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刀!


    十字軍血刀一出鞘,立刻迎來了眾人的讚歎,卻見此刀的刀身智商,布滿各種花紋,如行雲似流水。美妙異常,如同符文一般奇妙,而鋒刃之間,卻是雪白,隱隱之間還有一股血光寒意。


    這是一把將實用和藝術相結合在了一起的完美作品。


    威爾對歐洲典故最是熟悉,博學的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刀的來頭來,衝著我疑惑求證道:“這是薩拉丁之刃?”


    我點頭,說對。


    威爾伸手,從陸左的手中接了過來,仔細打量一番,然後搖頭說道:“好像有點兒不對啊?”


    我用食指輕輕彈了一下刀身,一股“嗡嗡嗡”的聲音浮現出來,而我則低聲說道:“在巴黎的時候。碰到了一個朋友,他出手,幫我把當初教皇和五大紅衣主教的聯手封印,給解開了,成為了一把我專屬的佩刀……”


    解開了?


    威爾先是一愣,繼而說道:“不可能,你都說了,那可是教皇和五大紅衣主教封印的,一直到它後來落到了魔宴同盟的勒森魃一族手中。數百年來,無數博學的血族長者都嚐試過,沒有一個能夠成功——你那朋友,有多大?”


    我想了一下kim的模樣,說大概十四五、或者十五六歲吧,大概就是這麽大。


    威爾立刻搖頭,說你若說是某位長者。或許還能夠憑著多年的經驗湊巧成功,一半大孩子……


    我見他不信,便說道:“那人叫做kim。中文名杜曉坤,而最近不久,他有一個外號,叫做墮落拉結爾。”


    威爾忍不住笑,說拉結爾,十翼智慧天使?


    這話兒剛剛出口,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大聲喊道:“我想起來了,徐淡定找我劈頭蓋臉一通臭罵,就是因為那個家夥;你是說,他真的解開了這血刀的封印?”


    我點頭,說對,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吧。反正我感覺他是挺有信心的,胸有成竹。


    威爾忍不住歎息了一聲,說這樣的人才,難怪徐淡定會那麽失態,倘若是能夠帶回國內去,對研究西方天主教和東正教體係,肯定有很大的幫助——對了,他現在人呢?


    我說走了,跟一個叫做櫻桃小姐的小女孩兒離開了,說是不想連累我們。


    威爾皺眉,朝著門口的邋遢傑克喊道:“你聽說過櫻桃小姐的名字麽?”


    傑克在威爾麵前,到底還是比較嚴肅,換了一身西褲白襯衫,倍兒精神,聞言回答道:“那人叫什麽名字呢?”


    我說叫做cherry,英文櫻桃的意思。


    傑克點頭,說哦,原來是她——七年前的時候英國倫敦爆出了一起修女院孌童案,這個cherry就是在那一起案件中失蹤的小修女,等到她再一次在世人麵前露麵,已經是暗黑議會議長閣下奧斯瓦爾多的私人秘書,據說她擁有不弱於暗黑議員的恐怖力量。當然,那隻是據說,因為見過她出手的人,都已經去了地獄。


    啊?


    聽到傑克的講述,我不由得一陣冷汗冒起,想起那個抱著小狗、開口閉口叫大叔、笑吟吟的金發女孩兒,怎麽看都不像是傑克描述的這麽恐怖啊?


    不過,按照這位櫻桃小姐的履曆,的確有可能跟kim是青梅竹馬呢。


    而威爾聽完,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說王明你們這件事情辦得不漂亮,暗黑議會是什麽地方?那可是無數血族、狼人、亡靈巫師和異端匯聚的場所,而我們潛在的敵人裏麵,便有暗黑議會,而那個奧斯瓦爾多則是從中世紀就一直活下來的黑巫師,你們那朋友如果去了他身邊,指不定變成什麽模樣呢……


    我聽完也是覺得毛骨悚然,輕聲歎道:“kim一直排斥回國,至於跟著櫻桃小姐離開,那是他自己的意願,事實上,我們都攔不住他的。”


    威爾搖頭,說也許他有自己的考量吧,隻希望以後不要成為對手的好。


    談完了kim,陸左問我,說這刀能不能解開封印瞧一眼?


    我愣了一下,說可能不行,聽kim說如果貿然解開封印的話,會引來附近教會力量的注意,惹來麻煩。


    陸左聽到,有些失望地說道:“這樣啊……”


    威爾將刀遞回給我,哈哈一笑,說沒事的,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們並肩而戰,總能夠看到這刀染血的時候,何必著急呢?


