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關被嚇得哆哆嗦嗦的,跟大夥說,完了,我們全完了,不知道是誰把它們放出來了,整個村子的人誰也別想活著!


    我沒有告訴他,是他自己把它們放出來的。


    看來飛凶以前肯定也出現過,所以老關才會如此的懼怕它們。


    我問他,你好好想想,有沒有別的什麽好辦法?


    老關蹲在地上,拍了拍腦袋說,我們趕緊回到院子裏,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我往周圍看了看,最近的就是我們住過的房子。


    它離這裏有十幾丈的距離,而我們有七八個人,我沒法同時護住他們。


    距離雖然不遠,可是我怕往那邊跑的時候,會有人死在飛凶的嘴下。


    素素咬著牙說,辦大事有所犧牲是在所難免的!我們拚了,要護住老關!


    我點點頭,看了大夥一眼。


    還有幾名驚嚇過度的村民癱軟在血暈裏麵。


    一聽說要出去,都嚇得麵無血色的。


    我讓他們站起來,並且緊緊的跟著我。


    他們點點頭,我能幫他們的也隻有這麽多了!


    我把血暈撤掉,然後揮動著短劍在前麵開路。


    紅芒所到之處,立刻有幾隻飛凶被斬成碎片。


    其它的飛凶都齜牙咧嘴的退到一邊,可它們從後麵緊緊的追了過去。


    很快的一聲慘叫傳過來。


    我知道,跑在最後的那個人被飛凶給圍住了。


    我不能停住腳步,隻得繼續往前衝。


    終於到了院子裏,老關說,快把大門關上!


    胡大仙和王濤轉身關大門。


    這個時候,已經有兩隻飛凶緊跟著追了過來。


    爪子向著胡大仙的喉嚨抓過來。


    胡大仙一手推著大門,另一隻手裏的匕首向著飛凶刺過去。


    飛凶居然沒有躲避,匕首刺進它的脖子裏,溫熱的血噴得胡大仙滿臉都是。


    飛凶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爪子向著胡大仙臉上抓過來。


    胡大仙趕緊一側臉,麵頰上還是留下幾條血痕。


    如果躲得稍微慢一些,估計臉皮都會被它給撕下來。


    王濤也用軍刺把另一隻飛凶給打發掉。


    他們這才把大門給關嚴,大門跟圍牆上一樣,都插著那種帶刺的樹枝。


    樹枝很大門加在一起,足有兩丈多高。


    飛凶靠的是滑翔,飛行的高度很有限。


    隻是它們非常凶悍,仍舊不依不饒的向著樹枝上撲過來。


    身上的皮膜被樹枝上的刺刺破,它的的身體翻滾著從上麵掉落下去。


    有的被掛在樹枝上,越是掙紮刺得越深,血順著樹枝流下來。


    我終於明白了,難怪每戶人家的院牆上都有這種樹枝。


    老關讓我們進院子裏來,就是想要用帶刺的樹枝製住飛凶。


    村裏的人以前肯定遇到過它們,所以才會有這樣的防備。


    我們剛剛鬆了一口氣,就看到有村民從房子裏跑出來。


    他們身上的枝條還沒被除掉,已經失去了理智。


    他們有的向著我們撲過來,有的去開大門。


    如果大門被弄開,外麵的飛凶肯定會跟潮水似的衝進來。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把大門弄開!


    到了這個時候,我們也不能有什麽忌憚了。


    素素沉著臉說,實在不成就下死手,反正他們遇到飛凶也隻有死路一條,我們不能陪著他們一起死!


    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了。


    項景天張牙舞爪的向著素素撲過來。


    素素手裏的彎刀斜著劈了過去,可是刀子到了半空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不管怎樣,項景天是跟她一起來的。


    她也有些不忍心,就這樣把他劈成兩半。


    素素的手腕一翻,彎刀的刀背拍在他身上。


    項景天被拍得飛了出去,他的傷並不重,身子一落地,立刻就爬了起來。


    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因為院子裏失去理智的村民足有十幾個人。


    我們才六七個人,想要製住他們,肯定要費些手腳的。


    飛凶仍舊在柵欄外麵,它們的皮膜受了傷,就用爪子把那些樹枝掰開。


    隻是樹枝上的刺很密集,它們想要把樹枝徹底的清掉,還得花費一段時間。


    我們得趁著這個機會,把院子裏的人打發掉。


    我讓胡大仙和張雨墨守在大門處,無論如何不能讓村民把大門弄開。


    我看了看另一個房間,那個房間沒有窗戶,非常結實,是用來儲存糧食和雜物的。


    就跟一個監獄似的,我突然有了主意。


    跟大夥說,把他們關進那個房間裏!


