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祖宅的事情,就問老爸,“爸,老家祖宅房子蓋得怎麽樣來了?”


    老爸掏出手機給我看了幾張他拍的照片,照片上麵就是新建的祖宅。“你看這房子,這院子,還有這裏.......”老爸一邊說著,一邊興致勃勃的指給我看,“小然,你看怎麽樣?”


    我一邊看著一邊不住的點頭,新蓋的祖宅確實比原先的房子更加寬敞豁亮,也更漂亮了。老爸說,等他老了退休了,就和老媽一起回祖宅,種菜養雞,院子裏喝茶,看夕陽!老爸一番憧憬,說的我也是不由得神往。但是,一想起祖宅以及祖墳下麵的東西,我的心裏就不由的一動。


    我和老爸老媽又聊了一陣,就起身回房了。好多天沒回來了,但是房間裏一塵不染,整潔幹淨,這全是老媽的功勞。我走到書桌前,打開中間的抽屜,拿出了一個小布包,打開之後裏麵是一方古樸的印章,上麵刻著八個字:天官賜福,百無禁忌。


    說起來這發丘印在我的手裏時間也不短了,但是至今我也沒有發現它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說什麽百無禁忌,當初我就是帶著這方印章險些喪命於單桓古國地下深處。唯一讓我疑惑的,也就是印章上排列的那些小孔,不知道這個到底有什麽門道。


    躺在床上,摸索著這枚印章,我漸漸的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卻仍舊感覺很困,大概是這段時間太疲乏的緣故。我起身去衛生間洗了洗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感覺比以前瘦了一些,同時也少了一些書生的柔弱感,但卻多了幾分精幹的棱角。


    我知道這段時間自己的變化很大,處事的心態和方式都有了一些變化,我想這也是在經曆了這些之後的一種收獲吧。我盯著自己的眼睛,笑了笑。鏡子裏的自己也笑了笑。


    我覺得自己有點傻,漸漸的收斂起了笑容,可當我再次看向鏡子裏的時候,我的腦子頓時轟的一聲,因為我發現當我收起笑容之後,鏡子裏的自己,卻仍舊在笑著看著我。


    我驚呼一聲,後退兩步,驚恐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或者我不知道這還是不是我自己。


    鏡子裏的“我”還在笑著,而且笑容中逐漸浮現出一種陰森的神情。我驚慌失措,隨手抓起一瓶洗發水對著鏡子就砸了過去。“啪”的一聲,鏡子呈現出蛛網般的裂開。就在這時,一隻手從鏡子裏麵伸了出來!


    我立刻慘叫一聲,再次向後一退,可沒想到自己的腳下沒有站穩,整個身子一下子向後倒去。


    我全身一震,猛地睜開了眼睛,我發現自己還躺在床上,原來剛才是做了一個夢!此時我仍舊驚魂未定,心髒突突的跳的很厲害。我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剛才夢裏的情景十分的清晰,至今曆曆在目,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做這麽奇怪的夢!看著窗外仍舊是漆黑一片,天還沒亮,我重新躺下,強迫自己再次睡去。


    這一次我沒有再做什麽奇怪的夢,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等我醒來的時候,爸媽已經出門了。我知道大概從今天開始,我又要過上宅男的生活了。


    吃過早飯,我百無聊賴的給元宵發了條信息,但卻沒有受到他的回複。大概他正在自己的小店忙乎著。我忽然間發現其實還是元宵他們的這種生活方式,比我要好一些。這些人每次出門倒鬥回來,都有自己另一番正經的事業要去做,元宵如此,袁安如此,二叔更是如此!


    唯獨我要麽跟著眾人九死一生,一旦事情了結就宅在家裏醉生夢死,我現在的狀態總結出來大概就是,要麽出生入死,要麽混吃等死!我去!我心裏暗罵一句,我的生活過得簡直太悲催了!


    過了一會兒,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起一看是元宵的電話,元宵的聲音顯得有些匆忙,“喂,卓然,不好意思,剛看到信息,我這有點忙。”


    我笑了笑,“看來你那店裏的生意不錯啊!恭喜恭喜!”


    “嗨,恭喜什麽啊!”元宵也嘿嘿一笑,“我也是瞎忙,好歹也算個小老板, 幹的跟個夥計似的。”元宵正說著,旁邊的一個女人的聲音說了句什麽我沒有聽清楚,但是我聽得出來那是思思的聲音。元宵一聽立刻忙不迭的說道:“好好,來了來了!!”然後又對我說道:“好了,卓然,我先不跟你說了啊,你沒事過來找我玩啊!”


