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見我們的那個人,叫做保羅-沃伊蒂瓦,是米婭之前在大學認識的一個學長,現如今他是巴黎聖母院的一名見習教士,米婭昨日。正是得到了他的庇護。


    她昨天之所以不肯說實話,是因為害怕我誤會這人對我們不利,平添擔心。


    然而保羅用自己的行動給米婭吃了一個定心丸,所以她決定引薦這意味保羅學長與我們相見,因為她覺得也許這個人,可能會幫上我們的忙。


    驟然聽到這事兒,我的心中是排斥的。


    盡管我對牧師、教士的心中,是充滿崇敬感的,這種情感來源於美國大片裏救死扶傷的那些戰地牧師,或者結婚時問新人“無論貧窮或者富貴,疾病還是健康”的教士,然而這些天聽到關於教會的傳說,卻隱隱多了幾分擔憂。


    這幫傳教士跟咱們國家的和尚和道士不一樣。他們是積極入世的,在幾百年之前,他們甚至統治了整個歐洲。


    用咱們的話來講,就是他們屬於剝削人民的統治階級。


    要萬一是陷阱,那該怎麽辦?


    我不動聲色地把通訊器交給了老鬼,畢竟米婭對我或許隔著一層,但是對於給予自己初擁的老鬼,她卻隻會說出自己內心之中,最真實的感受。


    老鬼接過通訊器之後。與米婭交談了起來,兩人說話沒有超過兩分鍾,隨後老鬼掛了電話。


    我問老鬼怎麽決定的。


    老鬼猶豫了一下,然後告訴我,說米婭說得,其實有一定的道理,茨密希族和魔黨在歐洲是地頭蛇。但其實這兒最大的地頭蛇是教會機構,而兩者偏偏是不死不休的死對頭——中世紀之後,特別是工業革命以來。教會對奉行避世規則的密黨整體上是持寬容態度的,而對於魔黨來說,則是毫不猶豫地滅殺。敵人的敵人,也許能夠成為朋友,我想去談一談。


    我有些擔心,說那幫人要萬一知道你的身份,會不會對你不利?


    老鬼搖頭,說應該不會,我隻要不與人拚命,與正常人並無區別,米婭不說,誰能知道?


    我盯著他,說你真的確定了?


    老鬼點頭。而我則還是有一些不放心,於是撥通了徐淡定的電話,跟他問起了這個叫做保羅的教士來。


    電話很快就打通了,徐淡定居然真的知道這保羅,他告訴我,說這個保羅可是巴黎教區的新星,此人是杜倫大主教的得意弟子,半路出家,不過據說是某位大人的血脈,所以進度很快,聽說未來極有可能成為巴黎聖母院的主教,甚至整個巴黎教區、法國大教區主教的得力接班人。


    這樣的家夥,簡直就是含著金湯勺出身的名門貴族,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名聲,所以如果他願意談的話,可以試著接觸一下。


    得到了徐淡定的認可,我和老鬼終於放下了心防來,老鬼給米婭回了一個電話,跟他約了一個地點。


    時間定在了明天早上十點鍾。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我和老鬼早早地起了床來,這時有電話打了進來,我接通,卻是威爾打過來的。


    電話那頭,威爾告訴我們,說他們已經在拉脫維亞紮下了根,現在正準備接下來的戰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天他就能夠救出自己的女友,問我們這邊怎麽樣。


    我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跟威爾說起,他大喜,說我說為什麽茨密希族沒有警戒呢,原來是你們在巴黎吸引火力,讓他們以為我們還在大巴黎區——太好了,你們繼續在哪裏鬧,給我們爭取時間吧。


    得到了威爾的讚賞,我並沒有開心,而是說起了我們的心結和仇怨來。


    威爾告訴我,說放心,等到他們騰出空來,一定幫著報仇,那個叫做什麽張海洋的家夥,分分鍾讓他見撒旦。


    我又談起了寧檬之事,電話那頭的威爾一愣,說她還沒有回中國麽?


    我說你知道她?


