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揚起了手中的十字軍血刀,往回一擋,卻是抵住了四五把雪亮的彎刀。


    這個時候,我瞧見了一大堆白花花的大腿。


    突然出現,並且朝著我們襲擊的。並非別人,而就是我們剛才瞧見的那二十幾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金發女郎。


    這些原本被禁錮在培養箱裏麵的女子,此刻居然活過了來,並且朝著我們撲了過來。


    我原本以為這些女郎都沒有什麽意識,然而此刻與她們藍色的雙眸相對,卻能夠瞧出有幾分的凶惡狠戾來。


    我和老鬼應對著這些女郎,而陸左則專心致誌地與那頭仿佛無數屍塊腐肉縫合而成的傀儡在交手。


    鬼劍卡在了對方的身體裏,腐蝕的漿液四濺,而陸左並沒有冒險,而是往後退開。


    他一直退到了我們的身邊,方才猛然一收。


    指間搖動,那卡在屍塊之中的鬼劍陡然一搖,然後騰空而起。


    陸左的這個。也是飛劍?


    我心中駭然,想著以前覺得那飛劍簡直就是世間奇跡,舉世罕見,沒想到如今有一個算一個,都特麽能夠飛起來。


    你們難道就是滅絕已久的蜀山劍派?


    我心中狂震,卻見陸左並沒有讓那把劍給騰飛起來,而是重新抓到了手中,緊緊相握,然後猛然一劍劃了下去。


    他是從斜上方往下劈去。無論是角度,還是力量,都掌握得十分微妙。


    這一劍,隻有用刀的人方才有特別的感觸。


    唰!


    長劍斬落在了半空之中,甚至都沒有沾染到了那家夥的身上,然而就在此刻,那隔著差不多有兩米遠的傀儡甚至突然一歪。而下一秒,上半身卻是斜斜地往下滑落了來。


    斷成兩半。


    這劍勢是虛的,但是殺傷性卻是實打實的。


    一劍斃命。


    陸左的這一劍給了我許多的感悟。當下也是猛然一轉身,依樣畫葫蘆,感受著他那一劍的氣勢,猛然往下一斬。


    十字軍血刀比起鬼劍來說,更加適合這一招,然而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有幾分別扭。


    跟陸左剛才那暢快淋漓的一劍相比,我這個似乎多出了幾分生硬。


    不過即便如此,照虎畫貓的我依舊還是將前麵的一個凶物給劈成了兩半。


    此事與招式無關,僅僅隻是因為這刀,太過鋒利。


    十字軍血刀已經被kim解開了封印,我雖然能夠壓製住它身上的凶焰,但是刀身本體。卻已經恢複了當初那種大殺四方的鋒利來。


    特別是沾了鮮血,就是更加無可阻攔。


    知道這些並非生命,而不過是一幫碳水化合物之後,我沒有任何顧慮地揮刀,然而斬殺了幾人,我突然發現這個大廳之中變得有幾分不同了。


    用一句話來說,那就是它整個兒都活了過來。


    我麵前的對手越來越多,除了這些光屁股的克隆美人兒之外,還有之前我們路過時瞧見的種種實驗品。


    譬如那雙頭怪人,譬如十幾個帶著血腸子和內髒的頭顱,譬如整張皮被剝了的血人,譬如斷手斷腳、隻有半張臉的怪物……


    那些讓我看起來心驚膽戰的東西,此刻卻全部都打破了筋骨自己的玻璃培養皿,從溶液之中爬了出來。


    或許並不是打破的,而是某種程序被激發了。


    我聽到了無數淒厲的哭聲,讓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麵前的敵人越來越多,而且模樣也是越發千奇百怪,讓我一時半會兒,有些撐不住了。


    然而陸左卻瞧了出來,冷笑道:“用這些魔障之物,就像拖住我們?死靈法師喬,你真的是有些天真了。”


    他打了一個響指,口中喊道:“金蠶蠱大人!”


    那個不知道藏在哪兒的肥蟲子此刻又出現在了半空之中,它肥碩的軀體不停蠕動,而身體兩側宛如黝黑眼睛一般的紋路突然一陣蠕動。


    嗡……


    我感覺腦中一陣鳴叫,下意識地望了過去,便覺得這些花紋就真的如同一隻又一隻的眼睛一般,朝著我看了過來。


    僅僅隻有一眼,我就有一種後背生寒,毛骨悚然的古怪錯覺。


    世界也仿佛不斷地回旋扭動,變幻形狀。


    就在我心神即將沉浸其間的時候,陸左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耳畔響起來:“王明,別看,低下頭。”


    我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兩秒鍾之後,我突然醒了過來。


    整個世界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我深吸兩口氣,再一次抬起了頭來的時候,瞧見無數朝著我們撲過來的試驗品就如同定格電影一般,停在了原地,倘若不是它們身上滴滴答答的培養液在繼續,我都以為時間都已經凍結了。


    我心中發慌,問到底怎麽回事?


    陸左說道:“有個死靈法師,你們仔細等著,他會露麵的。”


    什麽,死靈法師?


    難道是我們今天要過來找尋的那個叫做“喬”的家夥?


