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忍不住好奇道:“我看他們好像對晚上八點之後諱莫如深,難不成這陣子上真有什麽古怪的?”


    “誰知道呢。”


    寶樹擦了擦嘴巴,招呼著店老板結賬。


    店老板麻溜的就跑了過來,臉上卻有些著急的四處張望著,還不住的招呼著自己妻子趕緊收拾東西離開。


    我心中狐疑,但是更多的卻是感到無比倒黴。


    好不容易逃出恐怖的村子,難道我們倆這又進入了另外一個可怕的地方?


    “兩位趕緊結賬吧,”店老板在此時著急的催促道:“這馬上還有二十分鍾就八點了,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寶樹拿著錢的手略微一頓,隨後抬頭看向店老板,臉上故作不解和好奇。


    “老板,我們倆是從外地路過這裏的不知道,你們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情況,難道這鎮子上到了八點就不能出門了?”


    店老板一聽先是一愣,隨後打量了我們倆一眼。


    “我說怎麽看你們兩位這麽陌生,原來是外地人。”


    店老板說著,一邊催促我們趕緊給錢,一邊歎口氣說道:“我們這陣子上前段時間還好,就是最近這些時日,出現了不少起失蹤案。”


    “而且那些失蹤的人都是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蹤跡,找不到緣由!”


    “而且一到八點鍾就有人消失不見,所以我們大家夥八點的時候都不敢出門了!”


    說到這兒,店老板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渾身打了個寒戰,壓低了聲音。


    “而且據我們家隔壁的鄰居說,有時候夜半時分零點整的時候,窗外還會有鬼哭狼嚎的聲音,特別可怕,你說不是鬼是什麽?”


    我和寶樹聽的是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做何回答。


    隻是無奈地衝著對方默契的苦笑了一聲。


    剛出狼潭,又入虎穴,這八個字用來形容我們現在的狀態再合適不過。


    “老板,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嗎?”


    雖然看著店老板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說謊,但我心中還僥幸存了一絲希望。


    可店老板卻在此時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我這可沒有胡說!之前那些失蹤的人到現在都沒找到究竟在哪,所以我們一到八點就把門窗關得十分嚴實,誰都不敢出來!”


    好吧,看著店老板翻來覆去的就是這幾句話想了也問不出別的什麽了。


    如果從來沒有經曆過那些鬼怪之說,我應該不會相信店老板的這句話,甚至還會以為這不過隻是以訛傳訛。


    可是看著這陣子上的所有人都是人人自危,再加上之前經曆的那些。


    我秉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看向了寶樹:“寶樹,那咱們現在也趕緊找個地方?”


    寶樹知道我什麽意思,於是我們在結過賬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小攤,而是看了一眼街道兩旁。


    一切果然如同店老板說的那樣,此時還沒到八點鍾,但是在這條半個小時之前還熱鬧的街道之上,現在隻剩下寥寥幾人還在收拾著東西,手忙腳亂的樣子,一看就是要離開。


    現在接兩旁已經是門窗緊閉,想要找住的地方怕也是難。


    我們倆一開始是準備找居民處借住一晚,可現在看來,也隻能是問問這店老板,看他們能否願意收留我們一晚了。


    一聽說我們想要暫住一晚,第二天就走,店老板和老板娘有些猶豫。


    不過最後還是店老板點頭答應了下來。


    “看你們是外地人,住在外麵確實危險,收拾好東西跟我們來吧。”


    有了落腳之地,我和寶樹幫著這對夫妻,將攤位簡單的收拾好,便跟著他們左拐右拐的,大概花了十分鍾時間,才到了一處胡同最裏麵的宅院。


    宅院顯得普通平凡,但到底也比村子裏的條件好上許多。


    我們倆剛進入院子裏,店老板便將院門緊緊的鎖好,又趕緊招呼我們倆進屋。


    看著店老板小心翼翼的將門鎖緊,窗戶都閉好,我和寶樹雖然心中有不少疑惑,但此時都壓抑著沒有詢問。


    直到這夫妻倆給我們各自端來了一碗水,坐在了我們倆對麵。


    我這才迫不及待地詢問道:“老板,老板娘,你們這鬧鬼事件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啊?”


    “就是從七天前!”


    店老板煞有介事的道:“七天的時間裏,每天都要失蹤一個人,我們大家夥雖然都沒人敢出門,但是夜裏總會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蹤,我和老婆都打算再幹兩天,就趕緊離開這裏,不然,這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輪到我們倆了!”


    看眼前兩人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我和寶樹都沒有選擇再問。


    因為看他們倆也就隻知道這麽多,所以在喝夠了水之後,我們便回到了店老板給我們兩人安排的客房內。


    客房內倒是幹淨整潔,還有一張大大的土炕。


    我和寶樹並肩躺在了床上,但是誰都沒有馬上睡著。


    “寶樹,”我看著黑暗當中的房頂,忍不住好奇問道:“你說這鎮子上的鬧鬼事件,會不會跟咱們有關啊?”


    “我覺得應該不會,畢竟店老板都說了,從七天前才開始有人失蹤,七天之前咱們還不在這裏呢。”


    也是啊。


    我點點頭,又問道:“那你覺得這應該是怎麽一回事,咱們要不要留下來幫忙?”


    “一個鎮子連續七天,每天都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失蹤。”


    寶樹並沒有馬上回答我的話,而是慢條斯理的分析著。


    “你想想看,對方能做得這麽沒有破綻,那就說明此人是個絕世高手,咱們應該沒辦法動得了他們,不但最後救不出這些居民,反而還會連累的自己離不開。”


    “而且這裏我看經濟都挺發達的,應該跟外界有所交流,萬一發生什麽不對,很快也會有人發現。”


    雖然寶樹的這些話並沒有給出確切的回答,但裏麵已經包含了他的答案。


    我知道他什麽意思,雖然明白這是我們最好的選擇,可心中到底還是有些同情這些人。


    “你說的對,與其跟對方硬拚,還不如咱們在離開了這裏之後,看能不能跟外麵的人取得聯係,讓另外的高手幫忙對付這裏的厲鬼。”


    “就是這個意思,”寶樹點了點頭,又歎了一口氣道:“好啦,你現在自己的身體還沒辦法保證,就不要去關心別人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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