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接著看第五根石柱的內容,那些沒有臉的人和那些士兵以及那些被士兵圍困還沒來得及殺害的工匠之間發生了爭鬥。當時應該是比較慘烈,因為現場留下了很多屍體。


    第五根石柱上的內容,讓我們極為不解,這些沒有臉的人代表了什麽呢?這讓我們不由得想起了那些沒有臉的燈奴,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麽聯係呢?


    周成說道:“有沒有可能是,雕刻的時候忘記刻臉了呢?”


    “應該不會的,”我擺了擺手,“這些石柱的花紋精細有條理,顯然雕刻的人技藝非常高超,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的。”


    元宵靠近了那些石柱看了看,“難道是當時真的出現了很多沒有臉的人?”


    這個問題,我們此時已經沒有辦法考證。


    文墨看著這些沒臉人的雕刻,說道:“你們還記不記得,袁安講的那段校尉墓的經曆。”


    我們再次想到了安爺講過的那個校尉墓裏錦帛上的記載,當時那名校尉與其他人返回海島的時候,看到的是很多兩兩麵貌相同的人,他甚至看到了另一個自己,這似乎和這石柱上的雕刻有些出入。但是我又會隱約的覺得,這種兩種記載之間,又有著某種吻合的感覺。


    元宵想了想說道:“這種沒臉人,和校尉他們當年看到的和他們長得一樣的那群人,這兩種記錄其實說得是一回事?”


    二叔點了點頭,“確實很有可能,建造者可能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反映當時詭異的情況。”


    而當時的真實情況,我們卻無法再知曉。


    我們走過第五根石柱,起身開始向下一根石柱走去。


    元宵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哎呦,這麽倒著看太費事了,一會兒腦子都充血了!也不知道這建造者是誰,這也太折騰人了!”


    是啊!這個問題也一直困擾著我,這裏的建造者會是誰呢?是誰帶領著北方部落重返了這裏,重修並改造了這個地方,這個人一定很不簡單!能夠做到這些的......突然間,我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名:徐福!


    也就是說徐福並沒有死在這裏,也沒有傳說中的去了其他地方,而是僥幸逃脫之後北上。至於徐福去了哪裏,我們迫不及待的繼續看下去。


    在第六根石柱上,這裏的雕刻分成了兩個部分,一個部分是一些人坐船靠岸。而在最前麵的一個人長袍綸巾,這個人正是徐福。他果然逃出了海島。在船上還有很多其他人,看裝扮應該是僥幸逃脫的工匠和一小部分士兵。


    另一個部分,上麵雕刻的是徐福等人在被一些人騎馬追趕,看馬上的那些人的裝扮,應該時東胡人。


    看到這些,二叔說道:“這樣看來,徐福當年和其他逃出來的人,沒敢回到中原,肯定是害怕被秦皇責罰,於是他們從這裏直接向北,進入了東胡人的勢力範圍。看來他們在那的日子也不好過。”


    我們看到這些心中難免有些激動,原來曆史的真相竟然是這樣。我們對於後麵的事情充滿了極大的興趣,盡管這樣這樣倒著看真的很頭疼!


    在第七根石柱上,徐福等人受到了,受到一群人的接見,並且以禮相待。從這些人的服飾上看,我們推測這些人應該就是匈奴!


    相對於東胡部落聯盟的鬆散,當時匈奴的集團統治更加穩固,於是徐福等人投靠了匈奴,同時也被匈奴的單於所接納。


    在第八根石柱上,當初接納徐福的單於躺在了地上,在他的周圍有很多擺設,看石柱雕刻情形,單於應該是死了。


    看到這裏,其實我們不用繼續往下看,也能猜到第九根石柱的內容。第九根石柱上的內容和我們想的一樣,徐福及匈奴眾人帶著單於的屍體,來到了這座海島。


    看到這裏,我們終於清楚是誰改動了這座古墓,也知道了這裏現在葬的是誰了。


    元宵看完了這些,開口問道:“匈奴好像並不臨海吧?那他們是怎麽從海上把單於葬到這裏的?”


    關於這點,我倒是清楚,畢竟大學學的是中國古代土木工程技術專業,對於中國曆史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我告訴元宵,在早期,匈奴的領地確實不臨海,但是在秦朝丹東地區和朝鮮(當時被稱為箕子朝鮮),在這兩者之間有一段海岸線是屬於東胡勢力的,而在秦朝末期,東胡被匈奴擊潰,所以當時匈奴是完全可以使用東胡的這段海岸線的。再加上秦朝末期,天下大亂,群雄並起,陳勝吳廣起義,秦朝自顧不暇,哪裏還顧得上北方部族。


    元宵聽到我說的話,點了點頭,有些感慨的說道:“都說倒鬥盜墓是下九流的行當,可是如今看來,這盜墓沒點高學曆專業知識,還真tm的幹不了這行,就這點曆史故事咱就弄不清楚。你就比如咱眼前這個墓,咱現在知道了這不是空墓了,而是匈奴單於的墓,嘿嘿,”元宵忽然笑了笑,“卓然,這是不是就說明這裏麵陪葬品少不了啊,匈奴那可是北方一霸,財力雄厚啊!”


