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女人的問話,文墨自然充耳不聞,完全不予理會。


    我們就這樣一直走到了一處山腳下,才停了下來。


    我以為到達了目的地,於是透過車窗向外張望。卻發現我們停在了一扇大鐵門的前麵。這裏是一個兩扇的院門,前麵那輛車裏的人,正在跟守在大門前的一個人在說著什麽。


    很快大門打開,我們的車駛了進去,有往前走了一小會兒,最終在一片房子的跟前,我們乘坐的車子徹底停了下來,熄了火。


    我們幾個從車上下來,經過了這半天的顛簸,我的兩條腿都有些麻了。


    我看到譚家那個主事的女人從前麵那輛車上下來,她仍舊帶著一個大墨鏡。我邁步向前,本想向她問個明白。


    而就在這時,院子的大門再次打開了,有一輛車駛了進來,我還沒看清楚上麵的人,那輛車就已經駛到了我跟前。一個人打開車門跳了下來,我定睛一看,驚訝的大叫:“二叔!你怎麽在這!”


    二叔轉頭看到我,倒也並不驚訝,不過我看到他露出了一副奇怪的表情,難道是他是怪我私自行動了?


    二叔邁步朝我走了過來,走的過程中他並沒有看我,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而且我注意到二叔的眼神有些閃爍。


    等他真正來到我跟前的時候,眼神卻又恢複了正常,我不免思量,也許剛才是我多想了。二叔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笑了笑:“怎麽樣大侄子,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二叔,這到底怎麽回事?你不是在貴陽嗎?”


    二叔撓了撓頭,“我那麽說是為了穩住你,擔心你會跟我一起過來。我沒想到你小子單槍匹馬就敢往這跑。”


    我頓時無語,詫異的看了看二叔,但卻不能怪他什麽,隻能長歎了一口氣。


    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不得不說,你小子比我想象的要強的多。不過,也挺危險的,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你出事了,然後聯係了文墨去救你。不然的話,咱們叔侄的麻煩就大了。”


    我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文墨。原來,他和二叔之間已經聯係過了。


    二叔看到了後麵站著的眼鏡,對他也打了個招呼,“眼鏡,咱們又見麵了,這次多謝了!”


    眼鏡也笑著揮了揮手,“二爺您客氣!”


    二叔點了點頭,“你先留在這裏,回頭我會跟安爺說明的。”


    我們說話間,譚家的那個女人就站在台階上看著我們,臉色冰冷,一言未發。盡管她帶著墨鏡,但我總覺得她在往我這個方向看。


    二叔跟我們說完,就對著那個女人笑了笑。對方仍舊是冷冰冰的表情,二叔略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墨鏡女人轉頭跟旁邊的夥計說道:“帶他們去安排一下住處。”這時,剛才我們車上的女司機,走到了她的旁邊,輕聲的耳語了一番。說話間,她們把目光頭像了文墨的身上。我想,應該是因為文墨在車上所說的那番話。


    一個夥計走過來,對我們說道:“各位請隨我來。”


    我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四周,剛才進來的時候沒有注意,現在我細看過去,就發現這裏明顯是一處大宅。雖然所有的建築物都顯得十分的陳舊,甚至有的地方可以說是有些破敗,但是以我古代土木工程技術專業的知識來看,這裏的建築風格十分的考究,就連建築物的擺放似乎都不是隨意而為。因此,我判斷這個地方一定不一般。


    我跟在二叔的後麵,輕聲的問道:“二叔,你跟那個譚家的女人到底是什麽關係?”


    “哦,”二叔應了一聲,“就是一個朋友。”


    我一聽就不由的笑了笑,就憑我這些年看的惡俗言情偶像劇,但凡一個男人說一個女人就是一個朋友,那關係多半就不一般,這裏麵一定有事!不過我知道我現在追問,肯定問不出什麽,於是我又問二叔,“二叔,譚家那大姐到底是什麽身份?”


    二叔一邊走,一邊說道:“她就是譚大當家的女兒!”


    一聽二叔說起譚大當家的,我的腦海中又想起了在古爾班通古特沙漠深處的見到的那具屍體,這麽說來那個女人年紀不小了,那就不能叫大姐了,得叫阿姨了。算起來她應該和二叔的年紀相仿,不過我看了看二叔那飽經滄桑,褶子成堆的老臉,不由的感歎那女人保養有方。


    那夥計把我們領到了各自住的地方,這裏地方很大,房間也很多。我們四個人每個人都有各自獨立的房間。別看外麵顯得有些破舊,可裏麵雖然說不上多麽豪華,卻幹淨整潔。


    我坐在床上,回想著這幾天的經曆,事情變化的太快了,我好像還沒有緩過神來。我看了看屋裏,各種設施倒是一應俱全,不過我除了身上這身衣服卻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行李還扔在酒店。手機以及其他的一些隨身物品,都被那光頭給拿走了。


    我歎了口氣,就躺在了床上。剛剛在車上睡了一覺,現在雖然有一點疲勞,但是卻睡不著。我躺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先去找二叔聊聊。


    我起身打開門向二叔的房間走去,快要走到的時候,我注意到二叔的房間裏似乎有說話的聲音。


    我心裏一動,下意識的就放輕了腳步,同時集中注意力去聽說話的內容。


    我隱約聽到二叔的聲音說道:“......我沒想到他們會把卓然帶過來,麻煩你幫我送他離開。”


    然後竟然是文墨聲音:“這樣好嗎,有些事情他早晚要麵對。”


    “但是,”二叔剛說這裏聲音就戛然而止了。


    我有些納悶二叔說到一半為什麽不說了,正準備再走進一點仔細去聽的時候,二叔的房門突然間打開了,文墨站在門口淡淡的看著我。我想文墨一定是發現了我在門外。既然已經這樣,也就沒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我走進房間,看了看他們兩個人,“你們剛才在說什麽?我早晚要麵對什麽事?”


    文墨沒有說話,而是平靜的看了看二叔。二叔卻歎了口氣,“你這段時間麵對的事情還少嗎?不能說你是卓家的人,我就不顧危險什麽事都讓你參與啊!”


    我有些懷疑,“你們剛才說的是這個意思?”


    “當然,”二叔信誓旦旦,“還能有什麽意思?事情不都擺在這,你自己不也調查的差不多了嗎!”


    我在想追問,這時房門被人敲響。二叔走到去,打開房門一看,剛剛領我們過來的譚家夥計正站在門口,他看了看我們三個,隨後把目光落在了二叔的身上,“卓二爺,我們當家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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