    我答應了一聲,元宵就掛斷了電話。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二叔一直還待在貴州,元宵也忙於他的小店, 而文墨至今杳無音訊。不顧有一個讓我十分高興的消息就是,阿娜朵已經醒了,隻是說話還不太方便,醫生說是這部分腦結構受到了一定的損傷,需要慢慢的恢複。二叔現在幾乎每天都去照顧她,他給我發了一張阿娜朵的照片,看著病床上的阿娜朵雖然還沒有康複,但是看上去心情不錯。這讓我十分的欣慰,心裏的愧疚感也終於減輕了一些。


    就在我以為我的生活將會就此平靜的過下去的時候,一天晚上我已經準備上床睡覺了,忽然接到了元宵打來的一個電話。電話中元宵的聲音傳來,“卓然,你小子最近在家幹嘛呢?好多天也沒你的信了。”


    我回答道:“我能幹嘛,家裏蹲唄。你最近怎麽樣?生意還不錯吧?”


    元宵答道,“還行吧,你在家沒事,過來找我玩唄!我這還有點事想找你聊聊呢!你要是不方便,我這忙完了幾兩天,我去找你也行。”


    我想了一下,如果元宵來我家的話,如果被我爸媽發現我們幹的這些事,那就麻煩了,還是去元宵那比較方便,於是我對他說道:“我去找你吧。”


    “好!我等著你,你早點過來!”元宵說道。


    我心中好奇,“你想跟我聊什麽事?你先說說。你要結婚了?”


    “別扯淡!電話裏說不清,也不是什麽特別緊急的事,見麵談吧!”說完就掛點了電話。


    我實在想不出來元宵到底有什麽事情找我,不過我還是被他吊起了胃口,當即就定好了去北京的車票。第二天一早,我跟爸媽打了個招呼就出發了。爸媽似乎了習慣了我的經常出門,爸媽由於生意和工作上的關係,也經常需要出差,所以對於我這種情況,也並不介意。


    我坐上了去北京的火車,一下車打了一輛出租直奔潘家園。找到東鼎閣,就發現元宵正眯著眼睛,坐在門口曬太陽呢。


    “嘿,湯老板挺悠閑啊!”我笑著說道。


    元宵一聽我的聲音,立刻站了起來,“卓然,你來怎麽也沒跟我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啊!”


    我擺了擺手,“咱們之間不用客氣,常來常往,這樣更隨便。”


    元宵抬了抬手,“走,店裏邊坐坐。”


    “不用了,”說著,我一屁股坐在了元宵的躺椅上,“我看著就挺好,寬敞豁亮還能看景。”


    “這地方有個屁景啊,全tm是人。”元宵笑了笑,自己也拉了一個馬紮坐了下來。轉頭對著店裏麵喊道,“思思啊,幫忙再給沏壺茶來。”


    思思答應了一聲,就從店裏走了出來。思思這個女孩長得很白淨,五官也很清秀,染成棕黃的的頭發紮成馬尾顯得很幹練,讓我不由得想起了阿娜朵。思思對我笑著點了點頭,就拿著茶壺轉身進去了。


    我輕聲對元宵說道:“哎,好像有進展啊,思思對你這態度和藹多了!”


    元宵笑著搖了搖頭,“哪啊!這是我勤勞得來的,你知道我這些天多任勞任怨嗎,天天我最早來開門,每天關門前我都點一遍貨。這簡直,簡直比,”說著,元宵左右看了看,然後壓低聲音說道:“簡直比倒鬥還累!”


    我哼了一聲,也輕聲說道:“別扯淡了,還跟倒鬥比,在這就算再累,但是好歹你死不了啊!”我看了看元宵的店麵,“其實,你這些天不在,店裏還不是人家思思在打理,你回來多幹點還不是應該的。我看這店比我上次來變化不小,再說畢竟你是老板。人家思思累死累活,還不是為了你個傻x。”


    元宵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這時思思正巧從店門邁步出來,大概聽到了我後麵的話,就接口說道:“其實,我逼著他多幹點,是想他負起這個點的責任,別天天像個二世祖似的,吊兒郎當的。”說著把茶壺放到了我們麵前的小桌上,“你們先聊,我進去整理整理。”


    我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你看這女孩兒多好,你小子知足吧。”元宵美滋滋的喝著茶,連連點頭。


    一杯茶下肚,我想起正事,就開口問道:“哎,對了,你小子喊我來到底有什麽發現?”


    元宵一聽趕緊放下茶盞,“嗯,對了對了!”一邊說著,他一邊起身回到店裏。很快就又走了出來,在他的手裏拿著一個一台筆記本電腦。元宵坐下之後撥弄了幾下。就遞給了我,我接過電腦一看,不由得就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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