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的話一出,孔雪愣了一下,“可是不破壞這些人皮的話,咱們怎麽通過這扇石門呢?”


    石濤走過來拍了拍孔雪的肩膀,“小雪,你要知道,就算真扇石門上沒有這些東西,以咱們幾個人的力量,想要把這樣的一扇門打開,也是不可能的!”


    孔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點了點頭,“那該怎麽辦?這扇石門應該怎樣通過呢?”


    石濤接著說道:“當年要想打開這扇門恐怕要動用一些重型的設備。而咱們......”說著,石濤看了看文墨,然後又把目光看向了我。


    我看著石門,輕輕的說道:“石門上的人皮是不能動的,這扇門是絕對不能打開的。”


    孔雪急忙問道:“這是為什麽?”


    我指了指門上的人皮,“這些人皮是古代的一種封門之術,用來抵禦邪祟!”


    孔雪點了點頭,“這我知道啊,剛才已經說過了。是擔心外麵的邪祟之氣,進入門內!”


    我卻慢慢地搖了搖頭,“你恰恰說反了!”


    我話音剛落,石濤和孔雪突然滿臉驚異的看著我,“卓然,這是什麽意思?”


    而旁邊的文墨,也把頭轉了過來,眼中流露出一絲驚訝,能夠在文墨麵前賣弄一手,我的虛榮心還是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我接著說道:“我爺爺曾經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封門之術,攻守雙向!我一直不明白,他老人家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知道剛才,我忽然間想到了。”


    “你想到了什麽?”孔雪催促道。


    我指向後麵的那片古戰場,“周朝大軍與單桓國一戰,最終以周朝大獲全勝,周朝進入王城各處,也見到了讓周武王難以置信的東西。”


    石濤點頭道:“沒錯,史料上確實是這樣記載的。”


    我有把手電照向那扇石門,“你們在看這門上的人皮。”


    孔雪看了一眼就把頭偏到了一邊,“哎呀!惡心死了!你就說吧,我聽著就行了!”


    而石濤則隨著我的手電光仔細的看了起來,我說道:“這石門上的人皮粘的並不勻稱,有的甚至摞在了一起。這件事並非兒戲,所以道理來說不應該這樣草率。很顯然,這扇石門曾經被打開之後,又再次被人皮重新封閉。”


    “你的意思是,”石濤想了想說道,“這扇石門是經常性被封閉起來的,所以它不是供人們日常出入用的!”


    我點了點頭,孔雪問道:“就算是這樣,這是單桓國自己的東西,他們把門打開,再封上,這有什麽問題嗎?”


    “不,最後一次打開和封閉這扇石門的人,不是單桓國,而是周朝大軍!”我說道,“你們看這石門最下層的人皮,外形看起來和咱們一樣。這顯然是最初單桓國用來封門的人皮,在古代被用來做這種事情的人多半都是奴隸,這也就說明,在單桓古國,咱們這樣的看似正常的人種,地位是非常低微的,而真正的貴族統治者,恐怕是長胳膊長手的看起來像畸形的人種。”


    石濤按照我說的,仔細的看了看,“沒錯,確實像你說的那樣!”


    我又指著石門其他的一些人皮說道:“你們再看上層的這些人皮,明顯就是那些長胳膊長手的那種畸形人種,很明顯,這一層是戰勝了單桓國的周朝大軍所為。”


    石濤點了點頭,“你說的這些都很有道理,但是這說明了什麽呢?”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問題在於,作為戰勝者的周朝大軍,為什麽還要將這扇石門封閉起來呢,難道是害怕外麵的邪祟之氣進入石門影響了單桓國的風水氣脈嗎?顯然不是,那就是有一個解釋,周朝大軍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們並不害怕外麵的東西進去,而是怕裏麵的東西出來!”


    我的話一說完,石濤和孔雪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下意識的後退遠離了石門。孔雪戰戰兢兢的看著巨大的石門:“那這扇石門後麵到底是什麽?”


    我搖了搖頭,“這就不知道了。”說完,我看了看旁邊的文墨,“老大,我說的對嗎?”


    文墨輕輕點了點頭,“封門之術,攻守雙向。這是你爺爺告訴你的?”


    我點了點頭,“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文墨搖了搖頭,“你爺爺很不簡單!”


    “你認識我爺爺?”


    文墨搖了搖頭,“好了,咱們繼續吧,不要在這浪費時間了!”說完,就沿著石門向兩邊走去。


    孔雪看了看我,“既然這扇巨門,不能打開,是不是應該還會有其他的入口?”


