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提到錢的時候,他經常用這句話來回複我,我拿他也沒有辦法。


    阮夢瑤很會照顧人,一個多月之後我的傷也好了,居然還胖了一些。


    不過我是不會安安生生的待在這裏的,因為我要回到省城去,那裏才是我的地盤!


    這天,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一看是萬事通打來的,電話裏萬事通很關心的問我,“傷養得怎麽樣了?”


    我跟他說,沒有什麽大礙了,謝謝你的關心。


    萬事通說,不用跟我客氣,對了,你們小心一點,羅家正在發動所有的勢力找你們。


    我很感謝他還惦記著我們,對別人來說,我們隻是喪家之犬,而萬事通卻跟什麽也沒發生似的,噓寒問暖的。


    我問他,羅家人還在省城嗎?


    萬事通說,是的,羅家的老爺子也受了傷,正在省城養傷,他們霸道得很,省城的古董行業都被他們把持著,連劉會長都得聽他們的。


    我忽然想到了呂家,呂東這麽幫著我,羅家肯定會打壓他們的。


    我就問了呂家的情況。


    萬事通說,呂家現在很低調,生意也不怎麽做了,呂陽的去世對他父親的打擊挺大的,他一直在家養病,呂東和呂強在跟前照顧著他。


    聽他這麽說,我歎了口氣,不管怎樣,還是我連累了他們。


    萬事通說,他現在的日子也不怎麽好過,因為知道跟我關係很好,所以羅家也在打壓他,隻不過明麵上並沒有把他怎樣。


    萬事通跟我開玩笑說,這樣也好,我也可以歇歇了,兄弟,你別氣餒,我們都在等你東山再起,然後把羅家的王八蛋從省城攆走!


    我跟他說,萬大哥你放心,我肯定會回去的。


    “恩。”萬事通回應著,並叮囑我小心一些,然後就掛了電話。


    晚上的時候,胡大仙興衝衝的回來,說跟陳慶海接了個大活,並說,你要是閑不住的話,可以跟我們過去看看。


    我跟阮夢瑤閑得百無聊賴的,又看到胡大仙很開心的樣子,我笑著問他,“多大的活?能值個金縷玉衣錢嗎?”


    胡大仙撇撇嘴說,這裏窮鄉僻壤的,哪有那麽多油水的活,弄個萬把的就不錯了。


    我真的很佩服胡大仙,他這個人多少錢也不嫌多,同樣的多少錢也不嫌少,隻要給錢,他就肯去幹。


    我問他,是什麽活?


    胡大仙說,村裏的一戶人家鬧鬼,讓我和陳慶海去捉鬼。


    聽到他的話,我噗嗤一下笑了,跟他說,別說是普通的小鬼,就連厲鬼都沒問題,那麽點的小事情還用我們幫忙嗎?


    胡大仙說,不是讓你們幫忙,是讓你們去看熱鬧的。


    我問阮夢瑤,要不要去湊湊熱鬧?


    阮夢瑤非常高興說,正好想出去散散心,那就去給胡大仙助助威吧。


    胡大仙滿口答應著,準備了一些黑香,符篆之類的東西,然後背著個兜子就往出走。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六七點鍾了,現在已經是初冬時節,天黑得早大街上空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隻有幾盞昏黃的路燈在風中閃爍著。


    自從到了這裏之後,我就很少出門的,主要是傷口恢複得不太好,如今傷勢好得差不多了,也真的憋壞了。


    陳慶海開著個麵包車在大門口等著胡大仙,看到我們一起出來了,也很高興,跟我們說,今晚掙到錢,請你們到市裏最大的酒店好好的喝一頓。


    到這裏這麽久,我還沒嚐過什麽好吃的東西,每天除了粥就是粥,吃的我嘴巴裏一點味道也沒有。


    我答應的也挺痛快說,好啊,你們可得快一些。


    陳慶海說,這是一件小事,我跟老胡配合得很好,附近也沒有什麽事情能夠難得住我們的。


    在車上,我問他們,到底是怎麽回事?既然能找你們驅邪,事情肯定不會太簡單,否則一般的村裏都有陰陽先生,他們都能解決掉的。


    據我所知,胡大仙和陳慶海收取的費用雖然在我們看來並不高,可是對當地人來說幾乎已經算是天文數字了,要是沒有特別頭疼的事情,一般是不會找他們的。


    陳慶海毫不在意的說,具體是怎麽回事還沒弄清楚,今天下麵一個村子的村長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們去一趟。


