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胡大仙和王濤,王濤麵色木然的坐在那裏,好像對這個根本就不感興趣。


    而胡大仙卻很興奮,一個勁的衝著我使眼色。


    想到他跟我出生入死的,我不能給他潑冷水,就跟宋老板說,“讓我們試試吧。”


    “恩,好,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明天我讓劉會長親自跟你談!”說完他就起身告辭了。


    這下弄得我們有些發懵,原本是來談生意的,沒想到還沒談,他就先走了。


    連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我們就糊裏糊塗的答應了。


    在送出去的時候,胡大仙還大包大攬的說,“宋老板你放心,沒有我們解決不了的事情。”


    宋老板好像知道些什麽,他苦笑著搖搖頭。


    或許他不想受埋怨,而他之所以來,是不想撥了劉會長的麵子,所以才象征性的來說了一聲。


    沒想到,胡大仙居然這麽容易的就答應了。


    出門的時候,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我,卻沒有說什麽,然後跟我們擺擺手就上車了。


    胡大仙說,劉會長財大氣粗,在省城是很了不起的人物,如果能把這件事辦明白,以後我們就要發達了。


    王濤不冷不熱的說,就怕你等不到那天了。


    胡大仙卻沒把他的話當回事,胡大仙這種人也挺好,凡事都會往好處想,刀不壓在脖子上是不會認輸的。


    我們回到房子裏,還沒等坐下,我的電話就響了。


    一看是呂東打來的,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我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呂東開門見山的問我,宋老板有沒有去找你?


    對於他的話,我也很詫異,宋老板剛走,他的電話就來了,前後也不差幾分鍾的時間。


    我跟他說,剛走。


    呂東問我,是不是找你們幹活?你們答應了沒有?


    我有些不解的說,“答應了,你怎麽知道的?”


    我聽到呂東在那邊很懊悔的說,都怪我,通知你們晚了,這個活不能接啊,會要了你們命的。


    其實看到宋老板的表情我就知道,這個活可能有些棘手,卻沒想到那麽的嚴重。


    就問呂東,到底是怎麽回事?


    呂東說,昨天劉會長到他家去過,跟他父親說要把那個棘手的活給你們。劉會長很有實力,他們家也不敢得罪他,他父親唯唯諾諾的,也沒有多說什麽。


    昨天他就給我打過電話,可是我沒有回來,沒能接通。


    今天他聽說我們回來了,就急急忙忙的打了電話,誰知道還是晚了。


    聽他的語氣就知道,呂東真的很替我著想的。


    我跟他說,你別急,我們找個地方好好的研究研究這件事。


    呂東跟我說,要在市裏的一個茶館見麵,也就是上次見到黃祖德的那個茶館。


    我讓王濤和阮夢瑤留在家裏,我跟胡大仙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胡大仙這種人是不會後悔的,他跟我說,呂東也真是有些小題大做了,在這個城市裏他還沒聽說過有那麽邪門的古董。


    我知道呂東不是那種人,否則也不會這麽急急忙忙的通知我,或許這裏麵也有著什麽陰謀。


    隻是不知道跟羅家有沒有關係,通過上次那件事,羅家已經徹底的跟呂家鬧翻了,而呂陽也跟了羅威,一直沒有回來過。


    到了茶館的時候,呂東已經在那裏等著我了,他劈頭蓋臉的問,“你怎麽不好好打聽一下,就隨便的接活呢?”


    他是急性子,我沒有跟他生氣,而是心平氣和的說,有事咱們坐下來慢慢的研究,你別急。


    呂東說,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們好,如果是別人我還懶得過問呢。


    胡大仙卻有點漫不經心的說,什麽了不起的事,不就是一個活麽?我就不信沒有我們解決不了的。


    呂東看了看他,歎了口氣說,“你知道原來省城很有名的張大師是怎麽死的嗎?”


    聽到這個名字胡大仙一愣,腦袋上立刻就冒汗了,問呂東,“難道跟他有關係嗎?”