    我無奈的看了元宵一眼,“你丫這腦子裏全是拿冥器換錢,你就不知道了解了解曆史真相?”


    元宵不屑的擺了擺手,“得了吧,那玩意又不能換飯吃,你總是以考古的精神來倒鬥,那不得活活累死!倒鬥倒鬥,倒開了鬥,拿著東西就走!誰的墓其實並不重要!”


    我看了元宵一眼,也就懶得再理他。


    周成看了看這些石柱說道:“看來,這匈奴單於葬到這裏,也是為了這裏的風水。我一直以為,風水星象這些都是咱們中原的東西,沒想到北方遊牧也信這個?”


    二叔笑了笑說道:“那是當然,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信仰和信念,而且在當時,北方部族也受到了一下中原文化的影響,匈奴信奉的應該是薩滿教,其中也有一些星象占卜之法。徐福從星象上,以及出水龍地脈上來給當時的匈奴單於進行講解,他們是能夠理解其中的重要之處的。當他們知道了,占據這裏的地脈風水可以入主中原,取代秦王朝,匈奴單於以及其他匈奴人當然是求之不得的。”


    周成說道:“這樣說來,徐福豈不是中原人的叛徒?”


    我搖了搖頭,“也不能這樣說,徐福也是身不由己,再說當時秦王朝氣數已盡,天下易主那是早晚的事,隻可惜雄才大略的秦始皇,卻死得太早了,本來為是要傳位於公子扶蘇的,甚至把出水龍脈陵墓都給他選好了,可恨那些奸臣以及無能的胡亥,殺了扶蘇,否則扶蘇上位,實施仁政,天下不會大亂,再加上還占盡天時的出水龍脈,秦王朝絕不會那樣就完結。”


    “唉,”二叔聽到我的話,也歎了口氣,“是啊,曆史就是這樣的富有戲劇性,否則我看秦朝至少還有五百年氣運。”


    我們正在談論著秦朝的興衰,旁邊的元宵突然出聲道,“各位,各位,咱們的曆史研討會能不能結束了,你們有沒有發現,剛才那些白煙的氣味越來越大了?”


    經他這麽一提醒,我們才猛然發覺,好像還真是這樣,文墨向墓室中間走了幾步,然後照了照墓頂,“那雲紋鼎上麵還有些許白煙飄出。”


    我們連忙捂住鼻子,“這些白煙不會有毒吧?”


    文墨搖了搖頭,“應該不會,要是中毒,咱們早就不是這樣了,不過這些白煙這樣特殊的氣味,一定有它的用途。也許......”


    文墨說到一半,忽然閉上了嘴,我們正不明白怎麽回事呢,忽然,我聽到了一陣“嘩嘩啦啦”的聲音,就好像把黃豆倒在了地板上。


    元宵張了張嘴,剛要說話,我連忙示意他閉嘴,讓他仔細聽,很快他的臉色就是一凜。二叔此時也聽到了這個聲音,輕聲說道:“這是什麽聲音?”


    文墨搖了搖頭。我圍著元宵轉了轉,“是不是你帶了什麽零食,撒地上了?”


    元宵連連擺手,“去,去!到這種地方我帶什麽零食!”


    那這是什麽?正當我們疑惑不解的時候,文墨看了看四周,說道:“這個聲音是從四個方向傳來的。”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你是說,咱們被包圍了。”


    文墨沒有說話,隻是警惕的看向四周。


    漸漸的我們發現,並不隻是四個方向有這種聲音,很多個地方,不同的方向都開始出現這種聲音,突然間,我們聽到了在我們的旁邊也出現了這個聲音,而且就離我們很近,我們循聲用手電照去,卻發現這個聲音的來源好像是石柱下的那個燈奴。


    我們照了照它的臉、臉前麵的銅鏡,甚至是燈油盤我們都看了,並沒有什麽變化。


    就在這時,元宵忽然指著燈奴的下麵,大聲喊道:“我靠!快看!燈奴下麵全是蟲子!”


    我們順著元宵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從燈奴的肚子下麵,爬出了無數的黑色甲蟲,一個個的猶如黑亮的圍棋子一樣,但是每個都有雞蛋大小。


    這些黑色甲蟲,猶如黑色的潮水一樣,向我們的腳下湧來,我看的全身一涼,連忙向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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