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才是本錢,我不能本末倒置,為了在這裏發大財,而把小命丟在異國他鄉。


    這黑骨刹這麽厲害,寶樹有他哥哥的庇佑,不會出什麽事兒,可我不一樣。


    如果我繼續留在這裏,身邊沒依沒靠的,龍樹又是個怕麻煩的人。


    我可以肯定,如果黑骨刹再次對我動手,他絕對不會出手相助。


    而黑骨刹若是要對我動手,他也絕不會輕易饒了我。


    想到這,我抬頭看向了龍樹,才發現他已經是再一次在我的身上按了一下,讓我以十分標準的姿勢盤坐在蒲墊上,除此之外再也動彈不得。


    隨後,他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著。


    我下意識的眼睛望向了那隻東濤雞,發現如同一開始那般,直挺挺的,自發的立在佛像麵前。


    而就在龍樹準備低聲念動咒語時,變故陡然橫生。


    我幾乎都已經是感知到了,我跟那隻東濤雞之間產生了某種聯係。


    可偏偏此刻,我們都以為最開始已經死去的那隻渾身腐爛隻剩內髒的東濤雞,忽然之間猛然騰空飛起。


    那已經腐化的翅膀隻剩下骨架,就這樣撲楞著直接向著我的方向,飛撲而來!


    這一變故來的實在是太過突然,別說是我了,就連龍樹的臉上都浮現了一絲詫異,顯然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心中驚慌不已,可偏偏剛才我已經是被龍樹給禁錮住身體,渾身上下動彈不住不說,被那隻雞撲倒在地的瞬間,我也隻有任由雞宰割的份。


    眼前一陣陣腐臭傳入到我的鼻子當中,我想要掙脫開,可是渾身上下根本沒法動彈。


    東濤雞身上的惡臭血液都粘在了我的身上,讓我心中直泛惡心的同時,隻想趕緊把這隻雞給從我身上推開。


    “趙三年!”


    旁邊寶樹驚呼了一聲,上前就想要將這隻東掏雞從我身上拽開。


    可也不知道是寶樹還沒恢複好,還是這隻雞,實在是太過力大無窮。


    不但寶樹並沒有將這隻東濤雞從我身上拽開,東濤雞甚至還直接將我用力撲倒在地。


    我的整個身子都在這隻東濤雞之下,被他強迫性的按壓在地。


    即便整個身子都被禁錮住,我也能感受得到,這隻東濤雞是發了狠的要對我動手。


    難不成這是黑骨刹再一次要對我動手了!


    我心中下意識的想到了這一結論,忽然之間耳邊傳來了一陣梵語。


    這梵語一響起,我頓時覺得自己身上的禁錮消失。


    抬起頭一看,果不其然是龍樹在輕聲念著咒語,這才讓我解除了身上的禁錮。


    既然禁錮解除,我也不再猶豫,伸出手就要將那隻東掏雞從自己身上推開。


    而寶樹在旁邊,配合著我一同將東濤雞往外拉。


    可是這隻雞的力度超乎想象的強大,我根本就沒有想到,不過是一隻雞而已,體積連我身體的三分之一都不到,我竟然連推開的力氣都沒有。


    如果不是黑骨刹從中作祟,那就是這中間又橫生了枝節。


    也就是說,恐怕是積攢在這隻雞體內的那些陰氣鬼魅起了作用,想要在此時對我動手。


    隻是不管是黑骨刹,還是這些陰氣鬼魅,這對我來說恐怕都不是什麽好事兒。


    此刻我心中不由惱恨起那黑骨刹來。


    要不是黑骨刹突然之間從中作祟搗亂,現在的龍樹肯定早就已經將我身上的陰氣拔除了。


    可現在再想這些也沒有什麽用,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還不趕緊想方設法的解決掉。


    我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正想要拚盡全力跟這支雞拚了。


    可眼前這隻東濤雞的雞頭卻猛然之間啄向了我的嘴巴!


    我不可思議的睜大了雙眼,想要用手擋住麵頰。


    可是那隻雞動作比我想象當中的還要快,在我還沒來得及擋住臉的那一時間,東濤雞就已經是啄向了我的嘴巴!


    那尖喙直接啄在了我的舌頭之上,我吃痛了一聲,腥臭味在我鼻尖蔓延,隻覺得五髒六腑都隨之攪動著,總覺得惡心不已。


    口中的新甜味蔓延開來,除此之外還多了一絲,來自於那隻雞身上的汙血味道。


    我幾欲作嘔,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麽動作,就覺得從那雞的尖喙之中好像吐出了什麽東西,進入到了我的嘴巴裏麵。


    我越發的覺得惡心起來,還沒來得及感受到這東西究竟是個什麽玩意兒,眼前那隻雞的尖喙又再一次啄了一下我的舌頭。


    我疼的是齜牙咧嘴,根本就來不及去感受那玩意兒,就隻覺得喉頭一腥,那玩意兒就直接順著喉嚨滾到了我的身體裏。


    我簡直是惡心的不行。


    這什麽東西啊這!


    我掙紮著想要擺脫這支東濤雞,頭也直接扭向一旁看向龍樹。


    “這雞喂我吃了什麽東西,大師趕緊把它弄開!”


    龍樹口中一直都在念著咒語,對於我的請求置若罔聞。


    不過就在下一秒,隨著龍樹口中的咒語越念越快,地麵上的那隻白色的綢布忽然之間騰空而起。


    眼前這隻雞還在對我的嘴巴不斷的亂啄著,雞身上的腐肉已經一塊一塊的掉在我的身上,麵前的雞已經呈現出骨架,也隻剩下頭部完好無損。


    按理說應該沒什麽太大的力氣了,可偏偏我仍舊還是不能將它從我身上推開,隻能眼睜睜看著這這惡心人的東濤雞,在我身上不斷的亂撲騰著。


    我隻好是把求救的目光放在了龍樹的身上,隻見龍樹依舊在低聲念著咒語,而那隻白布也在龍樹的控製之下騰空而起,猛地向我身上撲了過來。


    我瞪大了雙眼看著白布直接將那隻剩下部分腐肉的東濤雞給包裹住。


    被包裹住白度的東淘雞掙紮著從我身上脫落,雖然還在胡亂的撲騰著,但是因為有白布的控製,倒也不再像方才那般的劇烈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被寶樹扶著胳膊,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怎麽樣?你還好嗎?”


    麵對寶樹關切的詢問,我隻是勉強的搖了搖頭,看著眼前的那團白布忽然間騰空燃燒起火。


    白布不斷的燃燒著,而在這火光之中,原先的那隻東濤雞慢慢的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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