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景正伸出一根手指撫摸團粉他送的樹脂人偶。六個人都集齊,排了一排。聞言便挨個輕戳了一下。隨口道,“就是針對你的啊。eureka。”eureka每個字母在字母表裏各自的出現順序。5/21/18/5/11/1。語氣輕易,顯然是早就解了出來。祁燃笑著回頭看他,“你怎麽這麽聰明?”紀寒景就著這姿勢親他,下巴墊在他的肩膀蹭蹭,“我心裏有你。”這裏放了很多有紀念意義的小玩意。祁燃有事沒事走到這裏都得待上一會兒,用視線把它們挨個寵愛一遍。紀寒景也跟著站在他身後一起欣賞,發現架子上那一對貌不驚人的金屬小長方體,總覺得眼熟,“那個是什麽?”祁燃乍看也腦袋一空,接著記憶歸位,才又笑著拿下來給他,“是印章啊。”拍戲的時候在大學旁一起逛街,一起在livehouse唱歌的那晚。回到組裏之前,在路邊小店裏買的紀念品。“我說怎麽再也沒找到過了。”紀寒景朝印章上嗬了口氣,啪地蓋在手背上。沒有顏色。“我都清理幹淨才收起來的。”祁燃興起,去旁邊的抽屜裏找出印泥,跟他坐在地板上玩了起來。紀寒景又開始暴露小心思:“剪刀石頭布,輸的人拍照發微博敢不敢。”知道他猜拳很厲害,祁燃依舊不服氣,“怕你啊。來。”紀寒景已經笑得不行了。好好一哥,怎麽偏偏就在玩這遊戲的時候太聰明的樣子。出什麽反反複複的,玩個十來把都能摸得出規律。跟他猜拳很好贏,尤其是跟他玩熟的人。eureka裏隨便排列組合比一比他勝率就要墊底。今天的哥哥也穩定發揮了。第一把就輸,祁燃不情願地伸出手給他。收回來時,手背上多了個粉色的“景”字。“再來?”“再來!”紀寒景有意放水,贏他三次再輸個兩回,兩個人的勝率差不多,好引著他繼續玩下去。手背上不夠空印名字了,就印在別的地方。身上還有大片可以添色的位置,印著印著遊戲勝負變得毫不重要。紀寒景丟開印章,把他抱回臥室。祁燃靠在床邊,低頭看著小腹上的粉色字跡,用手抹了兩下。玩得時間久了,顏色幹掉變得很牢固,“洗不洗得幹淨啊……”“那就不要洗掉。”紀寒景心滿意足地笑,臉頰上還印著個“燃”字,低頭去親他抹過的地方,“這裏是我的。”順著身體的溫度一路蔓延,“這裏也是我的。”全部都是。作者有話要說:來遼今天是個標題黨還有一章!延續我的更新風格到最後完結也要在三更半夜*第117章 拿到獎標記後紀寒景才發現,自己原先擔心暴露出太強橫的占有欲會被祁燃討厭,顯然是杞人憂天。他哥好像更喜歡強勢到不留餘地的掠奪侵占。即使知道後麵自己會受不住,想要的時候還是會不知輕重地來撩撥他。簡直不能更合心意。哥哥喜歡。是他放開了為所欲為最直接的倚仗。第二天下午又是才起床,無所事事地窩在家裏一起看電視消磨時間。祁燃年初拍的劇已經播出了。演員陣容強大,好評如潮是意料之中的事。連祁阿姨都打電話過來跟他說《我的兒女生活》裏某個喜歡的小演員,還打聽能不能要個合照簽名。這天恰好看到他跟孫琰的那段對手戲。紀寒景當時沒有看到現場版,如今在屏幕上看也覺得十分驚豔,天賦矚目,細想還覺得惋惜,“如果你也能早點入行就好了,現在肯定比我厲害得多。”“現在就很好啦,我隻要一般般厲害就可以了。”他說謙虛的話,用的卻是驕傲的語氣。過分可愛,招來兩個玩笑的吻。再接著嘮起戲來,也提一嘴孫琰,“原先我想給你的那個本子,聽說後來接走的人就是孫琰。”祁燃憑著自己的判斷選了《樹星》,最近在和那位青年導演一起討論怎樣磨合這部處女作,參與創作的同時學到很多東西,越發覺得很有信心。“我覺得我的劇本更好。”祁燃迷之自信,“我肯定比他厲害!”紀寒景噗嗤一聲,連連點頭,“我也這麽覺得。”“我說真的啊,有這種直覺。”他已經想得非常遠了,煞有其事道,“回頭萬一真的拿了獎怎麽辦?我得想想怎麽說獲獎感言。”著實可愛。紀寒景樂不可支,再追加兩個吻,“那我說什麽也要去現場看著你拿獎。”祁燃又說,“到時候我要親手把獎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