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寶樹說的信誓旦旦的,可我還是有一些擔心他,拉著他還想要再說些什麽。


    寶樹卻隻是放心的衝我哈哈一笑,一臉的蠻不在乎。


    “我晚上獨自一人狩獵也多了去了,這裏的山林並不是很深,我就在淺處找一找,能找到吃的咱們就,改善一下夥食,找不到也沒關係,這不,包裏麵還有點吃的嘛。”


    “反正今晚上總不至於餓死,我不會往深處去的,遇到不對就及時撤,放心!”


    寶樹說著,又指了指男孩。


    “你跟這孩子在附近撿一些幹燥的木材,要不然過一會兒下起了露水,木頭一潮濕就不容易點燃了。”


    見他再三保證而且胸有成竹,我隻好點點頭叮囑他小心一些。


    寶樹走之前跟那孩子交代了一下,又對著他指了一下我的方向。


    那孩子點點頭,很是聽話的站在了我的旁邊,想來就是寶樹在交代他一直要跟著我,不要亂跑。


    而寶樹走了之後,我就帶著男孩在岩洞的附近撿拾了不少幹燥的木材,又采摘了不少的野菜。


    重新回到了岩洞當中,我和男孩將火柴堆堆到一起,但是卻並沒有點燃。


    畢竟寶樹還沒有回來,這幹燥的木材數量有限,我們晚上還得用得著,能省就省省吧。


    大概等了不到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就當我心中焦急,以為寶樹出事的時候,岩洞的入口處忽然傳來了光亮。


    緊接而來的就是寶樹的聲音。


    “三年快過來幫忙!你看我抓到什麽了?”


    聽著寶樹的聲音裏麵難以抑製的激動和欣喜,我連忙站起身拿著手電筒帶著男孩趕緊趕了過去。


    岩洞入口處隻見眼前的寶樹左手和右手,一手拎著一隻野雞,臉上帶著高興的笑容。


    “看到了沒?咱們今天可是有口福了,我今天運氣是真好,一下子抓到兩隻野雞!”


    寶樹說著,順手遞給我了一隻野雞,讓我幫忙處理一下。


    我點點頭,麻利的接過野雞。


    我旁邊的那個男孩也在此刻伸出了手,目光殷切的盯著寶樹。


    看得出這孩子是真的餓得狠了,就算是之前我們給了他食物,但是因為沒有肉,所以在看到了眼前的這隻野雞時,才會這麽的雙眼放光吧。


    寶樹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這是在征求我的意見。


    我倒是沒什麽意見,畢竟眼前這一隻野雞體型龐大,也不過我和寶樹吃飽了。


    多出來的這一隻野雞給這孩子,也算是讓他補補身子了,我並沒有這麽小氣。


    “給他吧,這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之前在村子裏麵肯定也沒少挨餓。”


    經過這兩天我和寶樹的一路跋涉,我也算是看得出來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這南洋的居民真的是過得水深火熱。


    那些有錢的隻不過是極少數,絕大多數的居民就像是華夏七八十年代的時候的生活現狀。


    平日裏都是吃的十分的簡單,隻有到了過年之類的隆重節日的時候,才會奢侈的吃點肉。


    沒想到南洋這邊的人都已經窮到了這樣的地步。


    我本就是個心軟的人,旁邊寶樹倒也沒想那麽多,直接就將手裏的野雞遞給了男孩。


    男孩很高興的睜大了雙眼,一把抓過眼前的野雞。


    我笑著搖搖頭,也沒再往那邊看,去而是開始處理眼前這隻雞身上的雞毛之類的,準備拔除處理幹淨了之後,烤著吃最好。


    眼前的柴火已經是被我給點燃了,我剛把雞毛之類的拔完,還沒來得及處理雞內髒之類的。


    就忽然之間聽到了寶樹驚呼一聲,一屁股坐在我旁邊的聲音。


    中間還夾雜著野雞短促尖利的尖叫聲,聽起來直讓人覺得滲得慌。


    我不明所以的抬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去,也是心中一個咯噔。


    就在下一秒,我就看到了那男孩竟然一口咬著那野雞的脖子!


    瞬間雞血往外飛噴,那隻一直掙紮著的野雞瞬間就一動不動,身子垂落著。


    這一幕實在是過於衝擊人的眼球。


    我整個人都快要被嚇傻了,隻能看得到在火光瑩瑩之中,那男孩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然後貪婪地吞噬著雞血。


    咕咚咕咚大口吞咽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裏顯得很是突出。


    男孩滿身都是雞血,卻絲毫都不在乎,一雙眼睛裏麵充滿了詭異的笑,嘴巴更是大張著,似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在吸野雞脖子裏麵的雞血!


    我嚇得渾身上下都僵硬在了那裏,心跳在一瞬間達到了最快,更是忘記了手裏麵還有一隻沒來得及處理完的野雞。


    可這還不算。


    直到那隻野雞身上再也留不出任何鮮血之後,那男孩竟然直接用手拔著雞毛,張口就往雞身上咬去!


    他在生吃雞肉!


    得出了這個結論,我無比震驚的睜大了雙眼,頭無比僵硬的往旁邊扭去,看向了早就已經是嚇傻了的寶樹。


    我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


    竟然會有人能生吃雞肉,喝雞血,這到底是哪門子的怪異習慣!


    再看這孩子從頭到尾都一副異常熟練的樣子,就像是這樣的事情,他沒少做一樣。


    難不成他之前也經常這麽做?


    孩子都這樣了,那他的父親和母親又該是怎樣的邪性!


    而且剛才,男孩咬斷脖子的動作快準狠,仿佛根本就沒有把手裏的那隻野雞放在眼裏。


    要知道這孩子才隻有七八歲的樣子啊!


    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就能如此淡定的對付一隻野雞,而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害怕。


    光是這件事情的本身就足夠讓人覺得詭異異常,匪夷所思了。


    我幾乎不敢往下想去,整個人僵直著身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過了好半天的時間,我這才算是緩過神來。


    隻是看著男孩口中啃著雞肉,手裏麵的雞腸子和各種雞內髒流的哪裏都是。


    尤其是他那嘴邊被鮮血沾染,嘴角似乎還夾雜著幾塊零碎的生雞肉混合著血液,粘在了臉上。


    我到底還是沒能忍得住惡心,轉過身幹嘔了起來。


    不過也因為我們食物不足的原因,今天一下午我都沒怎麽吃飯,所以就算是吐也什麽都沒吐出來,隻是吐了點酸水。


    隻是光是想想剛才的那一場景,我都膈應得想吐,根本就不敢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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