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找人吃火鍋慶祝一下,秦黎宇在外地,剩下的朋友都是圈內人,人心隔肚皮,胸前肉太厚,要是提合約的事未免太敏感了一點。“吃火鍋嗎?我請客。”於淮瑾撥通了江越的電話。江越正好聽說於淮瑾不想發歌的事,想問問他到底怎麽想的,於是說了聲好。於淮瑾報了個地址:“我先去點單,你可以慢慢來。”第20章 魚幹魚餅20.“我打算合約到期就不續了,不知道為什麽,經紀人好像總想把我留下來。”於淮瑾喝了口果汁。他點的雪蟹,走到半道忽然想吃就換了家店。周圍圍著三四盤蘸料,中間的高湯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江越停頓了一下,問:“工作可是大事,別說不幹就不幹了,就算沒有靈感,為了練唱功也得繼續堅持下去。”“我想換個公司來著。”於淮瑾聲音低了一些,換公司不是容易的事,更何況他現在不夠紅。“我有很多歌,怕現在的公司又轉手給別人,所以一直壓著沒告訴經紀人。”“你現在有心儀的公司了嗎?”江越把燙好的蟹腳夾到於淮瑾碗裏。於淮瑾從小到大都是碗裏被夾的滿滿的,他沒有潔癖,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有點煮老了。”於淮瑾評價道。因為要說關於合約的問題,他們沒讓服務員在旁邊,所以隻好自給自足。“暫時還沒想過,這不是來找你商量一下嗎。”於淮瑾眉頭輕輕蹙起,“和圈內人聊這個太敏感了,要是跟我媽說,她肯定讓我安安單單地待在原來的公司裏,年紀大了做個音樂老師,她總這麽說。”“我幫你找朋友問問,你這種情況應該挺容易換公司的。”江越又給於淮瑾夾了個蟹腿,“嚐嚐這個有沒有老。”這就......解決了?於淮瑾本來隻是想找江越抱怨一下自己的經紀公司而已,江越不是業內人士,人品也信得過,可以聊這些處理得不好容易得罪人的問題。“然後你就這麽幫我?白給嗎?”於淮瑾聽見自己的聲音都有些莫名的雀躍了,托關係就意味著沒有那些惱人的麵試,繁複的問題,還有可能的不平等條約。江越笑了一下:“也可以不白給。”“那算了。”於淮瑾不動聲色地理了理自己的外套。“行,白給。”江越說,“就算你欠我個人情好了,以後有需要的話,找你幫忙。”“違背公序良俗的不行。”於淮瑾要求還挺多,“犯法的也不行。”“那親我一下呢?不算違背公序良俗,也不犯法吧?”於淮瑾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靜止狀態持續了很久,臉上漸漸熱起來。這種要求怎麽說呢,說是身體交易吧,好像差點意思,說不是吧,於淮瑾又有一種自己墮落了的悲愴。“能不能換個?”“過幾天我要出差,幫我照顧一段時間魚幹和魚餅。”江越不逗他了,“魚幹有時候想吃烤雞腿,你記得做給他吃。紅燒肉的話,你應該沒問題吧?”這個條件就算是不給任何好處於淮瑾都會欣然同意的。“我可以教你烤雞腿。”江越又找好和於淮瑾下一次見麵的理由了。完全被回到自己懷抱的魚幹衝昏了頭腦,於淮瑾眼裏滿是興奮:“魚幹和魚餅都歸我養嗎?我沒有養過貓,會很難照顧嗎?”“不會。魚餅比起魚幹乖很多。”江越把手機上的照片給於淮瑾看,“魚餅從來不會弄亂東西,隻要你家沒有很多會閃的,比如首飾之類的收好就行。”第21章 太後問話21.於淮瑾咬著蘋果給江越打電話,雞胸肉正在烤箱裏烤著,他剛剛打了個國際長途詢問魚幹專用烤雞肉的配方。“我發現魚幹不喜歡吃我做的紅燒肉了,或許他隻是不愛我了。”於淮瑾給魚幹喂零食已經第二次被嫌棄了。江越笑著說:“你每天都恨不得把所有吃的全塞進他嘴裏,他吃不膩才奇怪好吧。”“他不吃我吃,我發現烤的雞胸肉還挺好吃的。”於淮瑾用脖子夾住手機,戴上烘焙手套把烤箱裏的盤子端出來。江越停頓了一下:“如果你覺得好吃的話,對他來說可能太鹹了,太鹹的後果就是會掉很多毛。”於淮瑾啊地一聲:“難怪最近我家的沙發上全是狗毛。”沒等江越回答,於淮瑾就又說道:“魚幹在我們家的瓷磚上狂奔的時候,因為阻力太小總是扭到腳,每天都纏著我要我帶他出門。”“打一頓就老實了。”江越那頭出現了一些雜音,聽不清在說什麽。“這可是我的嫡長子,虐待他我還舍不得呢。”於淮瑾看了眼手機上媽媽打來的電話提示,“我不跟你聊了,我們家太後傳懿旨來了。”於淮瑾的媽媽給於淮瑾打電話倒是沒什麽重要的事,無非是聊聊他的新節目,聽說七大姑八大姨都在一起看。於淮瑾每天都在懊悔當初的幼稚,以前他恨不得所有親戚朋友都能承認他和趙之恒,就算是兩個男人也能過得很好,結果現在成了讓他尷尬如泉湧的源頭。不管是有意無意的剪輯,還是事實上趙之恒找他複合的始末,都足夠他麵對好心關切的親戚時,尷尬到無以複加的程度。“媽媽問你,你現在住在哪兒?”太後在電話那頭發話了。於淮瑾看了眼嫌棄他的魚幹,抱起魚餅坐到三麵開闊的露台上,擼魚餅身上絨絨的毛:“我好幾年前買的那套兩居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