    我的話提醒了他們。


    包括老關在內,大夥一起動手,隻要碰到村民就死死的抱住他們,然後把他們推進那間儲物室裏去。


    幸好,項景天他們憑的隻是蠻力。


    我一個人就收拾掉五六個,並把他們推進房子裏,然後把門關嚴。


    我讓王濤在門外守著,不讓他們逃出來。


    就這樣,用了快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終於把他們都塞進儲物室裏。


    我用木棍把門死死的抵住。


    裏麵的人瘋狂的推著門,可惜門是用很粗的木頭拚成的。


    他們根本就沒法把門推開。


    大夥都忙得滿頭大汗的。


    老關更慘,肩膀上被咬了好幾口,血肉模糊的樣子非常可怕。


    大夥都跟劫後餘生似的,把房門關好。


    我們躲在房子裏,我問老關飛凶的來曆。


    老關說,祖上說過,他們當初在這裏定居的時候,這些東西就經常出來害人,所任才在柵欄上插了帶刺的樹枝,防備它們。


    當初他們祖先都有些實力,大夥一起動手,把它們給消滅掉一大部份。


    剩下的都封在了那座老墳裏麵。


    祖先叮囑他們,隻要不見血,飛凶就不會出現的,所以村民都很小心的守護著那座老墳,誰知道老關竟然糊裏糊塗的把它們給放了出來。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飛凶肯定跟薩滿有些關係。


    他故意讓人失去理智,然後把飛凶放出來。


    我把那那種枝條拿出來給老關看,問他,知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看到枝條,老關的臉立刻變得煞白的。


    他說,這是子母草,是肅慎族人用來害人的東西。


    難怪村民會變成這幅模樣,原來都是他們在搞鬼。


    我問他,肅慎族是怎麽回事?


    老關說,是住在山裏的一個很古老的民族,我們祖先到這裏之前,他們就已經存在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一直把我們當成敵人。當時經常發生衝突,隻是後來慢慢的,他們可不來找麻煩了。


    我點點頭問他,肅慎族人跟薩滿有什麽關係?我們要去的地方,是不是在他們的地盤內?


    老關說,不是的,肖慶告訴我的地方在一個峽穀裏,我們不知道肅慎族人具體在哪裏。


    我看了看被關儲物室裏的那些人。


    子母草的種子無處不在,弄不好還要有人失去理智,得想個穩妥的辦法才行。


    我問老關,知道怎麽解除子母草的威脅嗎?


    老關說,據說附著在我們身體裏的都是子草,控製著它們的是母草,隻要把母草除掉,子草就沒有威脅了。


    我問他,知不知道母草在哪裏?


    老關說,這個很難說,子草是肖慶帶回來的,母草肯定在他去過的地方,可能就在他告訴我的地方。


    我們正在房子裏商量著母草的事情。


    透過門縫,我看到大門上的幾根柵欄被飛凶給掰斷了。


    飛凶一個接一個從裏麵鑽進來,


    它們凶神惡煞似的向著門口衝過來。


    屋門是用粗大的木頭拚成的,它們的爪子把木頭抓出一道道的深痕來。


    可想要進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隻是它們非常凶悍,似乎不把我們弄死,它們是不會罷休的。


    聽到飛凶的爪子抓在木頭上,發出一片刺耳的嚓嚓聲。


    我有些心煩意亂的。


    我跟胡大仙他們說,你們守在房子裏,我從窗戶出去消滅他們。


    沒有了這些累贅,我就可以放開手腳的收拾掉飛凶了。


    胡大仙和素素叮囑我要小心一些。


    我點點頭,有血暈護著,消滅它們應該不成問題。


    我從窗戶跳出去,落在了院子的中央。


    那些正在撕扯木門的飛凶幾乎同時轉過頭來。


    它們凶光灼灼的盯著我,然後一起向我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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