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說起前麵兩個名字的時候,我還沒有什麽反應,但是聽到第三個名字,我整個人就愣住了神。


    李靜靜?


    這不就是昨天跟我在酒吧裏聊天的那幾位姑娘麽,她們怎麽就出事兒了呢?


    我扶著額頭。思索了好一會兒,突然間就覺得有些難過。


    我多少也能夠猜出來了,她們之所以出事,卻是因為問我的緣故,一定是那麗江十三鏢的人覺得她們與我有聯係,就擄走了去,試圖從她們的嘴裏掏出一些東西來。


    畢竟那嬌豔女子之前可是瞧見了她們和我待了好一會兒的。


    怎麽辦?


    我的腦子裏嗡嗡作響,而那老奶奶則一臉緊張地問道:“怎麽了,還真的跟你有關係啊?”


    我瞧見她露出了戒備的神色,連忙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她們跟我呢,算是認識,昨天還一起在酒吧聊過天。我估計綁架她們的人,應該就是我的那些對頭……”


    老奶奶緊張地說那可咋辦,要不然咱們去派出所裏講清楚吧?


    我搖頭,說奶奶,這事兒找警察沒用,容我想想啊——這麽著吧,我晚上喬裝打扮一下,出門去探探風聲。


    我回到房間裏來,用油彩、橡皮泥和一些相應的東西。在自己的臉上塗抹,弄完了之後,差不多就變成了一個中年人的形象來,又找那熊孩子找了他父親的一套衣服穿上。


    折騰一番之後,我又打了電話給黃胖子,問他幫我問過慈元閣了沒有?


    黃胖子告訴我,說他問了。那邊的回複,說麗江十三鏢呢,是個不大不小的組織。在滇南當地挺出名的,之前曾經做過鏢局,現在主要的營生是做旅遊宰客,大鏢頭石愛平算是滇南道上有名有數的高手。


    我問他究竟有多高,黃胖子告訴我,三四個我加起來,未必能夠敵得過人家。


    我秒懂了,聽得出來,黃胖子讓我不要惹這家夥。


    不過我不惹他,他卻惹上了我來。


    麗江十三鏢居然這般喪心病狂,連跟我聊過天的無辜遊客都不放過,顯然是對那份獎金勢在必得。


    我如果能夠忍的話,在熊孩子家裏這兒。有吃有喝,待上個十天半個月,想來也無妨,但是說不定那三個妹子就給這幫肆無忌憚的家夥給禍害了去。


    我總感覺自己該做點兒什麽,要不然心裏麵慌得很。


    我改頭換麵之後,並沒有立刻出門,而是回到了房間裏待著,閉目修行,如此一直到了夜裏,外麵一片燈紅酒綠,我方才站起了身來,剛剛要出門,小米兒拉住了我,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想要跟我一起走。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攔住了她,說寶貝,你在這裏乖乖地等著我吧,我很快就回來了。


    之所以不帶小米兒,是因為她的目標實在是太明顯了,不管我變成什麽模樣,隻要一帶上她,就容易給人認了出來。


    我叫來了熊孩子顧西城,說你幫我照看好小妹妹,知道麽?


    那熊孩子一口答應,說好,沒問題。


    我下了樓,老奶奶張羅我吃飯,給我拒絕了,推了前門,我走出了小巷,來到外麵的古街,朝著昨天我曾經去過的酒吧走去。


    很快我就來到了那個地方,昨天的那個民謠歌手依舊還在唱著歌子,我走進去晃了一圈,沒有瞧見想要找的人,於是便轉身離開了,如此在酒吧街上找尋了一圈,突然間就感覺身後有人在打量著我。


    我不動聲色地走往旁邊的小巷走去,沒走幾步,就有人叫住了我,說老兄,等等。


    我沒有回頭,後背的寒毛卻在一下子豎直了起來。


    這聲音我挺熟,就是昨天我趴在牆頭的時候,聽到的其中一個聲音。


    我又走了兩步,那人似乎急了,衝上前來,說嘿,老兄,停一下,找你問個事兒。


    我回過頭來,一臉迷惘地說啥事啊?


    那是個臉色蠟黃的高個兒男子,他瞄了我一會兒,說老兄,你今天晚上逛了那麽多的酒吧,挨家挨戶地摸過去,到底找什麽呢?


    我笑了,說老子找莫個子東西,犯得著跟你說麽?


    我說得不客氣,那臉色蠟黃的家夥頓時就黑起了臉來,說怎麽說話呢,問你話,你答就是了,非要我使些手段出來,把你給弄得服服帖帖了,你才高興?


    我左右瞄了一眼,瞧見這兒就他一個人,心中已然沒有了那份忐忑,便笑著說那好,你想幹嘛?


    那人走上前來,說聽說過我們麗江十三鏢麽?


    我搖頭,說不知道,怎麽了?


