頭燈,第一個爬了上去。我和沈傑跟在後麵,老頭果然背起了白寡婦,在最後。


    十米高的懸崖,算起來也是三層樓多,雖說坑坑窪窪的很好爬,可真到了高處,一陣陰風吹過來,腿肚子都在哆嗦。


    戴璐璐先爬到了上麵,把登山繩用專業的金屬扣固定在石頭上,繩子啷當下來,可以方便下麵的人上來。


    我實在堅持不住,隻好拽住了繩子往上攀。就在這時候,就看到山村老頭背著白寡婦“嗖嗖嗖”從身邊爬過。


    我的臉在黑暗中紅了,自己一個年輕人,爬山竟然比不過背著人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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