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在摔下去的時候,砸在了戶城大廈的“戶”字上麵,把上麵那個點給砸斷了一半,就更像屍城大廈了。


    從那之後,戶城大廈就開始鬧鬼,而且愈演愈烈。


    葉思媚連忙問:“那之前來這裏拍攝真人秀的那個劇組呢?他們還活著嗎?”


    鼠王說:“他們都已經死了。有的被阿朗製作成了木偶,有的死在了幻覺怪的手中。有的被一隻摸頭怪摸了頭,當場死亡。”


    葉思媚隻覺得渾身發冷。


    池思柔死了?


    她的表姐死了?


    她不由得握緊了拳頭,之前她還信誓旦旦地對三姨說,一定平安將她帶回去。沒想到她早就已經死了。


    她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差點沒站穩。


    就在她無比絕望之時,鼠王卻說:“隻剩下了最後一個人,還在和阿朗玩遊戲。”


    葉思媚渾身一震,連忙說:“活下來的是誰?”


    鼠王被她的表情嚇到了,怯怯地說:“是個年輕女人,和,和娘娘您倒是有幾分相似。”


    葉思媚隻覺得心如擂鼓,道:“是池思柔?”


    鼠王點頭道:“之前是聽真人秀的人這麽叫過她。不過我記不太住人類的名字。”


    它不好意思地說:“我沒讀過書,不識字。”


    葉思媚:“……”


    你一個老鼠還需要讀書識字嗎?


    好家夥,你這大喘氣差點把我嚇死。


    她又問:“池思柔在和阿朗玩遊戲?什麽遊戲?”


    鼠王說:“阿朗從小跟著好堵的父親長大,所以很喜歡擲骰子。那位姑娘一直都在和他玩骰子。”


    他頓了頓,又道:“阿朗抓了那個什麽真人秀的幾個嘉賓,逼著他們和他玩兒骰子。輸了的人就會被他做成木偶娃娃。”


    葉思媚問:“贏了就可以離開?”


    鼠王搖頭:“贏了也會被做成木偶娃娃。”


    葉思媚:“……這特麽是什麽鬼規矩?不管輸贏都要死。”


    鼠王又被嚇到了,還後退了一步,道:“他是積怨而生的靈怪。在他的意識之中隻有仇恨和玩耍,跟他講不通道理的。我雖然沒有讀過書。也不認識字,但我是個隻好老鼠,我是懂道理的。”


    葉思媚看著這隻懂道理的老鼠,頓時有些無語,嘴角抽了抽,道:“我表姐現在很危險。趕快帶我們去找她。如果你能幫我們將她活著就出去,我重重有賞。”


    鼠王眼睛一亮,道:“娘娘,你能教我讀書識字嗎?我一直想當一個有文化的老鼠。說不定等我有了文化。就能成精了。”


    葉思媚在心裏吐槽:可拉倒吧,你現在的樣子,像沒有成精的老鼠嗎?


    但她嘴上道:“放心!隻要你能幫我救出表姐,我保證讓你學到博士。”


    鼠王激動得滿臉放光,道:“娘娘您真是好人,我這就帶您去。請您跟我來。”


    它已經完全忘記旁邊那個男人才是它真正的主人了。


    而席君時和丁家兄弟倆也進入了戶城大廈之中。


    戶城大廈內,仍舊是陰氣逼人。無數的碎紙屑在空中飛舞著,如同六月飛雪一般。充滿了紙粉和油墨的味道。


    有張紙屑落在了丁四的臉上,讓他癢癢的,他隨手抹下來,發現紙屑上有一個“仇”字。


    詭異的是,那個仇字竟然是血紅色的,就像是用摻了血液的油墨打印而成。


    他並沒有在意,隨手將那張紙屑扔開,抬起頭。卻發現其他人都不見了。


    他心中一凜,不好,他被鬼遮眼了!


    所謂的鬼遮眼,就是一種幻術。靈怪用幻術遮住了人的眼睛,讓人產生幻覺,看不見眼前的危險,譬如深淵、懸崖、疾馳而來的車輛,自己走入危險之中,死於靈怪的手中。


    他警惕起來,一根棍子從袖子之中滑落下來,被他緊緊地握在了手中。


    那是一根白色的棍子,兩頭有紅色的油漆,隻是都已經斑駁了,看上去十分的老舊。


    這竟然是一根接力棒,就是田徑比賽中使用的那種。


    這也是一件靈器。


    這根接力棒是從黃泉公司買的,傳說,在某場田徑比賽之中,裁判被收買了,故意給其中一支隊伍使絆子,讓這支實力很強的隊伍慘敗,其中一個很有前途的隊員還摔斷了腿骨,前途盡毀。


    那個摔斷腿的隊員多次申訴,卻沒有任何的用處,他不想連累自己的父母,就在那個田徑賽場上自殺了,死的時候,手中還拿著那根接力棒。


    後來,那個被收買的裁判被發現死在了家中,口中插著那根接力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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