    那人指了一下自己,說那就讓你曉得一下,我是麗江十三鏢的五鏢頭馬良,人稱赤兔馬,好好合作,就不用吃太多苦頭,實話告訴我,是誰讓你挨家挨戶地找人的,你到底在找誰呢?


    我摸著鼻子,說我找我家大小子呢,那家夥偷了家裏麵的錢,到處風流瀟灑,若是被我撞到了,打不斷他的狗腿。


    那人緩步走上了前麵來,說你倒是死鴨子嘴硬啊,我都跟你說這麽明白了,不肯交代?


    我裝作懵懂無知的表情,說你到底在說什麽啊?


    那人在離我隻有三米的時候,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我表情不變,而等到對方衝到跟前的時候,朝著旁邊輕輕一偏,然後一記十三層大散手,朝著那家夥拍去。


    我這是輕描淡寫,開始之前,毫無敵意,而那人卻一下子就感受到了,足尖一轉,卻是繞開了我的摔碑手。


    我一掌拍了個空,那人卻是轉身一扭,從腰間拔出了一把軟劍來,朝著我兜頭罩來,口中還冷冷地笑,說想要扮豬吃老虎?你想多了吧,真以為老子是第一天出來闖江湖啊?


    那家夥手中的軟劍纏於腰間,柔軟得如同麵條,然而一旦灌注勁力,卻鏗然有聲,複直如弦,光華散落如雨點而下。


    那人的身法輕快敏捷,動若海上蛟龍、空中飛鳳,靜似崖間蒼鬆、擎天玉柱,厲害得緊。


    我沒有料到對方一上來就如此紮手,卻是有些給驚到了,下意識地後退,卻見對方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青光,驟然收了劍,遙遙指著我,說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別跟我裝糊塗,到底是誰叫你過來的。


    我後背靠著牆,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是麗花幫的人!”


    那馬良終於惱怒了,說放屁,麗花幫一堆婊子,就沒有一個帶把的,你這是誠心想要拖延時間對吧?那好,我送你上西天,讓你慢慢等著。


    對方手中的長劍一挺,那劍尖搖晃,卻是化作萬道利光,朝著我的周身要穴刺來。


    這家夥是個高手。


    很厲害的家夥,手中的長劍一起,便連綿而來,讓我根本無法硬撼,唯有步步後退,一直到了巷子角落處,突然間我瞧見旁邊有一根廢舊的鋼管,順手就操了過來,朝著前方猛然一棍子甩了過去。


    那馬良瞧見,冷哼一聲,手中的長劍一下子又化作了繞指柔,纏著這根鐵管,朝著我的握處卷來。


    這人的劍法精妙無比,我知道未必能夠抵擋,當下也是將那鐵管往後一扯,然後陡然間朝著他撞了過去。


    軟劍最厲害的,就是軟硬不定,變化多端,但是如果一旦近身到跟前,他未必能夠有用。


    果然,我一撞入其中,那馬良回劍來刺,卻被我一下子就躲開了去,然後按住了他的雙手,兩人直接就滾落到了地上去。


    那馬良不但劍法厲害,而且小擒拿手也是十分了得,當下也是立刻調整身體,想要頂我。


    不過我沒有給他機會,使出了南海龜蛇技,一下子就纏住了對方。


    我將左手按住了他拿劍的手,他一開始奮力掙紮,隨後我手掌上麵的力量不斷加強,熱力灼發,他的表情就變得扭曲起來,一邊悶哼,一邊想用另外一隻手來掐我。


    對方作戰的手段老道,力量卻稍遜於我,被我按得死死,緊接著我惡狠狠地對他說道:“告訴我,你們把那三個女孩弄到哪兒去了?”


    那人卻一下子認出了我來,咬牙說道:“你是王明?”


    我死死壓著他,張開了嘴,在他耳邊低聲吼道:“快點說,你們把人給抓到那兒去了?”


    馬良莫名其妙,說什麽把人抓到那兒去了,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我說就是昨天跟我在酒吧裏聊天的那三個女孩,她們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們怎麽忍心下得去手?


    馬良說天地良心,我們絕對沒有沒有動她們——我們的目標就是你,何必搞得滿城風雨呢?


    啊?


    我心中咯噔一響,突然間感覺有些不對勁兒,抬起手來,一手刀砍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那人眼神渙散,一下子就昏死過去。


    我不放心,又在他後腦勺上敲了一記。


    完了之後,我這才從他手上搜出了一個手機來,在腦海裏回想起李靜靜的聯係方式,撥打了過去。


    沒兩聲就通了,電話那頭傳來李靜靜愉快的聲音:“喂,你好,找誰啊?”


    我一愣,說你好,我是昨天酒吧見過的老王啊,對了,你們現在在哪兒呢?


    李靜靜回答,說我們啊,剛剛吃過飯,正準備去玩兒你,你在哪兒,要不要一起啊……


    南無袈裟理科佛、 說:


    帥哥,一起來玩咯……


    雙十一,獻給所有的光棍老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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