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著東西?”聽到文墨這麽一說,我本來懸著的心,一下就揪了起來。我們慌張的看向四周,發現其中又有幾座雕像上麵的眼睛睜開了!


    元宵舉起槍,匆忙的左右瞄準,“這tm到底怎麽回事?這是什麽機關?”


    二叔擺了擺手,“不管是什麽,快走!”


    我們一邊小心的警惕著那些雕像,一邊快速的後退,漸漸的我的耳朵裏傳來了一種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趕緊抬頭看向那些雕像,可這一看之下,我竟然發現這些雕像的眼睛竟然流出了淚水!我一下就呆住了,這石頭雕刻的東西,竟然還會哭!


    不光是我,其他人也發現了這個情況,元宵大聲的喊道:“那東西的眼睛裏流出了什麽!”


    二叔看我有些發呆,伸手動力拉了我一把,緊接著大聲喊道:“那不是流出來的,那是爬來的,那些全都是蜘蛛!”


    我頓時一驚,仔細看過去,就發現從那石像的眼睛裏“流”出來的全都是鵪鶉蛋大小的白色蜘蛛,一個連一個連成一串。我順著那些“淚水”流下的痕跡,一直看下來,就發現,大量的蜘蛛,已經從石像上爬了下來。


    不僅僅如此,我看到地上的那具屍體的嘴裏和鼻孔裏,也有蜘蛛從裏麵爬出,甚至就連他的眼睛都在鼓動,仿佛有什麽東西要鑽出來一樣!


    我們嚇得轉身就跑,萬幸這些蜘蛛的速度不是很快,我們輕易的就把它們甩在了身後。元宵轉頭看了看,說道:“我看這些蜘蛛也沒什麽能耐啊!怎麽把那個人給弄死的?”


    二叔一邊跑一邊說道:“不要掉以輕心,這些蜘蛛必然有我們不知道的本事。”


    正說著,忽然間從我們周圍的樹上,無數的白色蜘蛛掛著蛛絲垂了下來。一瞬間,樹林裏仿佛下起了蜘蛛雨,很多蜘蛛一下子就落在了我們的頭上和肩膀上,我們拚命地撲打著身上。但仍舊有很多的蜘蛛爬到我們的臉上和脖子上。原來它們一直都盤踞在樹上和石像內部!


    元宵一邊罵著,一邊用力拍打著,“大爺的,這些該死的蜘蛛!老子tm拍死你!”不一會兒,他那翻毛牛皮的手套上,就全是蜘蛛的屍體了。


    我們就這樣貓著腰既要快速前進,還要及時拍掉身上落下的蜘蛛。不過這些蜘蛛是會吐絲的,蛛絲會黏在你的身上,當你明明看到已經把身上的蜘蛛拍下去了之後,很快它又會順著蛛絲爬回來。


    突然間,我聽到了元宵“哎呦”了一聲,我扭頭一看,就發現他把手套摘了下來,翻過來一倒,甩出一隻白色的蜘蛛。元宵舉起手看了看,罵道:“我去,這個東西還真的咬人啊!”說著還用手擠了擠自己的手指。


    我衝他喊道:“哎,你沒事吧!”


    元宵擺了擺手,“沒事,就是被這小蟲子咬了一口!”說完,就又一邊拍打著蜘蛛一邊前進,可是他剛走了幾步,突然間驚叫了起來,“我靠!!我的胳膊怎麽不聽使喚了!”我們立刻看過去,就發現元宵歪著身子,一隻胳膊垂下來,一甩一甩的,元宵緊咬牙關,似乎很痛苦的樣子,“我tm是不是中毒了!”


    我趕緊衝過去,一把扶住元宵,我一看他的臉,立刻也嚇了一跳,元宵的臉看上去已經有點歪了,尤其是一邊的嘴角已經垂了下來,似乎還流出了一些口水!


    我驚聲說道:“元宵你中風啦?”


    “中你大爺!”元宵抬起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半邊臉,“我這就,就是,麻......”元宵的狀況惡化的十分迅速,說話間,他已經口齒不清了,緊接著身體一歪就要倒在地上,二叔手快,一把抓住了他。


    二叔把元宵架在肩膀上,對我們說道:“看來這些蜘蛛的毒素可以使人麻痹,大家快點離開,千萬小心!”