    威爾說就是我委托徐淡定幫著照顧的,怎麽會不知道?寧檬的父親是一個很可敬的紳士,隻可惜他太不小心了,一不留神,就給魔黨給伏擊到了;而他這人卻最為講義氣,寧肯被折磨死,也不願意透露出我的消息來,這樣的朋友,後人他肯定得照料好的。


    威爾那邊很忙,也來不及跟我多談,隻是告訴我,我和老鬼的任務,就是拖住茨密希和魔黨的部分力量,開辟第二戰場,這樣子就很好了。


    與威爾進行了通話過後,我與老鬼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出發。


    為了不暴露這邊的位置,我們約在了一個離著很遠的地方,乘坐出租車抵達,那是一個在大學附近的咖啡館,我和老鬼走進了這個極富異國氣息的店子裏,立刻有侍者上前接待。


    我嚐試著用英語溝通,那侍者居然能聽得懂我這結巴的英語,把我們引到了咖啡館的角落處。


    在那兒,我瞧見了米婭,還有一個長得很麵熟的男人。


    大鼻子,滑稽的臉,這人看著就仿佛年輕版的憨豆先生,不過穿著傳教士長袍的他顯得有些莊嚴,讓人莫名就產生出幾分肅靜之意來。


    米婭瞧見了我們,站起來朝我們揮手。


    我和老鬼走過來,那人站起身,與我們握手,用字正腔圓的漢語對我們說道:“兩位好,我就是保羅-沃伊蒂瓦,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呃,你的漢語是日本人教的麽?


    我心中吐槽著,卻還是與他握手言歡,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大家落座,我瞧見老鬼沒有說話,便笑了起來,說保羅先生你的中文挺厲害的,一點兒口音都沒有。


    米婭說道:“保羅是個語言天才,不但精通英法德俄、拉丁等歐係語言,而且對漢語、日語、韓語和廣東話,以及相關國家的文化,都深有研究,最讓人驚奇的是,他是一位意大利人。”


    哇哦……


    聽到米婭的話語,我和老鬼不由得都震驚了起來,畢竟我們都是經受過素質教育折磨過的人,甚至學英文的苦楚。


    我們光是學一門外語,都已經是焦頭爛額了,沒想到這人居然懂那麽多的外語。


    翻譯機麽?


    聽到米婭的誇獎,這位小憨豆先生搖頭說道:“哪裏哪裏,我隻是從小學的語言多一些。說話兒,隻不過是表達自己內心之中的想法,而語言隻是工具,算不得什麽。比起說話兒,世人更欣賞實幹家,而我對於兩位先生近日在巴黎的所作所為,也是十分仰慕,所以才會拜托米婭介紹,與兩位見上一麵。”


    我聳肩笑道:“我們剛來巴黎不久,哪裏有什麽所作所為?”


    保羅說道:“劍斬刀鋒女,然後在一位臭名昭著的卡帕多西亞手中絲毫無色的離開,還斬殺了那麽多的邪惡力量,光這一件事情,就已經讓我心生仰慕了。”


    我說能夠得到法國教區未來紅衣大主教的誇獎,我和老鬼也真是十分榮幸啊。


    保羅一愣,說哪兒來的消息,我怎麽不知道?


    沒想到這小憨豆還真容易較真,我不由得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聽途說,難道不是麽?


    保羅哈哈大笑,說我的目標,可不隻是法國的紅衣大主教,而是格裏高利教皇的王座——這想法,你覺得會不會太天真了?


    格裏高利教皇是什麽鬼?


    我表示聽不太懂,也不明白教廷的選舉到底是怎麽回事,無所謂地聳肩說道:“夢想這事情,說不定哪天就成真了,誰知道呢?那麽,比起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我更想聽一聽你關於合作的提議。”


    保羅點頭,說好的,說正事——事實上,我是與杜倫閣下溝通之後,過來與你們接洽的,據我所知,茨密希對你們,似乎很憤恨?


    我點頭,說的確如此,他們有一種殺之而後快的想法。


    保羅歪著頭問:“那是為什麽呢?”


    我聳了聳肩膀,說請容許我保留一些秘密,可以麽?


    保羅說沒問題,既然是合作,我們就應該處於平等的位置,彼此都不會要求對方去做違反心意的事情,這才是合作的基礎。那麽,我直接把杜倫閣下的交代說出來吧。


    我說好,洗耳恭聽。


    保羅說近日來,茨密希和魔黨屢屢在巴黎教區的地盤上生事,這是對於我們最大的挑釁,他將授予我全權處理此事的權力,並且將宗教裁判所的指揮權交予我;而我則想與兩位合作,由你們作為誘餌,將那幫在巴黎鬧事的家夥給引出來,一網打盡,不知道兩位意下如何?


    我說誘餌?聽著似乎不太妙啊……


    保羅點頭,說你擔心得很有道理,不過我在這裏可以向你保證,我們一定會傾盡所有的力量,用來維護兩位的生命安全。


    我說你們確定能夠留得住那位艾倫爵士?


    保羅微微一笑,說別說艾倫,就算是侯爵獵殺者親自過來,我們也能夠把他給關入棺材之中。


    好家夥,這話兒說得真霸氣!


    我和老鬼胡看了一眼,伸出手,說道:“合作愉快!”


    南無袈裟理科佛、 說:


    跟歐洲宗教局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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