    “可不是,不僅僅是他,還有劉大師,何大師,他們當時都是省城裏首屈一指的驅邪師,結果不到半年內都死掉了,這個活我們家都不敢接,唉,你們居然糊裏糊塗的答應了。”


    我不知道呂東所說的人是誰,胡大仙跟我解釋說,他們都是一年前省城裏最有名的驅邪師,都相繼的死掉了,行裏人都說他們遇到了厲害的東西,所以才被害死的。


    具體是怎麽回事,胡大仙的地位很低,所以沒有人跟他講過。


    不過呂家就不一樣了,呂東的父親在行裏很有名氣,一般的事情都瞞不過他的。


    呂東說,當時都是劉會長找的他們,具體看的是什麽,沒有人知道。當時那幾個人也很自負,跟現在的我們一樣,認為沒有他們搞不定的東西,結果真的翻了船,連是怎麽死的都沒人知道!而呂家就很圓滑,好幹的活才會接,不知道底細的絕對不會管。這也是他們能在省城混這麽多年的原因之一。


    聽了呂東的話,胡大仙有點後悔了,不過他的嘴巴很硬,是不會輕易認輸的。


    跟呂東說,他們動不了的東西,不見得我們就不能動!


    呂東也懶得跟他抬杠,他跟我說,能推掉最好推掉,如果要接這個活,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點點頭,感謝他給我們提供這麽重要的消息。


    呂東說完這些就走了。


    他說,最近家裏也有些麻煩,因為現在呂家的事都指望著他一個人了。


    我跟他說,有什麽事盡管說話,我一定會幫忙的。


    呂東板著的臉這才鬆弛了一些,笑著跟我說,“那肯定的,要是我解決不了,肯定不會忘了你的。”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胡大仙苦笑著說,“我真的挺佩服你的,連呂家的那個高傲少爺都能死心塌地的幫著你。”


    我跟他說,其實呂東人不壞,這也就是將心比心。


    胡大仙不說話了,或許在想著明天的事情。


    第二天,我就接到了宋老板的電話。


    宋老板說,已經跟劉會長約好了,在市中心的酒樓見麵。


    這次我還是跟胡大仙一起去的。


    因為王濤和阮夢瑤最近的心情不太好,一個因為失去了外婆,另一個則是因為馬鳳龍眼睜睜的逃掉,沒能報仇。


    我跟王濤說,這個仇一定要報的,隻是遲早的問題。


    王濤的性格有些狹隘,是一條道跑到黑的那種人,自己沒有想開,別人說什麽也沒用的。


    我索性不管他,讓他自己在家裏想,實在不成再出去散散心。


    在酒樓裏,我們見到了劉會長。


    那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最顯眼的是禿頂。


    他麵無表情的看了看我和胡大仙,然後讓我們在旁邊坐下。


    他開門見山的跟我們說,聽說幾位在驅邪行業挺有名氣,我那有個東西,不太好辦,宋兄弟說你們能處理,所以我才見見二位。


    宋老板坐在一邊一直也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在那裏喝酒。


    雖然昨天呂東提醒過我們,但是說出去的話是沒法收回來的。


    我點點頭說,“是啊,宋哥跟我們提過,我們可以試試。”


    “好,一會我就帶你們去看看。”劉會長的話很少。


    說完這些,就自顧自的喝酒。


    我跟胡大仙覺得很不自在,差不多了,就催他去看東西。


    劉會長慢條斯理的把最後一口酒喝光,然後才站起來,當先往外走。


    我跟宋老板他們都走在後麵,宋老板看了看我,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我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可能是有劉會長在跟前,有些話他不好說吧。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也沒有什麽問題啊。


    這個時候,劉會長回頭看了一眼,大夥都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似的。


    劉會長在一棟很普通的小區樓前停下車,然後去開門。


    看他離這裏很遠了,宋老板才低聲跟我說,其實昨天有些話我沒跟你說清楚,因為當時我說的話劉會長都能聽到,那個東西真的很邪的,是省城古董行業,最邪的物件之一,我真的很替你擔心。


    具體是怎麽個邪法,宋老板也說不清,因為知道的人都已經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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