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耳朵裏麵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響,而我也很快的就忘記了這個插曲,睡著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是一片晴天,外麵豔陽四射,我出門時照得我睜不開雙眼。


    再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耳朵的那個地方一片光滑,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我心裏總是有些不放心,為了確保真的沒事兒,最後我回到屋子裏,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


    鏡子裏麵的自己臉上什麽都沒有,雖然昨天晚上我的耳朵真的感覺到了疼痛,可是認真的看了一眼,鏡子裏麵的耳孔那裏,沒有一點的異樣。


    我不免懷疑自己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全部都是幻覺。


    又或者說,或許這些蟲子就是我心中想的那樣,不過隻是南陽本地的蟲子而已,不小心爬到了我的耳朵裏麵。


    畢竟我連這樣詭異邪門的事情都經曆過了,長著一張人臉的八爪紅色蟲子,好像也沒什麽不能接受的。


    想到這裏我略微的安了心。


    外麵天氣挺好,我伸了個懶腰,也覺得自己有些餓了。


    對麵的房間此時被打開,看到從裏麵走出來的寶樹,我跟他打了聲招呼。


    早飯照樣是他們這裏的當地特色菜,雖然吃的有些不習慣,但好歹也是吃飽了。


    吃過早飯之後,我閑著沒事,打算在這村子裏麵逛逛。


    可是剛站起身,我就覺得自己哪裏不大舒服。


    “好癢啊。”


    突如其來的癢意,讓我忍不住伸手往後背的地方撓了過去。


    可不知為何,我越撓,就越是覺得那個地方又癢又疼。


    看不到後背,但是我用手摸著能夠感覺到那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疙瘩。


    而在這時除了那一個地方養起來之外,後背的其他地方也開始跟著養了起來。


    有的地方我夠不著,隻好是無奈的看向寶樹。


    “你們這裏的蟲子真有夠奇怪的,不過睡了一晚上而已,這後背怎麽就起了那麽多疙瘩,快癢死我了,你幫我撓一撓。”


    “我們這兒也沒那麽多的蟲子啊……”


    寶樹看起來很是納悶,來到我的身後,將我的背心從後麵撩開。


    等了半晌時間也沒等到寶樹給我撓癢,我有些納悶。


    “什麽情況啊這,寶樹?”


    我有些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情況,忍不住扭頭看了過去。


    這一看,我才發現寶樹呆立在那裏,一雙眼睛無比震驚的盯著我的後背看,就好像我的後背上有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


    我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寶樹,怎,怎麽了?”


    好不容易擺脫掉黑骨刹的事情,我隻想著趕緊讓龍樹給我拔除掉後背上的陰氣,是萬萬不敢想還會發生什麽意外。


    這要是再發生什麽別的不好的事情,我可真的就精神崩潰了。


    “你……”


    寶樹猶豫了一下,直接從旁邊拿過的一麵小小的鏡子遞過來:“你自己看吧。”


    看他那樣子似乎帶著畏懼,更多的還是害怕和慌張,我一顆心越來越沉。


    媽的,睡一晚上背上就長這麽多紅疙瘩,而且看寶珠這樣子,似乎這些紅疙瘩還很不尋常。


    這究竟是個什麽玩意兒,我又遇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接過鏡子,我咬了咬牙看過去。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我也頓時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大腦一片空白,懵在了原地。


    隻見那鏡子裏麵倒映著的我的後背上,長著密密麻麻的紅色痘痘。


    我竟然還在此刻不合時宜的想著,這絕對是密集恐懼症患者的福音。


    這些紅色痘痘倒是不足為奇,可怕的是這些豆豆裏麵好像有什麽黑色的東西在爬,仔細一看就像是小蟲子一樣!


    我又是恐懼又是惡心,渾身都膈應到不行。


    一想到這些小蟲子在我後背的疙瘩裏麵,我就惡心的忍不住想吐。


    我好像除了黑骨刹以外,也沒招惹什麽不幹淨的玩意兒啊,這到底又是怎麽個一回事兒?


    “你先別怕!”


    看我一臉恐懼,寶樹勉強鎮定心神,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先去找我哥,這種情況估計我哥最清楚,他肯定會有辦法的,別擔心。”


    可話雖然是這麽說的,可一想到後背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小蟲子,我渾身上下都難受的不行。


    但是現在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如今龍樹才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我也隻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而我跟著寶樹迅速離開房間,去找龍樹問個清楚。


    隻不過在這路上,我卻驀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昨天夜裏,有紅色的八爪人像蟲從我的耳朵裏麵鑽了出來。


    之前我認為這不過是南洋本地的蟲子,可發生了現在的這種事情,我隱隱約約的,總覺得這事兒跟半夜從我耳朵裏麵爬出來的蟲子脫不了幹係。


    或許這蟲子根本就不是南洋本地的蟲,而是直接從我耳朵裏麵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想,可是就是抑製不住這個想法,在腦海當中瘋狂亂竄。


    雖然想不明白後背怎麽就忽然之間長滿了這些小蟲子,不過隻要找到了龍樹,說不一定就能弄清楚原因了。


    因為這很有可能是黑骨刹動的手!


    我正這麽想著,寶樹就已經是帶著我來到了一處小小的祠堂內。


    祠堂的正中央的蒲墊之上,龍樹正雙手合十的跪坐在那裏,嘴裏迅速的嘀咕著什麽,似乎是在念經。


    我也聽不懂這南洋文,自然也不關心這些。


    我們剛站到龍樹的旁邊,寶樹還沒開口,龍樹便微閉著眼睛,緩緩地開口道:“找頻道有什麽事?”


    似乎每一次見到龍樹的時候,龍樹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但是我和寶樹明顯沒心情想這個。


    寶樹直接用手指向了我的後背,把我拉到了龍樹的旁邊,一把撩起了我後背上的衣服。


    他指著我的後背:“哥,你快看看,三年後背上長了好多這種小痘痘,而且痘痘裏麵好像還有蟲子,這是中蠱了還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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