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現場一共五個機位。鏡頭切得並不頻繁。動作和拍子也著實簡單。對他哥而言。紀寒景眼睜睜看著祁燃複製粘貼般跟著節目把動作學了下來,三五遍下來甚至還能自己給加些細節。這就是強者的世界嗎。廣播體操選手發出羨慕的聲音。“這個不難,來。”祁燃十分鍾扒完,叫他過來站自己旁邊,手把手地教,“肩膀放鬆。”紀寒景點頭照做。祁燃:“放鬆呀。”“我已經放了呀。”“……”教了半個小時,祁燃覺得,其實就讓他跳成廣播體操也挺可愛的。紀寒景也覺得自己很牛逼。強者都為他改變了審美。但其實也不是一點舞都不會的。再切回古典樂,他交誼舞就跳得不錯。從小就學,各種場合都用得上,時間久了熟練之後就完全不會僵硬了。莊重典雅,頗有紳士風度。廣播體操選手成功挽尊。祁燃自然地配合他的節奏,靠在他肩上,回想起之前在活動典禮見過他穿正裝的樣子。記起自己當時即使揣著不安的心事,也忍不住偷偷摸摸地朝他瞥了一回又一回。帥得讓人移不開眼。後來活動是幹嘛的都已經忘了。隻記得他們一起偷偷吃零食。挺好玩的。祁燃想得入神,雙手從他肩膀下滑,撫過胸前,到他腰間停下,分開到兩側貼著,隔著一層薄薄的家居服,能感受到皮膚的溫度。一邊是甜的,一邊是鹹的。藏在口袋裏。“……”紀寒景腦子裏也有兩個聲音。一邊是甜的。一邊是瘋的。他摸我!我哥摸我了!等回過神來,祁燃驀地發現早被他帶偏了路線,明明是在客廳中央的空地打圈,片刻間後背便已緊貼落地窗。一陣涼意。紀寒景埋頭在他頸間深深吸氣。明明是同樣的沐浴劑,好像在他身上嗅到就格外好聞些。開口時聲音已經啞得過分,“……哥。”祁燃被他抱得緊到發悶,沐浴劑之外,輕易便能嗅到他動情的前兆,滿室玫瑰香氣逐漸濃重。別的話都說不出來,隻會啞著嗓子一聲聲地喊,“哥。”像是請求。受限於先天條件,祁燃自知感官比一般人遲緩,往常連自我撫慰都很少,覺得沒有什麽需求。雖然不熱衷,但也不是真的六根清淨,對這種事多少還是懷著點好奇的。尤其是有了男朋友以後。之前在片場拍床//戲的時候他還表現得挺克製的。祁燃頭一次看他這樣,情不自禁想逗一句,“幹什麽?天都沒有黑。”“我們可以把窗簾拉上。”“……”即使他不願抬頭,祁燃也能想象到那雙委屈的眼神。又想得有點心疼,“等不及?”“早就等不及了。”“……”祁燃推了他一下。小聲說,“那把窗簾拉上啊。”**紀寒景聽到他允許的話,腦子裏嗡地響了一聲。響完之後,整個人反而清醒了些,拉上窗簾後順道轉去洗了個手。祁燃撿起地毯上散落的抱枕,擺回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等,似乎並不在意他打算幹什麽。換一種說法就是他幹什麽都可以。做好準備喜歡他的時候,就給了他為所欲為的權利。“上次的事之後,許教授跟我分析了你的身體情況。”紀寒景道,“他建議我說……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最好前戲要做久一點。”“……”許教授看著挺正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