    “應該是的。”我答道,“不過我覺得這裏並不是單桓國人居住的城區,這裏應該是王城的核心區域,換句話說就是王城的機密重地。”


    石濤臉色變的有些嚴峻,“也就是說,這裏的危險程度,比我們當初預計的還有危險得多,對嗎?”


    我的心裏也變得不安,“恐怕是這樣的!”我看著矗立在那裏的巨型石門,它此時帶給我的除了一種壓迫感,還有一種巨大的吸引力!


    “走吧,”我邁步跟上文墨,“肯定還有其他可以進去的路線。”


    我們沿著石門開始向著它的一側搜索,但是走出了一段距離,卻並沒有發現任何其他的入口。


    我們不由得停下腳步,重新思考我們的策略是否正確,“難道我們想錯了,或者路線出了偏差?”


    “但是從邏輯上分析,是沒錯的啊,這扇巨門的設計顯然是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開的,那麽平時要進去怎麽辦?一定還有別的通道!”我覺得現在還不到妄下定論的時候,“就好像有些古墓,盡管墓門早已封閉,但是還是會留下一條暗道,供守墓人可以定期進入墓室內,巡視打掃整理祭拜。”


    於是我們重新開始沿著石門兩邊重新搜索,這次文墨把手貼在了石壁上,仔細的觀察石壁上的痕跡,希望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果然這個方法奏效了,剛剛走了不久之後,文墨突然示意我們不要走了,我們趕忙圍過去一看,就發現在石壁上雕刻著一張人臉。


    這張臉的雕刻手法,就和剛才在兩座石像中間的地上看到的那些人臉差不多。難道它們之間有著某種聯係?


    我們沿著石壁又向前找了一段,這才發現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出現這樣一個人臉雕刻。表情也是各不相同,有哭有笑有的愁眉不展有的麵帶陰險。


    我們再去搜索石門的另一邊,同樣我們也找到了幾個雕刻在石壁上的人臉。


    我不禁有些迷惑了,“兩邊各有一些人臉雕刻,門前的石像中間也有一些人臉雕刻,他們當初為什麽要這樣做?其中隱含著什麽意思呢?”


    文墨摸索著石壁上的那些人臉雕刻,也是陷入了沉思,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擺在我們麵前的是一道死胡同,我們隻能寄希望於這些人臉線索,從而找到通過的方法。


    突然間文墨好像想到了什麽,快步返回了那兩個巨大石像的中間。我們急忙也跟了回來,“文墨,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文墨看了看腳下的那些雕刻在地上的人臉,然後看了看我,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可還記得六儀遁門?”


    “六儀遁門?”我略加思索,立刻恍然,我們在海盜墓穴的時候,曾經被困在徐福所設的六儀遁門的機關中,而且還差點被那些白色液體給融化了。對於那次生死一線的經曆,我至今記憶猶新。


    我詫異的看了看文墨,“你是說,這裏也是一個六儀遁門的設計?”


    文墨搖了搖頭,“不完全相同,但是極為相似的地方。要破解也不是不可能。”


    我點了點頭,六儀遁門本身源自於奇門遁甲,是先人提煉總結,再加以變化從而得出來的。奇門遁甲本來是變化無窮的,每一種形式都有很多的表現方法,但是它們的原理都是相通的。


    雖然我心裏這樣想,但是對於如何破解麵前的迷局,我仍舊是沒有任何頭緒。我和石濤以及孔雪隻能夠呆呆的看著文墨自己“表演”。


    文墨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地上的人臉雕刻之後,然後又進行了貌似丈量一樣的動作,我看的一愣一愣的,難道破解這種機關,還需要數學知識嗎?


    文墨檢查完地上的情況之後,又去到兩邊石像的位置上,仔細檢查了石像靠近地麵的各個位置,他檢查的十分仔細。而我們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隻能汗顏的坐在一旁,心存敬仰的看著。


    直到文墨停了下來,我們才走過去,“老大,辛苦啊,不過我剛才看你在這量什麽呢?”


    文墨很隨意的說道:“用到了一些洛書的東西,找了一下具體的方位朝向。”


    我腦子發懵的點了點頭,雖然我基本上全都沒聽懂,貌似聽起來很深奧的樣子,不過對於洛書,我還是知道一點的。


    洛書也稱龜書,相傳在古代有神龜出於洛水,其甲殼上有此圖象,結構是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為肩,六八為足,以五居中,五方白圈皆陽數,四隅黑點為陰數。據說,洛書的意義,在於麵對大千世界,萬事萬物,如何組織成有序運作的整體,這就是洛書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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