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哥。”“你那天就知道了,對不對?”他終於能想通了。如果單單隻是無法正常分泌信息素的問題,紀寒景又不是第一天得知,怎麽會表現得那麽反常。紀寒景深吸一口氣,不避諱地承認,“對不起。”“我不敢告訴你,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跟你說。”“你沒有做錯。”祁燃卻對著空氣搖了搖頭。聲音發顫,“謝謝你,沒有親口告訴我。”那些話,隻適合由程沛奇他們以官方實驗人員的身份來進行通知。如果由紀寒景親自開口,祁燃想象不到自己會麵臨何種難堪的境地。會有怎樣的反應。他甚至感到慶幸,“還好你沒有。”“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你了。”作者有話要說:來遼……二更還沒寫完時間太晚怕你們看了(更)睡不著覺……就先不發了今晚寫完留著明天上午再更新大家晚安叭mua第86章 紀寒景聽著他的語氣不對勁,隔著電話看不見摸不到很擔心,“我現在去找你。”“……不要!”祁燃第一次這麽幹脆地拒絕他。斬釘截鐵地說,“不要來。”電話兩端迎來了長久的沉默,安靜的角落裏隻聽得到彼此的呼吸。提前知情並不是什麽讓人高興的金手指。在祁燃平常心等結果的時候,紀寒景心裏已經被痛苦輾轉折磨了無數遍。無數念頭在腦海中翻滾,無數的話想對他說。恨不得下一秒就出現在他麵前,告訴他沒關係,即使手術恢複期再漫長,我也會陪著你。即使舞台會離開你,我不會離開。即使你不願意放棄舞台也沒關係。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在你身邊。求你讓我在你身邊。可是這些話,對祁燃麵臨的抉擇而言,就像是利誘甚至脅迫。紀寒景知道隻要自己開口,他就能聽得出來。那些私心會被昭示得一幹二淨,成為他順心而為的阻礙。最終隻能答應他,低聲說好。祁燃不想他這樣失落,可也沒有勇氣見他。“……對不起。”“別這麽說。”紀寒景哽了一下,緊接著說,“那我們,什麽時候可以見麵?告訴我,我一定一定不會遲到。”起碼……給我點等待的希望。即使工作時再冷靜鎮定,可感情是另一回事了。尤其是在這混亂難結的時刻裏,祁燃回不了他準確的答案,連跟他對話的力氣都要耗盡了。回答不出也好。免得他希望落空。“……給我點時間。”兩人通話時,程沛奇又打進來過一次。他的審判還沒有結束。拖著隻會更難受,不如一次性痛快地受完。祁燃吸了吸鼻子,調整好語氣後直接回撥給他,“抱歉,剛剛我有個電話。”“啊?那要是有重要的事你們先說,我可以再等等的。”“沒關係,已經說完了。我跟紀寒景……也在說這件事。”程沛奇又“啊”了一聲,低頭看看手裏的手術通知,“他……都跟你說了啊。”“嗯。”祁燃勉強苦笑,“看來我是知道的最晚的一個。”紀寒景確實早就知道了。就是不敢親自開口,這差事才落到他頭上的。程沛奇捏著筆,不安地在表格空白處劃了兩道。感覺終於還是到了自己最不擅長的部分,笨拙地勸慰,“那你們……其實,紀寒景也不是有意瞞著你。就是怕影響你決定。”“我知道。”“其實他……”“我都知道了。”祁燃打斷,“不用再告訴我。”程沛奇愣了愣。聽到對麵似乎也被自己嚇到,聲音遲緩地傳來,“抱歉……我今天控製不好自己情緒。”祁燃甚至記不起自己上一次這樣粗暴地打斷別人是什麽時候。還在同一天內,不止一次地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