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這麽一句話,還是不足以打消齊不聞的疑慮。


    “行了,我知道了,”齊不聞打斷了瘋子的話,“我現在就想知道,既然他們這麽準,連什麽命運都能算出來,怎麽特麽現在算不出來唐克在哪兒?”


    “我要親自去。”


    盡管齊不聞剛才說了不少不太好聽的話,但閻雀的態度依舊是那麽斯斯文文的,“因為他一直在變化,這個人真的是唐家的人,和他祖輩的性格一模一樣,不按常理出牌,我想,我應該有必要和你們親自去一趟。”


    齊不聞看了瘋子一眼,看他擺出了個習慣性的動作——微微閉上眼睛,下巴好像是點了一下,但動作不太明顯。


    瘋子就是這樣,大概是從小在金家那個險惡的環境裏長大的緣故吧,瘋子從小就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從來不輕易將自己的情緒展現在別人麵前,直到現在,齊不聞對瘋子的所有了解都完全憑借他自己的摸索,就好像是一個生物學家,或者是剛開始學著煉蠱的人,要認真記錄每一種事物不同的表現和變化,進行歸類和標記,最終總結出經驗,才總算是達成了現在這種單方麵的默契——齊不聞對瘋子是單方麵的默契,是通過經驗歸納出來的,瘋子對齊不聞,則是閱曆世事後的慣性。


    真特麽不公平。


    反正齊不聞是看出了瘋子的意思,其實也算是齊不聞自己的意思,反正沒別的路可走,隻能再信閻雀一次。


    金玢排了張時間表,說是閻雀下下個禮拜有個非常重要的考試,其實就是期末考試。


    聽完這話齊不聞都有點兒要跌掉下巴,沒想到這麽厲害的占卜家,居然還要考期末考試。


    “我估計你們是回不來的,”金玢聳聳肩,看了眼瘋子,“不行的話,你去頂替。”


    這要是讓外人聽到肯定覺得他們瘋了,但是齊不聞見過瘋子的易容蠱,仿佛已經看到了瘋子易容成閻雀的樣子幫她去考初中生的期末考試,想到那畫麵突然就想笑。


    “解字呢?”齊不聞看向瘋子,雖然知道金玢才是事情的關鍵,但他現在懶得跟金玢說話,現在就是急於想知道這個金玢到底靠不靠譜。


    “正在破解,但是還有些東西在本家,而且,有點兒棘手,”瘋子搔了搔腦門兒,“我們現在的計劃是這樣的,想進本家,可能還需要唐克身上的金蠶,隻能暫時等他回來了之後再做計劃,目前……”瘋子的語氣稍稍加重了一些,是在向齊不聞陳述目前情況的迫不得已,可以說,是在用語氣強迫他接受,“隻能一步一步這樣來,沒辦法等著所有菜都齊備了再下鍋。”


    這是瘋子經常說的一句話,人生啊,什麽打擊也好困難也罷,包括驚喜,有時候都是突如其來的,沒有機會等著你什麽都準備好了再開始。


    齊不聞不置可否,聳聳肩瞥了閻雀一眼。


    “最後一次,這就是最後一次。”


    時間約定在後天,齊不聞帶著隊伍,接上閻雀,再次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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