    那位村長手頭很闊綽,我以前跟他辦過事,這次去肯定能狠宰他一下的。


    我皺了皺眉頭,這個老陳跟胡大仙的脾氣很像,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就隨隨便便的接活。


    要是我,我是不會這麽做的,不過我隻是看熱鬧的,沒必要跟他們摻和。


    出市區之後路變得非常的難走,麵包車不停的顛簸著。


    阮夢瑤怕我的傷口被顛到,輕輕的扶著我。


    老陳跟我們說,大夥忍一會,再有個十裏八裏的就到地方了。


    他剛說完這些,忽然看到路上有個黑乎乎的東西橫在那裏。


    老陳踩了一腳刹車,車子的速度慢了下來。


    離得近了,在車燈的照射下,我們才看清楚,那居然一口破破爛爛的大棺材。


    棺材身上滿是蜂窩一樣的孔洞,看樣子在地下至少埋了有十幾年。


    “媽的,誰跟我們有仇怎麽的?把這麽個東西橫在這裏?”老陳邊罵著邊下了車,招呼我們過去幫忙。


    他伸手抓住棺材的一側想要把它推開。


    我忽然覺得棺材有些不對頭,棺材雖然破舊,在上麵卻纏著三道繩子一樣的東西,好像用那些東西把棺材勒緊,怕裏麵的東西出來似的。


    我走近了,仔細的看了看那些繩子一樣的東西,忽然覺得很眼熟,居然是木頭纖維!


    隻有會厭勝術的人才會用到這些東西的,纖維也不是隨便纏著的,無論是方位,還是纖維之間的距離,都很符合“囚”術。


    我抬頭往前看了看,一座不大的村子籠罩在夜色之中,難道這裏也有人懂得厭勝術嗎?


    老陳有點著急了,招呼著胡大仙跟他一起把棺材扔到路邊去。


    我衝著他們擺擺手,示意先不要動。


    胡大仙經常跟我在一起辦事,多少也明白一些厭勝術之類的東西,可是陳慶海卻不以為然。


    他說,不過是一口破爛棺材,扔到一邊就完事了,沒有那麽麻煩的。


    說罷一個人把棺材的一邊抬起來,想要轉個圈,把棺材扔到旁邊的溝裏。


    就在這時,我聽到他慘叫了一聲,棺材“咣”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有東西咬我!”老陳站在棺材的旁邊。


    我們圍過去,果然在他的手指上正有血流下來,手指都露了骨頭。


    陳慶海咧著嘴,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條來把傷口包上。


    他說,這次的活看來不太好幹呀,這真是出師不利。


    我走到他剛才碰過的棺材頭的位置,用手電照了照。


    這才發現,那裏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而剛才因為太黑,老陳也沒有注意到,所以才吃了虧。


    這下老陳變得謹慎多了,不敢再亂碰棺材。


    我問他,看到咬你的是什麽東西了嗎?


    老陳說,沒有,他連窟窿都沒有注意到,等手疼的時候,再去看卻什麽也沒有見到。


    棺材用囚術捆著,裏麵的東西肯定不簡單。


    或許對方知道我們會來,所以才故意把棺材放在這裏的。


    我覺得,在我麵前顯擺囚術有些班門弄斧的意思,是不是要看看我門的厭勝術哪個更強一些?


    我讓胡大仙在後麵幫我警戒,而我則把木工刀拿了出來。


    囚術並不是隨便把纖維割開就能破得了的。


    因為上麵有厭勝術的力量,輕的會被震一個跟頭,嚴重的甚至會丟了小命。


    我很小心的把囚術破掉,然後碰了碰棺材蓋子。


    胡大仙把小翠放了出來,他們一起目不轉睛的盯著棺材。


    我這才把上麵的棺材釘啟掉,之後抓著棺材蓋子用力的一掀,然後極快的躲到一邊。


    我聽到棺材裏傳來一陣,“嘭嘭”的聲響,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裏麵拚命的跑動著。


    我探著頭往裏麵看了一眼,忽然看到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跳了起來,向著我撲過來。


    我被嚇了一跳,趕緊一閃,結果還是慢了一些,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好像是被抓出一道大口子來。


    胡大仙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讓小翠跳進棺材裏


    棺材裏發出吡哩噗隆的一陣響,然後就靜了下來。


    小翠的頭從棺材裏露了出來。


    我們這才靠近過去,先用手電往裏麵照了照,看清楚裏麵的東西之後,我有些啼笑皆非的。


    棺材裏有一隻黑貓,它有氣無力的趴在那裏翻著白眼,可能剛才被小翠收拾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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