    說罷,他對傑克說道:“你過來,把接下來的局勢跟大家講解一下吧。”


    聽到威爾的吩咐,傑克下意識地將領帶擺正了一下,然後走到中間來,朗聲說道:“經過前一階段的事情之後,茨密希家族已經開始顯露頹勢了,首先他們的四位侯爵大人已經有三位戰死於拉脫維亞,大量的家族成員被擊潰,而安吉列娜的父親馬奎斯伯爵已經被監禁了,現在我們需要麵對的茨密希,估計也就之後茨密希大公和查寧侯爵了。”


    陸左打了一個響指,說若是如此,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提前回去過國慶長假了?


    傑克搖頭,說不,現在的問題在於除了茨密希和與它同盟的勒森魃之外,有消息表明,幾個中立家族、甚至密黨同盟的人也開始對威爾閣下感興趣起來,如果得不到足夠的利益,他們也許會毫不猶豫地加入獵殺隊列之中,另外死亡之族卡帕多西亞也已經出現……


    我聽得心驚,想著不會吧,難道我們需要麵對在歐洲盤根錯節幾千年的整個血族?


    傑克沒有停下來,還在繼續,說除此之外,有消息顯露暗黑議會也在蠢蠢欲動,所以必須防範這幫小人有可能會在背後插刀,另外教會方麵也沒有想著,我們在羅馬附近的人傳來消息,說宗教裁判所頻頻異動,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想法。


    威爾聽完,以手扶額,歎了一口氣,說還真的是內憂外患,四麵楚歌啊。


    傑克談完了整個大環境,開始說起了此次行動的紀要來。


    我們此次前往斯洛伐克的喀爾巴阡山,這兒是阿爾卑斯山脈的東部延伸,山脈足有一千五百公裏,穿過捷克共和國、斯洛伐克、波蘭、烏克蘭和羅馬尼亞等國家;我們拜訪的西喀爾巴阡山,那兒是結晶岩山體,山勢挺拔險峻,而我們前往的格爾拉赫峰則是整個喀爾巴阡山最高的山峰。


    山峰之上,有一個千年古堡,那兒就是茨密希的大本營,也是藏著威爾女友安吉列娜的地方。


    那兒可不是什麽好地方,角峰、冰鬥、懸穀等冰蝕地貌處處可見,而在內部的斯洛伐克礦山,則是茨密希掌控最重要的產業。


    這個大本營,在黑暗中世紀的時候,宗教裁判所曾經組織了包括教士、獵人、士兵、警察和職業雇傭兵在內的一千人的大軍,對此進行進攻,然而最終卻以失敗告終,無數知名人物死於冰層之下。


    我們能夠組織起一千大軍麽?


    顯然沒有。


    威爾告訴我們,我們前往格爾拉赫峰的茨密希古堡人員裏,除了我們在場的所有人之外,還會有四個伯爵,和他新近發展的四名後裔。


    再加上向導什麽的,滿打滿算,二十人不到。


    強攻不行,唯有智取。


    聽完威爾的話語,我的心中頓時就是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然而不知道為什麽,無論是躺在床上的雜毛小道,還是陸左,都顯得特別鎮定,好像這是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一樣。


    他們的態度弄得我本來滿腹疑問,結果都藏在了心底裏去。


    我不敢說,害怕被他們嘲笑。


    不過,話說就這幾個人,你們真的敢去強攻茨密希的古堡?


    傑克聊完了基本情況,這時古堡那個穿著燕尾服的管家便過來招呼,說已經安排了午飯,是否可以用飯了,陸左摸著肚子,說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我們吃飯去。


    眾人離開房間,而威爾則對躺在床上的木乃伊說道:“老蕭,要不要給你安排兩個水汪汪的大洋馬伺候你吃飯?”


    雜毛小道一臉怨恨地說道:“你要是想我一個星期下不來床,我倒是不介意開開葷!”


    眾人哈哈大笑,移步到了古堡的長桌餐廳。


    那長桌足有十來米,我瞧了一眼桌上的食物,依舊是麵包加濃湯,加上一些玉米沙拉,頓時就有些鬱悶,跟咱中國比起來,老外吃得倒真是有些太委屈了。


    陸左瞧見了也是欲哭無淚,說能不能弄口米飯啊,我可真是想瘋了。


    威爾想起一事兒來,對旁邊的傑克說道:“對了,叫你買的東西帶了麽?”


    傑克這才想起,說帶了帶了。


    他匆匆離去,沒一會兒拿了兩瓶國民女神老幹媽過來,放到了陸左麵前來,威爾苦笑著說道:“吃不下的話,蘸點兒辣醬吃吧。”


    陸左一臉苦悶地撕下麵包蘸老幹媽吃,而威爾則招了招手,叫我到了他的身邊來。


    我來到了他的身邊,威爾招呼我吃飯,我無奈,撕扯了兩塊又硬又幹的麵包下來,吃得直噎,突然聽威爾說道:“我聽說,我哥哥艾倫,是你親手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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