    我屏氣凝神,十幾秒鍾之後,突然間右邊的角落裏傳來了一聲嗚嗚的聲音,類似於短笛吹出來的,陸左臉色一喜,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沉不住氣。”


    他朝著那聲音發出來的地方箭步走去,而那些停止了身形的實驗品居然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肥蟲子立於半空之中,與那短笛聲搶奪這些實驗品的控製權。


    我和老鬼隨著陸左向前衝了過去。


    我們沒有衝到盡頭,就瞧見陸左再跟一個穿著身黑色長袍的毛頭小子在交手。


    那毛頭小子的手中,有一根半米長的權杖,那權杖上麵鑲金嵌銀,頂端處還有一個鴿子蛋大的綠色寶石,而之前我們聽到的那種聲音,卻是從這法陣之中吹出來的。


    那法杖的中間有一部分鏤空,所以氣流從那兒吹過,便能夠發出這樣控製實驗品的聲音來。


    而當那個綠色寶石的光芒照耀都任何一個實驗品的時候,它都能夠突破掉肥蟲子的精神束縛,朝著我們瘋狂地撲了過來。


    毫無畏懼。


    陸左跟這個毛頭小子交手著,攻勢極為猛烈,那小子有些抵擋不住,三兩下之後,就有意讓那些傀儡過來擋住陸左的進攻路線,而他則倉皇向後逃去。


    想逃?


    一直沉寂的老鬼顯現出了十二分的英勇來,身子陡然一震,人就出現在了那個毛頭小子的身後,揮手就是一抓。


    他出現得實在是太過於突然,那毛頭小子有些猝不及防,不過即便如此,老鬼還是抓了一個空。


    他明明抓到了,然而卻沒有接觸到任何實物。


    這個毛頭小子,不是人?


    就在老鬼為之驚駭的時候,他的手上突然有一股幽冥冷豔的火焰燃燒了起來,並且迅速朝著他的身上蔓延而去。


    所幸老鬼從之前的黃溯身上學到過冥火的用法,並沒有給這玩意給傷到。


    毛頭小子瞧見老鬼也是個硬角色,沒有再停留,身子一轉,人就準備開溜,遠遠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前陡然出現一把凶氣凜然的木劍,這毛頭小子下意識地躲開,憑空又伸出一隻手來,將他給揪住。


    那人身子一陣漣漪,又化作了虛無,準備如對付老鬼一般,故技重施。


    然而他的謀算卻是落了空。


    陸左這一回,卻是抓了個結結實實,瞧見一臉驚駭的那毛頭小子,陸左冷然一笑,說道:“我這詛咒之手,抓過無數的怨魂靈體,不管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隻要是以能量的場域形式存在,都逃不過我的手掌。”


    毛頭小子聽到,拚命掙紮,然而卻終究沒有能夠擺脫陸左的控製,反倒是那法杖被陸左一把拍飛,落到了老鬼的手上。


    老鬼不貪功,將那把漂亮的法杖還給了陸左,陸左搖頭,說你且拿著,我審審這小子。


    說啊,他揪住那毛頭小子的脖子,咳了咳嗽,用蹩腳的英語說道:“看樣子,你應該不是大名鼎鼎的喬,那麽告訴我,你的名字,小子。”


    那家夥閉口不言,而身子卻愈發的虛無。


    幾秒鍾之後,他終於為之動容了,慌忙用英語大叫到:“我不是,我是丹尼,喬的五大弟子之一,負責看守這一層的實驗品……”


    陸左微笑,說很好,我親愛的丹尼,告訴我前麵進來的人呢?別告訴我你沒有瞧見他們。


    丹尼說道:“我瞧見了,被魯西引到血迷宮裏去了。”


    陸左:“血迷宮是哪兒?”


    丹尼說道:“是我老師最得意的作品之一,花了二十六年的時間,用超過萬人的鮮血和冤魂凝結出來的大陣,任何人進入其中,在沒有得到我老師旨意的情況下,是不可能走出來的,隻有困死於那裏!”


    陸左:“告訴我你老師在哪裏?”


    丹尼:“他在操控著血迷宮,你別問我如何破解,我不知道。”


    陸左沉默了一下,手中猛然用勁,將那交完了底的亡靈學徒丹尼給捏得灰飛煙滅。


    我心中驚訝,說為什麽不留著?


    陸左搖頭,說他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留著何用?走,我們去見識一下,那個沒有任何人能夠走出來的血迷宮,到底是個什麽模樣。


    他許是心憂兄弟,快步衝到了大廳的盡頭,把那大門一腳踹飛。


    我們跟著進去,突然間世界驟然一變,無數血光升騰而起。


    血迷宮,就在門後。


    南無袈裟理科佛、 說:


    不好意思,給大家道個歉。


    解釋一下,兩個以前的同事,也是小佛在珠海最好的朋友和兄弟過來找我,過新年,喝酒,白的,喝大了,這個酒不能不喝,因為雖然住在一個城市,但相隔很遠,各忙各的,很難見麵,我喝了,俗話說得好,男人總有想喝醉的一天,在我看來,就是今天。


    聊了許多,都是些有的沒的往事,最近我一直夢到的東西。


    都是我的錯,不過今天可能不行,我明天加更賠罪,謝謝大家的理解。


    男人還有濃烈友情,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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