    元宵還在支支吾吾,含含糊糊的不知道說著什麽,我拍掉了他們身上的蜘蛛,看了看元宵說道:“行了,都這樣就別說話了,趕緊走。”


    阿娜朵幫助二叔架著元宵前進,我和文墨跟在他們的後麵。眼看我們就要跑出這片區域了,我的心裏不由得鬆了口,可就在我以為我們即將逃脫的時候,我忽然間感到自己的左腳腕一疼。


    我匆忙蹲下身子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一隻蜘蛛鑽進了我的褲管,當它鑽到腳踝部位的時候,由於找不到出口,情急之下竟然咬了我一口。


    看著腳腕上的兩個小血點,我心裏暗道不好,萬幸距離衝出這片白花花的蛛網之地已經不遠了,我咬了咬牙,加快腳步,顧不上從上麵落下來的蜘蛛,拚命地往前衝。


    可是事與願違,就在我們還有不到五十米就要衝出去的時候,我突然間左腿一麻,我一下就失去重心,身子一歪就跌倒在了那些白花花的蜘蛛網上。


    刹那間,大量的蛛絲一下子糊在了我的臉上,我感覺自己的鼻子裏嘴裏,甚至是耳朵裏全都粘滿了這種東西,但此時我完全顧不上惡心了,掙紮著撐起身子,就想站起來。但是,這種中毒腿麻的感覺,跟我們平時腿麻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平時腿麻了,我還能單腿用力,哪怕單腿跳著也能前進。


    但我此時,被麻痹的不僅僅是一條腿上的神經和肌肉,甚至連腰部的一些肌肉都有些使不上力氣。所以我這個時候失去的是整個身體的重心和平衡感,我努力的撐起身子,可是還沒來得及挪動一步,就再次摔倒在了蜘蛛網裏。


    而此時最危險的是,地麵上大片的蜘蛛網裏不再像剛才一樣,隻有蛛絲沒有蜘蛛了。大量的從樹上垂下來的白色蜘蛛,有相當一部分已經落到了地上。我這一下跌倒,有不少的蜘蛛一下子就爬到了我的身上。更加悲催的是,隨著血液的流動,我感到麻木的範圍越來越大。而當我意識到我的左手已經有些不聽使喚的時候,我感到了一種深深的恐懼。


    我用右手撐起自己的頭部,看著二叔他們的背影,就想要張嘴呼救,但是我努力的喊了兩聲,但是卻隻發出了微弱並且嘶啞的“啊啊”的聲音。我頓時快要瘋了,於是就用盡全身的力氣以及各種姿勢,想要挪動身體,但是我用盡全力,也不過向前挪動了不到一米。


    而就在這時,我忽然間感覺到自己還能動的右手上傳來一下刺痛,我抬頭一看,就發現一隻白色的蜘蛛,剛剛把它的尖牙從我的皮膚裏拔出來。我一下就絕望了,我終於知道這些小東西是怎麽殺死那個人的了,此時我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不對,是任這些蜘蛛宰割。


    我緊緊的把牙要緊,把嘴閉上,心說老子就是咬舌自盡,也不讓你們這些蟲子鑽進我的肚子!


    我雖然這樣想,但是我的意識卻已經漸漸開始模糊了,我的心中一陣淒涼,想哭卻哭不出來,我真的要死了嗎。一時間,我想起了老爸老媽,我死了,他們該有多傷心。我忽然又想起了身在法國的孔雪,如果她知道我死了,會原諒我了嗎?此時我的腦子裏不受控製的一片混亂。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一陣匆匆而來的腳步聲,我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抬頭一看,文墨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身邊,當我看到他蹲下身子的時候,我的心裏忽然間一送,我知道也許我死不了了。再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發現我躺在一個睡袋裏,旁邊跳躍的火光映在我的臉上,很暖很舒服。我感覺的我的身上也不像剛才那麽麻木了,我輕微的動了一下,驚喜的發現我又恢複了對手腳的控製。隻是覺得嘴裏很苦,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二叔看到我睜開眼睛,就端了杯水走了過來,“醒啦?沒事了吧?”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本想說句“沒事”。但是我發現自己的聲音還是出不來,隻是發出了微弱而沙啞的兩聲。


    二叔拍了拍我,“沒事,別著急,看來聲帶麻痹的恢複還需要一點時間,”說著,把水杯遞了過來,“來,先喝點水吧。”


    我撐起身子從睡袋裏坐了起來,卻忽然發現自己全身赤裸。我頓時有些尷尬,不遠處的阿娜朵趕緊把臉轉了過去。我一把扯過旁邊的一條毯子,蓋在自己的身上。


    “我衣服呢?”我用細微的聲音詢問二叔。


    二叔抬手指了指火堆旁邊,用樹枝搭起來的架子,上麵放著好幾件衣服,似乎還是濕漉漉的。


    “洗了?”我好奇的問道。


    二叔苦笑了一下,“別提了,你這衣服我們可費了勁了,就跟處理炸彈似的,我和文墨一邊給你脫衣服,一邊還得全神貫注的提防裏麵藏著的蜘蛛。由於你這衣服裏麵藏著的蜘蛛實在太多了,我擔心有落下的,就燒了壺開水,連同那個胖子的衣服,一起燙了。”


    (ps:2017年即將過去,雨沐石感謝所有關注《九龍天棺》的朋友,祝大家元旦快樂!2018年學業有成,工作順利,愛情美滿!新的一年裏,我們精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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